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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可別累著了。” 傅珍笑道:“哪里就這樣嬌貴起來。已經(jīng)坐穩(wěn)了胎了才出來的,不礙事?!?/br> 一旁的張氏此時亦聽到了這里的對話,神色便有了幾分不自在。 傅珍又懷上了,可傅珈的肚子卻一直不見動靜。她嫡親的女兒如今變成這樣,她心里也并不是滋味。 不過張氏很快便調(diào)整好了情緒,不動聲色換過一副笑臉,上前柔聲道:“話不是這么說,珍姐兒快些坐下,今兒你且安生待著,不必幫著招待客人了。” 上座的侯夫人亦適時笑道:“快坐著吧,這可是好事兒。” 傅珍只得依言坐下了,又叫顏茉也坐,笑道:“姨母也歇一歇?!?/br> 眾人便又坐下說話,傅珺眼角的余光卻瞧見傅瑤身邊的大丫鬟紅袖從外頭走了進來,遠遠地向傅瑤打了個手勢,復又退出了軒外。 再過得一刻,傅瑤便找了個由頭也跟著出去了。 傅珺原以為她是凈面去了,誰想她這一去便沒了蹤影,直到開席前人才回來。 彼時,眾人已然離開了霜風夢曉軒,預備往江天雪霽閣赴宴,傅珺瞅了個機會一把拉住傅瑤,嗔她道:“三jiejie這是躲哪里去了?累得我方才還要替你遮掩,過一會子可得好生罰你的酒。” 傅瑤便向她手上拍了一記,又往四下看了看,方壓低了聲音道:“我這是聽消息去了。”說罷又將聲音壓低了兩分,道:“便是這一位的事兒?!彼幻嬲f,一面便伸出兩根手指來,比了個“二”字。 傅珺情知她說得是傅珈,一時間倒沒了聽的興致。 ☆、第660章 自與韓嬴大鬧了一場后,傅珈直在娘家歇了近兩個月,期間韓家多次放低姿態(tài)求上門來,韓夫人又親自過府賠禮,韓嬴亦被其父韓章押著向傅珈賠了罪,傅珈這才回到了婆家。 這之后的事情,傅珺便沒怎么聽人說過了,如今傅瑤卻要說傅珈之事,她本能地不想聽。 然而傅瑤卻十分有興致,一路只拉著傅珺不令她走,又遣開了丫鬟們,將傅珈之事由頭至尾說了一遍。 傅珺這才知曉,原來,傅珈自大鬧過那一回之后,竟像是脫胎換骨一般,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回到婆家后,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跪在了韓府的最高權(quán)力者——兵部侍郎韓鳴——的面前,求她放過那個惹出一切事端的姨娘。 彼時,那姨娘已被打斷雙腿扔進了柴房,專等著傅珈這個正房太太親自處置,用以給她立威。孰料她回府之后卻一反常態(tài),竟為這姨娘求起情來。 初時,韓府之人皆以為她在作戲,為的便是想要挽回韓嬴的心,可是幾個月下來,傅珈直如變了個人也似,對那個姨娘噓寒問暖,照顧得十分周到,同時對房中的另幾位姨娘亦態(tài)度大變,不僅給她們換了寬敞的院子,又調(diào)撥人手過去服侍。 其后不久,傅珈又出人意料地從府外帶回來了兩個女子。眾人到此時方知,這兩個女子皆是韓嬴在外頭的相好,其中一個還是青樓女子。 傅珈不僅大方地出錢替那青樓女子贖了身,又將此二人也皆抬了姨娘,每月亦是與那前頭幾個姨娘一樣的份例,那青樓女子便是現(xiàn)如今的裘姨娘。當然,以韓嬴目前的官職,他是無論如何納也不得良妾的,這幾位自皆是一紙身契成了賤妾。 自此后,韓府長房氣象為之一變,真真是妻妾和美。闔家歡樂,韓嬴坐享齊人之福,深覺傅珈大有賢妻之態(tài),對她倒比以往更加敬重了。每個月去正房的次數(shù)亦多了起來。 至于那個當年惹得傅珈夫妻大吵的姨娘,沒多久便失了寵。她本就腿斷身殘,又有新人換舊人,心中自是怨恨不休,整日挑事生非。韓嬴的那點耐性很快便磨得沒了。倒是傅珈,依舊待她十分寬厚,府中諸人見了無不交口稱贊,皆道這位長房大太太實乃賢德之人。 將前因后果一口氣說罷,傅瑤便掩了口笑,道:“現(xiàn)下二jiejie已經(jīng)掌了府里中饋,倒真是穩(wěn)重起來了?!?/br> 傅珺聞言淺淺一笑,卻并不曾接話。 傅瑤向她看了一眼,見她面上并無多少歡容,心下亦知傅珺的性子。便輕推了她一把,嗔道:“我就知道你不愛聽這些??晌疫@不也是沒人說嘛,就跟你說一說罷了?!毖灾链颂?,她面上的笑容便淡了下來:“終究也是一家子姐妹,二jiejie變成這樣,我這個做meimei的也不知說什么才是了?!彼穆曇粼秸f越小,最后收束于一聲淡淡的嘆息。 傅珺向她看了一眼,張了張口,卻終是無言。 她能說些什么呢? 傅珈所遭遇的,是這個時代所有女人都會遭遇的命運。也許用不了多久。同樣的際遇亦會發(fā)生在傅瑤或者她自己身上,而在面對這樣的命運時,每個人的選擇皆會因了性格、經(jīng)歷與悟性的不同而不同。 很顯然,傅珈選擇了改變。 改變自己。去迎合這樣的命運,再以這樣的改變?yōu)樽约褐\得一條出路。 這樣的選擇,傅珺認為并不能輕易地以對錯論處,或許她并不認同傅珈的做法,但卻尊重她選擇的權(quán)力,更不會對之任意評判。 說到底。這終究是傅珈自己要面對的問題,沒有人比她本人更有發(fā)言權(quán)。 傅珺凝眉沉思,久久不語。 一陣微風拂了過來,玉禁步上結(jié)著的流蘇翻卷而上,輕觸著她的手指。 她回過了神,側(cè)首望去,卻見傅瑤已然落在了身后,此時正立在一棵高大的梨樹下,悵悵地望著一樹的深翠淺碧出神。 傅珺停下腳步,向傅瑤招手笑道:“三jiejie快些兒吧,就快開席了呢。” 傅瑤被她一語驚醒,向她一笑,扶著小丫頭的手走了過來:“瞧我,竟在那里發(fā)起呆來。”她一面說一面笑,語氣略有些自嘲,“四meimei可別笑話我才是。” “哪里會。”傅珺淺笑,伸臂向前遙遙一指,“咱們真該快些了,你瞧,那不是于mama親自過來請了么?” 傅瑤向前張了一張,果見于mama正行了過來,忙笑道:“喲,這是真來催了,咱們快著些罷?!?/br> 姐妹二人便迎了上去,由于mama親領(lǐng)著入了席。 傅珈此時早已坐在了桌旁,見傅珺她們過來了,立時便笑著道:“你們可算來了,這也太遲了,過會子可要罰酒。”說著又去拉身邊的傅珍,“大jiejie作證,一會子可得幫著我。”言語間倒有了幾分以往的嬌蠻。 見她言笑晏晏,身旁侍立的裘姨娘行止規(guī)矩,顯然是已經(jīng)被收服了的,傅珺倒沒如何,傅瑤卻拿胳膊肘一撞傅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