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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庶庶得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4

分卷閱讀694

    這世間千人萬人,也比不得他眼中心里的這個人,而若沒了她在身旁,那他活著又有什么意思?

    這一輩子,他總需護(hù)得她好好的,他才算真正地活了一遭。

    “阿珺?!彼茋@似喚,大手已經(jīng)覆上了她的,溫暖的掌心略有些粗糙,硌著她的手背。

    “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钡统恋穆暰€在她的耳畔流轉(zhuǎn),大提琴似的,讓人從心底里低回起來。

    她默然無語,任由他寬大的手掌包住她的手。這一刻,她心中的溫暖,遠(yuǎn)甚于方才與他貼體相擁。

    良久后,他方問她:“你怎知我受了傷?又怎知我在此處?”

    傅珺聞言掩唇輕笑,盈盈眼波若風(fēng)過秋水:“你那點小動作,再瞞不過我的。給老太太磕頭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你總是左半邊身子用力;老太太拍打你時。方一觸及你的右肩,你的眉頭與眼角皆有了變化。最后你又說要去軍營,一見你那神態(tài)表情,我便知道你沒說實話。這幾處合起來。便可知你必是在這里養(yǎng)傷了?!?/br>
    孟淵慣用右手,回府后的一應(yīng)動作卻與以往相反,這引起了傅珺的懷疑,接下來就是微表情觀察加一些簡單的推理而已,并不復(fù)雜。

    聞聽此言,孟淵一手握拳抵在唇邊。低笑出聲:“為夫拜服。往后再不敢在你面前說一字虛言。”

    傅珺也笑了,彎了眉眼看他,又反握住他的手,輕輕摩挲著他掌心的薄繭,柔聲道:“方才你說的每一個字,皆是真話,我信你?!?/br>
    孟淵眸光轉(zhuǎn)深,凝視著她,半晌不曾說話。

    便在此時,簾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旋即便是涉江略有些焦急的聲音響起:“娘娘在里頭呢,魯醫(yī)正請容婢子稟報一聲。”

    魯醫(yī)正大聲“哼”了一聲,也不搭理涉江,只提聲道:“孟三兒,我給你的藥可有效驗?你完事兒了沒有?”語聲極為不滿。

    傅珺連忙自榻邊站起身來,垂首整理衣裙,孟淵卻是勾唇一笑,朗聲道:“魯醫(yī)正請進(jìn)吧。”

    “你看你看,我就說對吧,你攔著老夫干嘛,老夫這是來看藥效的,你們這群小丫頭懂什么,真是……”魯醫(yī)正響亮的報怨聲與腳步聲糅雜于一處,旋即那錦簾便被人掀了起來,露出了魯醫(yī)正那張滿是皺紋的臉。

    傅珺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魯醫(yī)正方才說的話,怎么聽起來好像有別的意思?

    她轉(zhuǎn)眸去看孟淵,卻見孟淵正自坐靠在榻上,見她看了過來,又是勾唇一笑,那笑容竟有幾分邪魅。

    “怎么樣?藥效好不好?”魯醫(yī)正問道,又向孟淵上下打量了兩眼。

    孟淵一本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道:“藥效極好。”

    傅珺怔了片刻,驀地反應(yīng)過來,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這兩個人的對話她要再聽不明白,她真是枉為警察了。怪不得方才孟淵見了她就要做“運動”呢,敢情是魯醫(yī)正給用了藥。

    饒是傅珺有一個來自于現(xiàn)代的靈魂,此刻也有種難以形容的尷尬。

    “你臉紅什么?。俊濒斸t(yī)正奇怪地看著傅珺,旋即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似地?fù)u了搖頭道:“嘖嘖,你們這些貴人就是死要個面子,這又有什么的?陰陽交合乃是天道,害羞什么?再者說了,你男人這毒須得用藥激一激才有得治,難道你還想他死了不成?”

