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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訴于她而言,比破什么樣的案子都要艱難。 感受著他的心跳,她雙唇嚅動,良久后方輕聲道:“有一點?!?/br> 這回答無疑有些矜持。 然而,這已是她此刻的極致。 不是不想回應,而是話未出口,已然氣怯。 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她就是無法在面對他時,直白地說出心中感受。 孟淵顯然有些不滿。 他攬著她的雙臂加大了力度,鐵箍一般將傅珺摟得極緊,問道:“就一點?”語氣中隱含著威脅。 傅珺覺得,她快要嵌進他的懷里去了,他摟得她那樣緊,像是拼命想要將她擠壓進他的身體中去。 “也不是……一點……” 她的聲音也像是被他擠出來似的,帶著一絲極細的氣促,最后那個字的尾音在他的鐵臂下化為呻喚,嬌弱得讓他的心也顫了起來。 孟淵唇角微勾,低低一笑。 有時候……不,是大多數時候……也不對,是所有時候,他就喜歡看她被他“欺負”的樣子。 平素冷靜的她,在他的面前卻總是格外嬌柔,只要他掀起狂風暴雨,她便只能無力地依托與他,這會讓他有種特別的成就感。 ☆、第618章 “不是一點,又是多少?”孟淵附在傅珺耳邊輕語,她的耳珠如同半透明的花瓣,讓他忍不住以舌尖輕觸,語聲越發(fā)含混。 傅珺只覺得兩耳發(fā)燒,從耳鬢到脖頸,晶瑩的肌膚上迅速爬滿一片櫻米分。孟淵含住她的耳珠,眼神變得幽暗了起來。 深深地吸一口鼻息中的幽甜,他的唇碾過她的耳珠,輕啄過柔嫩的臉頰,最后便覆住了那張柔潤的紅唇,一只手扣在她的頸后,不容她有分毫動彈。 傅珺很快便呼吸不過來了。 她雙手攀住他的衣襟,僅靠著他的鐵臂支撐著身體的全部重量,而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動作晃動,如同風中的荇草。 當他終于放開她時,她已是發(fā)鬢微散、膚米分如櫻,雙眸似浸了水霧一般,似淚似嗔,紅唇更是嬌艷欲滴。 孟淵的喉頭吞咽了一下,方湊在傅珺耳邊低語:“先吃飯,再吃你。”語聲微啞,吐息炙熱如火。 傅珺此時才算完全恢復過來,也顧不上其他的,先便坐在了鏡臺前,一面對鏡整理衣物,一面便氣息促促地抱怨:“你老這樣,也不提前說一聲兒?!闭f著便又從鏡子里剜了他一眼,清冽冽的眸子里水波瀲滟,直叫那鏡子里也起了一層霧嵐 她委實是有些怨氣,不吐不快。這廝一來就弄亂了她的頭發(fā),害得她還要重新整理一番,而他卻是衣衫整潔,看上去無比光鮮。這種對比實在叫人氣餒。 只是,才被人采擷過紅唇的她此時說話尚還不利落,那一言一語如嗔似怨,嬌顫顫地勾人心魄,光聽聲音便已叫人筋酥骨軟了,更何況那一臉荼蘼的櫻米分,孟淵的眼神一下子又變得幽暗起來。 他深深地吐納了幾息,方才壓/下/身體深處奔涌的熱流。復又低笑:“那我先提前說一聲兒,吃了飯就吃你?!?/br> 傅珺便從鏡子里盯了他一眼。 她現在也沒什么有力的武器了,除了偶爾盯他一眼以及抱怨幾句,她都不大敢太招惹他。天知道這人的精力有多旺盛。有過無數慘痛經驗教訓的傅珺。也就只敢挑這種時候說兩句罷了。 她這樣子有些氣鼓鼓地,看得孟淵心都要化了,一時又笑不可抑,便走上前去攬了她,語聲越發(fā)低沉悅耳:“晚上。我給你賠罪?!?/br> 這曖昧的話語讓傅珺再不敢再看他,臉上的櫻米分卻越發(fā)地重起來。 這種宣告式的通知,還真是充滿了別樣的味道。 孟淵見了她的模樣,便不再逗她,微微俯身向鏡中打量了她兩眼,復又問:“為何不用紫色的發(fā)帶?” 傅珺實在很想要長嘆一聲。 自洞房那夜起,孟淵便喜歡上了看她穿紫色的衣裳。傅珺已經做了十來套改良版BRA與PANTS,全是清一色的紫色系,婚后兩月余,除了月事那幾日。孟淵晚晚都要親自“檢查”。 這些他還嫌不夠,又大手筆地買了好些昂貴的南洋紫色珠緞,那可五金一匹的料子,他一買就是五、六匹,裁下來做發(fā)帶、做小衣,還要盤花釵,又托人從南山省買了稀有的紫色琉璃來做花鈿,恨不能她從頭到腳都穿紫色才好。 此時聽他又說什么紫色發(fā)帶,傅珺一時想起他每晚的“武力炫耀”,不由心里又是恨又是不甘。便拿釵子敲他的手,瞪了眼睛看他:“我不要那勞什子紫發(fā)帶,你休想叫我換上?!?/br> 孟淵由得她又拍又打,仍是自顧自地翻著她的首飾匣。 那首飾匣共有七層。放在案上若一只小柜子一般。他一層一層地拉開合上,驀地一怔,便從匣中抽出一物來,奇道:“你怎么有這個?” 傅珺瞥眼看去,卻見他手里拿著的是個素色錦囊,做工極精致。然布料卻很普通。 傅珺愣了愣,臉上一下子有點兒掛不住了。 這還真是物歸原主。 她都快忘記了,這匣子里還放著這么個東西。 這只錦囊便是多年前她被拐那一夜,孟淵騎馬撞翻了錢寶他們后隨手留下的錢袋子。 孟淵一根手指挑起錦囊,長眉挑得高高地,簫鼓般的聲線十分悅耳:“你怎么會有我的錢袋兒?從何處得的?”他一面說一面望著傅珺,淬了冰的眸子里光華細碎,笑意一點一點漾了開去。 傅珺覺得自己臉紅得簡直莫名其妙。 這錢袋兒又不是她偷來的,只是隨手拿了起來,那時候她才六歲,就算揀了他的錢袋兒也不代表什么,她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然而,越是這樣想,她的臉就越是燒得厲害。 看著她羞不可抑的模樣,孟淵的心軟成了一汪水,又泛起一陣深深的悸動。 他早就知道了當年的事。 他與她的緣分,是在她六歲時便結下的。每思及此,他的心里便會有種很深很深的悸動。 多年前的上元佳節(jié),他為了探望病重的娘親匆匆出城,無意間救下了被拐的傅珺。那一夜,他們同時遭逢了人生中最重大的變故,殊不知,上天亦于此埋下伏筆,將他們的命運緊緊連在了一起。 孟淵眸中笑意漸淡,眼神幽深,漾起繾綣柔情。 傅珺并未再看他,只眼眸微垂,輕聲道:“其實,我還沒謝過你當年……” 她的話未說完,他已將她擁入懷中。 他的懷抱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