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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若誠面前看了一眼,最后在戚英姿面前站定了,“我最喜歡你?!?/br> 戚英姿覺得好笑,她說:“是不是因?yàn)槲冶Я四悖俊?/br> 湘靈偏頭,她生的一臉禍水相貌,偏偏神態(tài)自然純真,“我就是喜歡你,最喜歡你。” 戚英姿看劉若誠,“你帶湘靈去買雙鞋,我有話同沈大人說?!?/br> 湘靈扭頭看沈約,她說:“西北有浮云?!?/br> 湘靈隨劉若誠出去了,戚英姿道:“她在說甚么?” 禍國美貌的女人,不知來歷的妖姬,沈約心道,孔雀東南飛,西北有浮云。只不知究竟是因?yàn)槲鞅庇懈≡?,孔雀東南飛,還是孔雀東南飛以后,西北才有浮云? 沈約想得深了一層,瞧白湘靈的相貌和作風(fēng),渾不似漢人,她生得貌美,鼻梁高挺,倒像是個(gè)色目人。 這女子腳上有痕,昨日戚英姿說她是被捆綁所致,今日看起來,更像是佩戴腳環(huán)留下的痕跡,那她是苗族、羅羅族,或者是瑤族與百夷族都是有可能的。 沈約從白湘靈的相貌想到了朝廷對(duì)蠻夷的的教化問題,包括昨晚上那曲莫名其妙的歌聲,沈約覺得線索千絲萬縷,他卻捉不住頭緒。 “沈大人,我有話同你說。”戚英姿又喊一遍。 沈約回神,推開房門,“戚將軍里面請(qǐng)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注:羅羅族--彝族,百夷族--傣族。 第10章 東南西北 沈約給戚英姿斟茶,“戚將軍,戚將軍?”戚英姿回神,“哦,你說。”沈約將杯子遞給她,“喝茶?!蹦腥送畬④娦?,“戚將軍似乎有心事?” 戚英姿撓撓頭,隔一會(huì)兒,又撓撓頭,沈約覺得好笑,“此事很難開口?” “我......那個(gè)......” 戚英姿下定決心一般,她抬起頭,“是這樣的,住我家隔壁的佘奶奶,她有兩個(gè)孫子,一個(gè)在山西大同府當(dāng)戍軍,另一個(gè)在南都。去年佘爺爺去世了,我找人送消息去南都,南京的小慶回來了,他說他收到消息就回來了。但是在山西的大慶沒回來,他出門九年了,我也找人送消息去了大同,但是送消息的人說找不到大慶,我怕......” “你怕大慶不在了?” 戚英姿抿著嘴,“我有心理準(zhǔn)備了,小慶說他也寫過信去山西,但從來都沒回音,我覺得......我也不是說一定要大慶回來,我就是想知道,大慶是不是還活著,這樣我也好跟佘奶奶有個(gè)交代。” 沈約看她一眼,“我同科的進(jìn)士有一個(gè)去了山西大同府下面一個(gè)縣當(dāng)縣令,若你想查大慶的信息的話,那你將他的籍貫姓名都寫給我,我寫信給我的同科,請(qǐng)他幫忙查詢?!?/br> 戚英姿抬起頭來,沈約見她表情嚴(yán)肅,不知她要做甚么,誰知女將軍站直了,恭恭敬敬朝沈約鞠了個(gè)躬。沈約連忙扶她,“不可,不可,將軍官品在下官之上,將軍大禮,下官不敢當(dāng)?!逼萦⒆说溃骸按撕竽憔褪俏倚值埽俏覀冃l(wèi)所所有人的兄弟,以后但凡有好東西,我們絕不會(huì)少了你一份?!?/br> 戚英姿拍著胸脯,又要行大禮,沈約連忙道:“將軍不必多禮,約這就寫信去大同?!?