    他一面大搖著頭,似是對傅珺的食古不化十分不滿,一面便順勢坐在了榻邊,伸出三根干瘦的手指去搭孟淵的脈。

    孟淵便向傅珺勾了勾唇,低笑道:“因你來了,魯醫(yī)正便在藥里便加了些/催//情//藥,說這樣藥效最佳……”

    他的話還沒說完,傅珺已經(jīng)完全聽不下去,一時間又覺得無地自容,紅著臉點了點頭,道:“嗯,我明白了,你不用……嗯……再往下說了?!?/br>
    平生第一次說話時聲若蚊蚋,傅珺甚至連頭都不好意思抬。

    怪不得孟淵方才說“你就是我的藥”呢,原來這還是真的,她可不就是他的“藥”么?

    孟淵握著拳頭抵在唇邊,壓抑的笑聲仍低低地傳了過來。

    ☆、第699章

    傅珺轉(zhuǎn)過眼眸,狠狠地剜了孟淵一眼。

    這一眼她是用了全力去瞪的,然此刻的她恰正是腮凝櫻米分、紅唇欲滴的嬌艷顏色,那橫波而來的一睇,看在孟淵眼里,便是柔波瀲滟、水眸如霧,再看她衣領(lǐng)處露出的肌膚白嫩細(xì)滑,若水豆腐一般,偏那上頭又是紅痕狼籍,一副才被人采擷過的模樣,直叫人恨不能將她擄至眼前狠狠“欺負(fù)”一番。

    孟淵的眼神一瞬間又幽暗了下去。

    “嘖嘖嘖,瞧瞧你這點兒出息?!濒斸t(yī)正涼涼的聲音響了起來,看向孟淵的眼神十分不屑,“我可告訴你,行一次房就行了啊,再多了你身子可受不得,到時候再出了什么事,我可沒壯陽藥給你?!?/br>
    一席話說得孟淵立刻黑了臉,傅珺卻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甚個笑?”魯醫(yī)正立刻轉(zhuǎn)移目標(biāo),一臉不滿地看著傅珺,“你男人不能行房,你不也得曠著?有甚好笑的,我看你該哭才是?!?/br>
    這一回?fù)Q成傅珺變了臉,先是紅,復(fù)又黑,孟淵便以拳抵唇笑了起來,道:“是為夫的不是,讓愛妻久曠了身子?!毖粤T又轉(zhuǎn)向魯醫(yī)正,一本正經(jīng)地問:“神醫(yī)可有法子縮些日子,苦了愛妻,我終是于心不忍?!?/br>
    傅珺簡直沒法再聽下去了。

    這一老一少葷素不忌,說起來話來根本沒個遮攔,這是生怕她不臉紅啊??尚闹须m如此作想,她的一雙腳卻像是釘在地上似的,分毫也不曾動。

    孟淵傷得這樣重,若不問個清楚,她總是放不下心來。

    魯醫(yī)正此時終于給孟淵切完了脈,便捋著稀稀拉拉的幾撇胡須,呵呵笑道:“果然我老魯用藥如神,這一劑猛藥下去,你這脈象倒真是穩(wěn)下來了?!毖粤T便搖頭晃腦地笑了起來,一臉自得。

    傅珺一直提得高高的心。此刻終是落回了肚中。

    魯醫(yī)正若說無事,那便真的無事了,說不得那“萬毒不侵”便起了作用。

    此時魯醫(yī)正便記下了脈案,復(fù)又開了藥方子。傅珺便吩咐人去抓藥,又問了些用藥時的忌口之類的,魯醫(yī)正便又匆匆走了。

    房間里又安靜了下來。

    窗紗上落著幾痕樹影,在風(fēng)里婆娑搖曳,翩翩若舞。

    傅珺向旁邊看了看。順手便將案上已經(jīng)涼了半晌的藥端了過來,徑坐在了孟淵榻邊。

    折騰了這么長時間,那藥倒仍是溫著的,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