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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到大明朝來獻(xiàn)禮進(jìn)貢,你要是想找我,你就托人告訴霍韜,我最近都住在北京城里,暫時哪兒也去不了,皇帝肯定會讓人看著我的?!?/br> “你嗓子壞了?”白湘靈放開崔蓬,托著她的臉,“誰干的?” “好了,不說了,我得走了,”崔蓬摸了摸白湘靈的頭發(fā),“張皇后死了,看起來沒有人害她,是猝死,你自己小心?!?/br> “嗯”,白湘靈抿著嘴,崔蓬道:“哭什么,我不是回來了嗎?” “英姿,我不想在宮里住著了,你跟霍韜說,叫他接我出去吧?!?/br> 白湘靈說:“我現(xiàn)在再也見不到霍韜了,自從我進(jìn)了宮,我想找人傳信都不能,過去張皇后的哥哥是錦衣衛(wèi)頭頭,我想找霍韜,張皇后都叫她哥哥幫我找?,F(xiàn)在不行了,現(xiàn)在錦衣衛(wèi)頭頭換成了馬蓉的兄弟,馬蓉和我不對盤,英姿,你幫我找霍韜說說,就說我不想在宮里住著了,我要出去跟你們住?!?/br> “跟我們住?” “嗯,你去跟霍韜說,我跟皇帝住膩了,現(xiàn)在我要出宮了,我要跟你住?!?/br> 崔蓬看她,“湘靈,這個......” “當(dāng)初我進(jìn)宮的時候,霍韜答應(yīng)過我的,說我要是不喜歡宮里,他就不讓我進(jìn)宮了?!?/br> 白氏湘靈仍然很美,仍舊似多年前那個赤腳在海邊唱歌的姑娘一樣,她說:“我現(xiàn)在就住膩了,既然你回來了,你叫霍韜把我弄出去,我要跟你??!” “好了,湘靈,我真的要走了?!贝夼钆呐陌紫骒`的手,“我去跟霍韜說,請他給你一個交代?!?/br> 崔蓬順著原路回去了,她腳下生風(fēng),她想著,霍韜是不是把湘靈的身子給騙了,然后學(xué)范蠡獻(xiàn)西施給吳王夫差一樣,只不過現(xiàn)在西施不樂意了,還要回去和范蠡過日子。 霍韜常常給宮里的白娘娘帶話帶東西,這些都在張千山的眼皮子底下進(jìn)行,過去的張指揮使也以為白娘娘和霍鎮(zhèn)國公有一腿,還打算用這個當(dāng)個把柄拿捏住霍鎮(zhèn)國公。 結(jié)果人算不如天算,張千山還沒從霍韜身上撈到甚么實(shí)質(zhì)性的好處,就被拉下馬了。 今天聽白湘靈叨叨幾句,崔蓬也誤會了,霍韜和白湘靈還真不是情人關(guān)系,白湘靈在宮里只和張皇后好,張皇后的哥哥又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自然辦起事來順風(fēng)順?biāo)?/br> 馬鳴衡接掌了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張皇后失勢,張千山被貶,康嬪馬蓉倒是成了搶手貨,這是眾人都始料未及的。不管康嬪還有多少姿色,但她為嘉靖帝誕下一個兒子,為大明的嘉靖王朝誕下第一個有可能成為太子的大皇子,這個功勞,是毋庸置疑的。 馬蓉和湘靈不對盤,馬蓉是誰?崔蓬勾著頭想事情,險些撞到小黃門身上,那小太監(jiān)道:“我的爺爺,您哪兒去了,您再不來,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要走光了!” 崔蓬賠了個笑臉,“咱們這就去吧?!?/br> 崔蓬的癥狀,與崔禮所看的一樣,諸位太醫(yī)輪流看了一遍,都下結(jié)論,“難以復(fù)原。”既然難以復(fù)原,崔蓬又是皇帝的貴客,太醫(yī)們還是拿出最高的水平,診脈煎藥,力求給崔蓬恢復(fù)到一個比較好的程度。 崔蓬在太醫(yī)院看病,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所有京中大員都知道了朝鮮崔氏來客會見過嘉靖帝了,并且皇帝很喜歡他們兄弟,還讓諸位太醫(yī)守著給他們看病。 消息就是這樣,飛出了紫禁城,好似蒲公英一樣散落在各位王公貴胄的家里,張千山知道消息了,霍韜也知道消息了。張千山心想,這兩人倒是挺會奉承,一下子就合了咱們皇帝陛下的口味了。 霍韜的人摸出朝鮮崔氏兄弟曾經(jīng)去過張家的新聞,霍韜心想,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張千山都從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的位置上退下來了,情報能力倒是一點(diǎn)沒有減弱。 京城中人,各有各的門道,各有各的心意,在崔禮和崔蓬能夠在北京城內(nèi)購置宅子安家的時候,唐家的姑娘要出閣了,從陜西榆林到北京城,三千里紅妝,浩浩湯湯。 第37章 一眼萬年 崔蓬沒想過她回到大明朝, 最想見的人沒有見到, 卻會先見到他的新娘子。 唐家三小姐出閣, 京中人人都在傳頌這件事情, 哪怕你捂上耳朵, 大街小巷里也有人說:“我親戚在陜西見過一回,聽說是唐三小姐是仙女兒似的標(biāo)致的人物,就是瑤池上的九天神女啊?!?/br> 八月的京城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這熱鬧程度, 崔蓬仿佛回想起了六年之前, 徐樂樂奪取花魁的那段時間,真是‘戲子瑣事天下知, 將軍白骨無人問’。 “怎么,不去看看熱鬧?” 崔禮與崔蓬在北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上開了間鋪?zhàn)?,鋪?zhàn)雍箢^連著一個私家宅院, 宅院里有兩套小樓, 中間用人工挖掘的渠水隔開, 渠上還架著個小橋。 這種全靠匠心堆砌的東西, 崔蓬不以為意,她在寧波府見多了,想想蕭大學(xué)士.的.寧波別院, 和這個一比, 簡直天上地下。 但崔禮很喜歡,崔禮堅(jiān)持要買下來,買下來之后, 他與崔蓬一人住一套小樓,冬生他們幾個沒成親的男孩子都住在東邊偏院里。 崔禮說:“十里紅妝啊,都要街門口了,你真的不去看一眼?” 崔蓬背過身子,“不去,看什么,新郎官都沒有?!?/br> “原來你是想看新郎官,”崔禮哧哧笑,“看去吧,新郎官來了,在馬背上坐著呢?!?/br> 新郎官來了?崔蓬捏著手指,心想,不應(yīng)該啊,楊寶兒說沈約隨行去了南都巡查,這么點(diǎn)子功夫他就從南京城回來了?不應(yīng)該啊,崔蓬搖頭,“哪里有新郎官?” “喏”,崔禮說,“出去看,出去就看見了?!?/br> 唐家的嫁妝從頭到尾能繞半個北京城一圈,新郎官確實(shí)就坐在高頭大馬上,崔蓬順著人流往馬上看,新郎官穿著紅衣裳,手里還拿著一段紅綢,周圍人聲鼎沸,“新娘子來啦!” 崔蓬的眼神慢慢移到沈約身上,說實(shí)話,她有點(diǎn)兒緊張,六年不見,再見卻是他成為新郎官的時候。崔蓬先看見了馬上男人的腿,然后是他的腰帶,接著是他的上裳,等瞧到男人脖子的時候,崔蓬就感覺出不對勁來了。 沈約的身姿很挺拔,他的背脊很直,不管是站著的時候,還是坐著的時候,他的整條脊背都是直挺挺的,絕不會如這個男人一般,略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