/br> 戚英姿扭頭出去了,出門的時(shí)候還細(xì)心地將房門掩上,沈約寫了兩封信,一封是寫給山西大同府下面的縣令汪珉,另一封則是用蠟加密,傳給京城霍府的。 寧波衛(wèi)所養(yǎng)的信鴿不錯(cuò),戚英姿篩選了信鴿的品種,趙全甚至從幾個(gè)色目人手里買來幾只鷂子,鷂子傳信快過信鴿,并且能在海上飛行,人去了海上,鷂子也能把人給找到。 霍韜在后院里逗孔雀,鎮(zhèn)國公府富貴非常,就是那滇南的孔雀,霍府里頭也養(yǎng)了三四只,下人拾了孔雀翎毛出來插瓶,霍韜指著那只最為年老毛衰的孔雀,說:“毛該理理了,尾巴都快斷了?!?/br> 下人連忙將那只孔雀引至花園東南角,剪除斷翅?;繇w讀了沈約的信,道一句:“孔雀東南飛?” 霍國公爺要宴客,宴客地點(diǎn)就在霍家后園,翰林院編纂舒芬、太仆卿毛渠,還有今春殿試入翰林院的前三甲都來了,另外就是家里別院被燒的蕭大學(xué)士。 錦衣衛(wèi)百戶馬鳴衡馬上將霍家后園里的情況告知嘉靖帝,不想皇帝陛下卻耽于祈禱練功,沒得功夫搭理他。道教大師邵元節(jié)最近在替皇帝煉制一種新藥,“不死藥”。這種藥吃了能促進(jìn)生育能力,嘉靖帝登基已有十年,他急于立嗣以保住自己的地位。 是以馬鳴衡多次打霍韜的小報(bào)告,皇帝都無心理他,只一回,皇帝同最近晉為嬪妃的康嬪說,讓馬鳴衡少來叨擾他。 康嬪或許敲打過馬鳴衡了,但正在上升期的人總是目中無人的,馬鳴衡覺得自己的姊妹正得寵,康嬪自己卻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不對(duì)勁了。 霍韜在鎮(zhèn)國公府里宴客,曲水流觴,標(biāo)致的婢女們?nèi)缭埔粯哟┧?,舒芬抱著一盤子點(diǎn)心,道:“瞧咱們蕭大學(xué)士那樣子,眼睛都盯在人家身上挪不開了?!?/br> 霍韜低聲笑:“宮里的小太監(jiān)說皇帝有些日子沒去康嬪那里了,康嬪著急,花錢賄賂邵天師,被邵天師點(diǎn)到皇帝跟前去了。” 舒芬塞一口小方糕進(jìn)自己嘴里,“這就叫越急越亂,越急越錯(cuò)?!?/br> “原來國公爺與舒編撰躲在這個(gè)地方,二位可好生清閑?!眮砣耸清\衣衛(wèi)都指揮使,姓張,張千山。張千山有個(gè)meimei,正是嘉靖帝的第二位皇后,張皇后。 張皇后的父親也是錦衣衛(wèi),她在嘉靖五年進(jìn)宮,嘉靖七年的時(shí)候,陳皇后懷孕,接著在十月里流產(chǎn),不久就去世了。張氏在嘉靖八年被立為皇后,皇帝欣賞她的儀態(tài),并且稱贊她在大禮中的表現(xiàn),當(dāng)然,張氏的種種禮儀表現(xiàn),都是針對(duì)皇帝的愛好而格外訓(xùn)練過的。 瞧見張千山,霍韜與舒芬都站起來,霍韜道:“國舅爺來了,怎么無聲無息,好歹也要十六抬大轎抬著,十二個(gè)美女跟著才像話?!?/br> 張千山在霍韜身邊坐了,舒芬給他倒茶,說:“好久都不見國舅爺,不知國舅爺最近都忙些甚么?!?/br> 張千山仰著頭,“還能忙甚么,皇上忙著生孩子,咱們也都忙著求嗣,今年宮里又選了幾個(gè)嬪,人人都忙著生孩子呢?!?/br> “哧哧”,霍韜笑出聲來,“聽聞邵天師給今上煉制了一種春.藥,國舅爺不妨讓皇后娘娘也服用幾顆,增添房中效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