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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孟釗這才終有機會進入組織高層,并能夠參加兩月一次的秘密集議,他這才知曉,原來當初組織是選擇了忠王劉競的,為的便是扶助這個瘋子登基,繼而達到復立南山國的目的。 只可惜,劉競時運不濟,苦心設(shè)局卻為英王劉筠所破,若非組織及早抽身,只怕丙申之變也熬不過去。 孟釗以為,他之所以被提拔,便是因為他有些軍中的關(guān)系。如今組織的情況已是大為不妙,丙申之變后元氣大傷,到現(xiàn)在也沒恢復,迫切需要新鮮力量填補進來,孟釗也是適逢其會,方才有機會進入了高層。 只是,看今日集議的情況。主上對他已有不滿,想是他用組織里的人去辦私事,已是犯下了大錯。 思及此,孟鑄的眉頭已經(jīng)擰成了疙瘩。 外有孟鑄越加嚴密的防范。內(nèi)又有主上不滿,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他怕是只能收斂些了。 不過,孟釗也并不著急。 很快便要選秀了,只要他的女兒能入得宮中。想必屆時主上對他會更加重視。以組織的力量,復國或許無望,然助他奪回國公之位,卻是大有可為的。 孟釗的神情重又變得輕松起來,他攏緊手爐,將身子又向后靠了靠,舒服地閉起了眼睛…… ************************************* 大寒這一日,金陵城落了一夜的小雪。 次日晨起之時,望著臨清閣外雪跡斑駁的地面,還有那一樹白樺的綠葉白衣。傅珺只覺得,這一年一年的時間過得真是快,轉(zhuǎn)眼又到了年下。 孟淵最近又去了軍營。 所謂“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自劉筠登基以來,京營便沒了過去的逍遙日子,闔營野地訓練之事一年四季從不間斷,孟淵身為五軍營最高指揮官,自然需得親自督訓。 傅珺望著窗外的白樺,心里生出一絲莫名的失落。 平素他在身邊時倒沒覺得,如今乍然分開了。她才發(fā)覺生活中像是缺了些什么,每每回眸轉(zhuǎn)首,那個本該在那里的人,如今卻已不在。那樣的感覺,時常讓她覺得得怔忡。 或許,這便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吧。 這感覺于傅珺尚有些生疏,然而,她的心卻又忍不住為此而跳動,那種隱約流動著的歡喜。亦時常讓她在獨自一人時微笑起來。 “娘娘?!鼻嗦p輕喚了一聲。 傅珺自窗前收回目光,回首看去,卻見青蔓與白薇各捧了幾件衣裳請她挑選,紅紅綠綠的輕紗重錦,搭滿了兩人的手臂。 傅珺掃了一眼,便挑了一身水紅的曲綾紋遍地錦襖兒并玄青繡團花芍藥紋遍地錦八幅裙,外頭是豆灰穿花鸞鳥紋遍地錦大袖衫兒。 待這樣一身穿戴起來后,涉江便對鏡嘆道:“娘娘真該多穿穿紅色,這樣兒真是好看?!?/br> 一旁的白薇已經(jīng)看得眼睛都瞪圓了,聽了這話便用力點頭笑道:“婢子都快不知往哪兒看了,娘娘就像那書里說的光彩照人?!?/br> 眾人聽了這話盡皆笑了出來,傅珺亦笑道:“白薇如今也識字了,說起話來可斯文得緊。” 白薇慣是沉穩(wěn)的性子,難得與傅珺說笑,此刻被傅珺說得紅了臉,忸怩著垂首不語。 一時間收拾妥當,略用了幾口點心,傅珺便掐著時間點兒趕到了素心館。 素心館五間正房皆燒了地龍,又有火墻,因房間闊大,相接的門簾兒亦是挑開的,傅珺一進屋便有了種溫暖如/春/的感覺,且也不覺逼仄,很叫人舒服。 裴氏正與馮氏、吳氏商量過年諸事,傅珺進來她也只挑了挑眉,難得地沒說什么酸話。 “……戲酒便罷了。今年也不知怎么了,幾個班子皆沒什么新戲,無趣得緊,且年年戲酒也膩了,倒不如換個花樣兒,大嫂嫂可要多費些心才是?!眳鞘弦幻嬲f著話,一面便拿眼睛去睨馮氏,那話語中的挑剔之意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裴氏便點頭附和:“正是這話,每年都聽戲也真聽乏了。”說著她的臉又拉下了一半兒來,有些不喜地道:“我說大郎媳婦,你也要上些心,別年年都一個樣兒。我們?nèi)缃褚彩腔视H國戚,沒的叫人看笑話兒去?!痹捳f到后來便已有了些斥責之意。 吳氏聽了,眼睛便笑彎了起來,揀起茶盅啜了口茶,手指頭翹成了一朵蘭花,模樣十分愜意。 “媳婦也是這般想來著,故今年便未請小戲兒?!瘪T氏笑得十分溫淑,似是根本沒注意到婆母與妯娌的刁難,“前些時候,媳婦已經(jīng)定下‘天慶班’了,便是那一應女子耍百戲的,還有女子吞火呢,說是那女子也就十七、八歲,還有一身肩碎大石的硬功夫,如今滿京里就屬這個班子最紅?!?/br> “喲,這是真的么?”吳氏一下子被馮氏的話帶偏了話題,“這女子也能碎大石?她哪來那么大的力氣?” 莫說吳氏,便是一旁的吳晚、孟湄、孟沅她們也都睜大了眼睛,一個個皆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馮氏。 ☆、第649章 馮氏端起茶盞淺啜一口,面上的笑容十分溫和,而其眼神中的篤定讓傅珺相信,她這個大嫂一定是早有準備,就防著裴氏與吳氏找茬呢。 年紀最小的孟泠此時便糯聲問道:“大堂嫂,這是真的么?女孩子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呢?” 馮氏搖了搖頭,笑著和聲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這班子最近火得很,我是八月就下了定,定了除夕并初一這兩班,那威北侯夫人還跟我打了商量,叫我勻一日予她。現(xiàn)下媳婦便要請母親的示下,看是應還是不應?” 傅珺對馮氏的談話技巧實在嘆為觀止。 這就叫提前堵嘴,又叫帶頭跑偏,這種轉(zhuǎn)換話題的手段,裴氏和吳氏綁在一起也不是對手,以這兩人的腦回路,必定是被馮氏牽著鼻子走的。 果然,聽了馮氏鄭重其事的請求,裴氏便開始認真思考到底要不要讓一天百戲給威北侯府的事情,早就把開頭那點兒心思丟到爪哇國去了。 傅珺陪著眾人略坐了一會,后見馮氏辭了出去,她便也跟著告退了。 回屋之后,用罷了朝食,傅珺便坐在案前,手里捧著一卷,心思卻轉(zhuǎn)到了三尸案上。 三尸案的調(diào)查陷入了僵局。 原以為會有所突破的茜靈砂線索,卻在調(diào)查初期就遇到了阻礙。 這種印泥如今已經(jīng)在坊間消失了。 具體也說不上是幾年前開始,茜靈砂便漸漸地沒了蹤影,聯(lián)調(diào)司的人推測,可能是有人在專門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