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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珺一點也不吃驚。 前有傅珂,后有文秀,現(xiàn)在不過是又多了一個吳晚,實是正常致極。 孟淵這樣的多金公子、富貴郎君,又生得如此俊美,放在前世亦必是身邊圍繞著無數(shù)甘做小三、拉下正室的女子,更遑論納妾并不違法的大漢朝。 傅珺總覺得,防小三最大的利器,不是正室有多強多狠,而是男人有一顆持得定、愛得深的心。因誠而守諾,因愛而不移,一切小三自是不攻自破。而若反之,則傅珺便有三頭六臂,也架不住男人不生出些旁逸斜出的心。 不過,孟淵能夠如此態(tài)度鮮明地守護他們的婚姻,傅珺還是覺得很開心。 接下來剝獐子皮一事,孟淵并未詳說,只將其后的事情說了一遍: “……工部員外郎的空缺還是岳父告訴我的,我當天便給岳父遞了個信兒,又叫人向二哥透了話,二哥官升一級,從五品可納良妾一人,剩下的事情便簡單了。”孟淵神情淡淡,似是對算計了自己二哥一事完全不介意。 “聽說工部甚是艱苦,二爺也愿意么?”傅珺便問道。 孟淵淡淡地道:“原先他是不肯,如今自是千肯萬肯?!毖粤T看了傅珺一眼,又補充地道:“卻扇之事、認親之事、文秀之事、吳晚之事,再加上過去這十年間二房的所作所為,二太太看來是太閑了些,往后只怕她是不得閑兒了?!?/br> 明明是出語譏諷,然孟淵的語氣卻極淡漠,神情更是冷到了極致。 不知何故,傅珺竟覺心頭刺痛起來。 這是孟淵頭一次談及過去,看得出,二房對孟淵的算計,只怕從來就沒少過。 這讓她覺得憤怒,而下一刻,她心里又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她向他身邊坐了坐,看著他的眼睛道:“阿淵,你可還好?” 孟淵神情一怔,繃直的唇角漸漸便柔和了下來,轉(zhuǎn)眸望著她一笑。 傅珺靜靜地凝視著他。 他身上冷意雖斂,然眉眼間卻尚余著幾分薄怒,傅珺知道,此次二房所為,終是觸及了他的逆麟。 過得一刻,孟淵終是淡然一笑:“不過是小人jian計爾,下作得很?!闭f著他的眉眼便又冷了下來,“只她們不該屢次三番連你也算計。” 傅珺搖頭淺笑,輕輕靠在他懷里,輕語道:“我無事,就是擔心你,怕你心里不舒服?!?/br> 孟淵心下溫暖,伸出長臂環(huán)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埋首在她頸邊,鼻端滿是她身上杏花般清甜的氣息,他深吸了口氣道:“這些事情,如今已不能如何我了?!?/br> 雖是滿不在乎的語氣,卻終掩不盡那話語中淡淡的悵惘。 ☆、第684章 傅珺反手環(huán)住孟淵的腰,在他的后背輕輕撫著,動作溫柔而小心。 孟淵雙臂用力,將懷中的人攬得更緊了些,語聲越見低沉:“十三、四歲的時候,我身邊這些事兒極多,丫鬟也……后來我才知道,那些上趕著來的,有一多半兒皆是我二哥收用過的,二太太卻是拿我做了由頭,借我的手一箭雙雕?!闭f到這里他頓了頓,語聲卻更顯淡然:“直到幾年前,我找何靖邊在臉上弄了個刀疤,大漢祖制,面有疾者不得入仕,自然更與公侯無緣,這樣一來,不少人皆放了心,我又極少回府,此類事才絕了跡。” 聽著他冷淡至漠然的語氣,傅珺的心針扎般地疼。 外室子本就被人瞧不起,更何況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嫡母、一心想承爵的嫡兄,孟淵這一路走來,所歷艱辛定是比傅珺更甚,也難怪他的性子如此偏激。 “往后總有我陪你?!备惮B柔聲道,仰首在他唇上輕輕一啄。 他的唇冰涼,他全身上下的氣息亦冷得叫人心底發(fā)寒,而他越是如此,她便越是心疼且憐惜。 “我爹和我娘皆是庶出的,咱們是一樣的人。”她附在他耳邊輕聲細語,溫熱的吐息蘊著甜香。 孟淵的心軟成了一汪水,那溫暖的水汽漫升而上,漸漸地讓他從心底里熱了起來。他也不說話,只將懷里的人打橫抱起,徑自穿過門簾,去了里間兒。 未幾時,里間兒的燭火便暗了下來,再過一刻,便有輕柔的絮語、細軟的呻喚,還有那床板搖曳如小舟般的“欸乃”聲,漸漸地盈滿了房間。 不是往日的疾風驟雨,亦非濃烈如酒的狂熱與激情,這一夜。臨清閣中唯有溫柔如水,繾綣綢繆,直令這蕭瑟寒秋亦化作了春暖花開。 ****************************** 重陽節(jié)當天,國公府開了兩桌筵席。一家子圍坐一處,吃了個團圓飯,席間各房皆是歡聲笑語,唯有二房的氛圍有些怪異。 吳氏這段時間一直病著,整日歪在床上起不來。大夫說是憂思過甚、心情郁結(jié),開了一張溫補的方子,又叮囑莫要叫病人生氣,盡量順著她的心思來。 這般醫(yī)囑,自是讓裴氏面子上有些下不來。她這里才作主要給兒子納妾,那頭兒媳婦便病倒了,且還是心病,明顯就是在下裴氏的臉。 家宴之時,吳氏倒是強撐著來了。只是她病體羸弱,臉瘦得只比巴掌大些。也沒怎么打扮,臉色又黃又暗,看著比孟瀚至少老了十歲不止。 此次家宴并未分男女席,而是按著房頭分的座。孟瀚坐在吳氏旁邊,二人卻無一句交流,對病懨懨的吳氏他更是不聞不問,倒是孟翀懂事,不時叫人將吳氏愛吃的菜布進她碗里,又時常輕聲與她說話,十分孝順。弄得吳氏眼圈兒差點紅了。 裴氏見了,臉拉得老長,一臉的不虞。好好的重陽家宴,吳氏卻一臉苦相。這又是做給誰看?若非裴老夫人在前,她定要好生教訓吳氏幾句。 酒宴方過一半兒,孟瀚便找了個理由先走了,說是有公文要處置。 吳氏見了,知道孟瀚一定又是去吳晚那里了,不由心中一陣氣苦。臉色越發(fā)難看。 吳晚已經(jīng)搬出了國公府,住進了尚文坊的一幢三進宅院里。 也不知當初孟瀚是如何求的裴氏,這買宅子的錢是裴氏給的,裴氏還專門撥了幾房下人過去服侍,如今吳晚整日里呼奴使婢,倒真有幾分貴女的樣子。 吳氏還聽人說,吳晚一家子皆已從老宅啟程,不日便將進京,到時候一家團聚,那處宅子便予了吳家做聘禮,出嫁時便是吳晚的娘家。 如今,納妾的一應(yīng)事宜皆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不過因吳氏病著,日子便定在了來年春上。 一念及此,吳氏心里便像是有刀子扎著一般,疼得她坐也坐不住,一餐飯直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