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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就在小區(qū)附近看看,別走遠了,女孩子晚上不安全?!?/br> 我沒動,愣愣地看著他,他直接握住我的手腕,將東西遞到我手里,“我去學校附近看看,你們不管有沒有找到,半小時后就回去,外面冷。” 我呆在原地,只能看到黑夜里他消瘦的背影。小區(qū)里的狗還在叫,我下意識拉住桑桑的手,“我們會找到他的?!?/br> 半小時后,我們誰也沒回去,坐在小區(qū)里的長椅上,望著大門口的方向,希望能看到想見的人。 裴家?guī)缀跛腥硕汲鋈フ胰肆?,裴阿姨不放心我們兩個女孩子,叮囑我們不能出小區(qū)。 一個小時后,所有人都沒有回來,期間mama下樓叫我們回屋,可我看桑?;瓴皇厣岬臉幼?,咬咬牙,決定留在這里等。 mama回家拿了薄毯,將我和桑桑圍起來,才回到家里,現(xiàn)在窗口一直張望。 兩個小時后,裴阿姨扶著裴爺爺回來了。老爺子身子扛不住,一回來就躺在床上,誰也不搭理。 三個小時后,小區(qū)里的住戶陸陸續(xù)續(xù)關(guān)燈,整合小區(qū)陷入莫名的靜謐之中。寒風吹過,身邊的桑桑止不住戰(zhàn)栗,我伸手將薄毯朝著她的方向挪了挪,她抱緊我的手臂嗚嗚地低聲啜泣。 晚上十一點半,少年穿著灰色外套,背著一個人回來。 我整個人僵住一般,呆呆地看著,眼睛瞪得大大的,舍不得眨眼。 他的頭發(fā)還是濕的,額上一層細密的汗,眼睛不似往日明亮,遮上一層倦色,臉色有些發(fā)白,呼吸沉重。 他在我面前站定,我不知道為什么,很想上前抱抱他,可自己裹著一層薄毯,身旁還有哭著睡著的桑桑。 “回去吧,我送他回家?!彼曇羯硢〉脜柡?,還咳了幾聲。 他沒看見桑桑。 我扶著桑桑,想要站起來,因為mama裹得太緊,我這一動,桑桑就醒了。 她睜開眼,先看到岑余,然后視線往后……她一下子跳起來,幾下掙脫了束縛。 我卻沒那么輕松,被她這么一弄,整個人像一只布偶,往一旁栽倒。 我閉著眼,沒有預想的疼痛,整個人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他單手隔著薄毯摟著我的腰,另一只手還費力的扶著背后的人。 我連忙站直了身子,不想不給他增加負擔。 他笑:“你們這幾個,想累死我啊?!?/br> 他彎著腰,說話的時候,就像靠在耳旁呢喃細語。 說完,他就放開手,扶著裴朝站好。恰好此時裴叔叔沒精打采的往回走,一眼就看見自己兒子。 裴朝醉了。喝得爛醉,忘了回家的路。 謝過岑余,裴叔叔背著自己兒子,牽著自家女兒的手,一步一步往回走。 岑余盯著那三個人的背影,許久都不說話。直到他們進了小區(qū),他才回頭,用薄毯將我裹在里面,笑道:“回家吧,布偶姑娘?!?/br> 這個晚上,坐在小區(qū)樓下的兩個女孩,安安靜靜的望著門口,桑桑一直在念叨裴朝,而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單薄的身影。 那個時候,心里有什么東西,嘭的一下開了花。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少年,于我而言,竟然那么重要。 就像一顆發(fā)出弱光的星星,跨越時間長河,義無反顧的想去擁抱太陽。 岑余是她心中的太陽。 第二天,裴家叔叔帶著裴朝來道謝。敲了很久的門,都沒人應聲。那個時候,我剛頂著凌亂的頭發(fā),睡眼惺忪拉開門,與裴家兩人面面相覷。 一時之間,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我嘟囔一句,“沒道理啊,今天他放假。” 突然,腦袋里回想昨天,她和岑余往回走,岑余臉上仍然泛著不正常的紅,整個人都在冒冷汗。問他,他說沒事。 我就沒在意。 心一下子揪了起來,突然想起之前mama說過,隔壁小孩留了備用鑰匙在她家。 我沖進爸媽的臥室,拉開抽屜一個一個找,終于在一個小的首飾盒里,找到了。 開門時,裴朝還在念叨,“這不好吧,這……”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罵道:“還不是因為你?!?/br> 我跑進屋,連鞋子都來不及換。 敲了兩下門,里面有人應聲,推開門之后就看到岑余躺在床上,虛弱的像是只瓷娃娃。 “抱歉,我沒力氣起來?!彼婚_始就聽見了敲門聲,掙扎了多次也起不來。 他邊說邊無奈的笑,我不忍心看,一低頭就看見散落在地上的鬧鐘和書,就能想象他想要起身,反而打翻床頭柜的東西……后面的,我不敢想。 “你躺著,別動。”我有些生氣,眼淚在眼里打轉(zhuǎn),又礙于其他人在場,只能低著頭,背對著裴家叔叔。 大人們與孩子說不上幾句話,叮囑幾句就拉著裴朝回去,說是下次再來看他。 我不太能理解裴叔叔的做法,岑余現(xiàn)在需要人幫忙……想到這里,又忍不住去看他。 岑余睜開眼,也一直這么看我?!澳隳睦锊皇娣??”說著,我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很燙。 “我餓了,宋青青?!?/br> 我背過身,輕輕的應了句話,離開房間,帶上門。 回家后,眼淚就忍不住了。我難過,替他委屈。一般人生病的時候,都盼望家人在身邊守著。可他幾乎一直是一個人住,昨天阿姨離開后,就沒回來,連行李都帶走了。 他就這樣燒了一個晚上,腦袋沒壞已經(jīng)是幸運了。 利落的進廚房煮上清淡小粥,翻出家里的退燒藥、感冒藥一股腦全拿了過去。 我推開門時,岑余仍然醒著,只是眼神里有些迷茫,我在他面前站著,他的眼神才開始聚焦。 剛才還強裝著沒關(guān)系的人,現(xiàn)在神情更是恍惚。 “岑余,吃藥?!?/br> 他看著我一眼,我猜他心里一定在想,我為什么要吃藥。 他一直沒反應,眼睛又重新閉上。 我將水杯當下,在床上半跪著扶他起來。他很瘦,也很沉。我一只手扶不動,深吸一口氣,俯下身,離他距離一下子變得很近。就在這時原本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眼色清明。 我一愣,強裝冷靜,“我扶你起來吃藥?!?/br> 他嗯了聲,還是沒動,眼睛直接望著我。即使不照鏡子,也能猜到自己定是滿臉紅得滴血。硬著頭皮,幾乎是半抱著,將他扶著坐起來。才深深地吐口氣,勉強緩解幾近窒息的自己。 “宋青青,你干嘛要抱我?!辈√栣嗬渲槅枴?/br> 我看著他認真的臉,突然很想一巴掌呼上去,沖他翻了個白眼兒,“你病了?!?/br> “可我自己能起來啊。”他背靠著枕頭,一本正經(jīng)說瞎話。 “快點吃藥!”我此刻一定是兇神惡煞的樣子。 他先喂了口藥,小小的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