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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這才幾天,他們就好上了? 第59章 清風(fēng)晚照 話說三遍之后, 唐縱同意將煙波樓還給徐樂樂, 但有價錢, 價錢就是三十根金條。 “咳”, 崔蓬正要提醒唐縱過了, 這么多錢,恐怕徐娘子拿不出來。 誰知徐樂樂不跪了,她站起來, 拍了自己的裙子, 說:“中軍大都督英雄豪杰, 一言九鼎,想必絕不會與我這個小女子為難。三日之后, 我準(zhǔn)時將三十根金條送上,也請大都督放我一條生路,也放我的煙波樓一條生路?!?/br> 崔蓬沒想到徐娘子這么豪氣, 沈約也沒想到徐樂樂這么豪情萬丈, 倒是唐縱, 唐縱望著徐娘子皮笑rou不笑地笑了一下, 回道:“錢拿來再說吧,別的都是廢話。” “是”,徐樂樂似不放心一般, 又加了一句:“民婦感激大都督的大恩大德, 民婦承諾,只要大都督還在我寧波府一日,民婦對大都督的孝敬就不會少, 大都督要多少,民婦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唐縱心想,我要你的命,你也給嗎? 唐大都督笑得奇怪,徐樂樂卻誤會唐縱是想要她的人,于是當(dāng)年的寧波府第一花魁娘子站起身,盈盈向唐縱拜倒,意思也就是,花在枝頭俏,愿君多采擷。 這兩人一來一往眼看就要勾搭上了,沈約心中產(chǎn)生一種很奇異的不適感,他想,阿姿被唐縱弄走了,現(xiàn)在連個徐娘子,也快成了唐大都督的裙下之臣了? 權(quán)勢教人沉迷,權(quán)勢也教天下有情人都分離。 沈大人生了感觸,他想得太遠(yuǎn),其實此刻的徐樂樂也是誤會的,她也以為唐縱是真的看上她了,她正準(zhǔn)備要一展風(fēng)姿,唐縱卻道:“本督聞不得花香,你快走,本督快吐出來了?!?/br> 徐樂樂身上并沒有甚么花香,那種最次的槐花香、桂花香,她身上根本沒有,她用的是龍涎,那是最上等最馥郁的香,絕不可能讓人聞了想吐。 崔蓬抿抿嘴,徐樂樂一瞧見站在一邊的崔蓬,就知道自己失禮了,她笑著搖搖頭,又嘆口氣,出門去了。 人在感情當(dāng)中的時候就會生出許多誤會,徐樂樂瞧出來了唐縱沈約以及戚英姿之間的不尋常,她心道,高等人都是和高等人在一起的,自己算個甚么,真是笑話。 徐娘子籌錢去了,沈約與唐縱崔蓬三人又齊聚一堂,沈大人正要告退,崔蓬就說:“我叫冬生看著貝兆楹,你們尋人跟著徐娘子,三十根金條,她不可能全部都找貝兆楹一人要,她可能還有別的錢財入口,你們盯緊點?!?/br> 沈約突然發(fā)現(xiàn),這里只有一個人被感情迷了眼,就是他自己。 沈大人暗自嘆息,他剛剛又發(fā)現(xiàn)其實他的阿姿和唐縱并不親近,因為剛剛唐大都督還要說閑話的時候,他的阿姿看了唐縱一眼,也看了他一眼,扭頭就走了。 冬生盯住了貝兆楹,徐樂樂卻離開了寧波府,她在隔天清晨天還沒亮的時候又回來了,這一來一回本來沒人發(fā)現(xiàn),齊大有卻發(fā)現(xiàn)了。 因為齊大有起來得很早,他還要去給佘奶奶送早飯,就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他看見了一艘不是寧波府漁民的船。 齊大有本來就是戍軍出身,再加之他常年在寧波衛(wèi)服役,是以對這一片海岸的船只再熟悉不過,齊大有告訴崔蓬,“你們怎么這么大意,徐娘子出去了一夜,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 崔蓬就在佘奶奶家里第一回跟沈約發(fā)了脾氣,她說:“軍國大事你不管,倭寇海盜你不管,你到底來寧波做甚么?” 沈約的確沒有派人跟著徐樂樂,他指望唐縱,畢竟唐大都督手里能人無數(shù)。 唐縱和楊寶兒進來的時候,崔蓬正指著沈約的鼻子,“你被那個姓徐的女人迷了眼,六年前如此,六年后還是如此!” 沈約一句話都沒說,崔蓬道:“六年前,那個都察院御史祁玉出現(xiàn)得本就奇怪,你天天跟馬世遠(yuǎn)和貝兆楹混在一起,你竟然沒有告訴我,寧波府來了祁玉這么一號人,你安的是個甚么心?” 唐縱可從來沒見過崔蓬發(fā)這種脾氣,說是脾氣,不如說是一陣邪火,他問楊寶兒,“誰是祁玉?” 楊寶兒低聲解釋,“慶王的小舅子,南都都察院御史?!?/br> 崔蓬接著道:“沈約,你不是個東西,你自己行為不端也就罷了,你累我入獄都察院,結(jié)果還賠上了湘靈。” 沈約還是沒有回嘴,崔蓬一掌牌子桌子上,叱道:“沈約,我告訴你,你害了我沒關(guān)系,但你害的不止是我一個人,你害了湘靈,若不是你兩邊搖擺,緊緊捂著你那自以為是的破爛秘密,湘靈根本也不會跟著霍韜進宮?!?/br> 說起白湘靈,唐縱就將霍韜白湘靈和戚英姿三人的關(guān)系連上了,唐大都督心道,你們好呀,緊緊成團,將我擺在哪里了? 唐縱覺得自己成了個局外人??烧f起白湘靈,卻撩起了楊寶兒藏在心底的怨,那不是怨念,也不是怨氣,那是留念,是懷念,是藏在心里想說卻不敢說的愛戀。 崔蓬道:“沈約,你覺得馬家陣營大有可為是吧?于是你搖擺得很,你明明知道馬世遠(yuǎn)和貝兆楹合伙算計我,你也一聲不吭。你是不是想看看霍韜能不能把我撈出來,若是霍韜壓制了馬世遠(yuǎn),那你就繼續(xù)當(dāng)霍家的人,站霍家的隊,這樣你也安心了是吧?” “哧哧,哧哧”,崔蓬突然笑起來,可女人的神情偏偏又落寞得很,她說:“可以啊,你如愿了,你如愿看見霍韜將白湘靈送進皇宮,你也高興了,你覺得霍韜這步棋子走得精妙,也正合乎你的心意吧?白湘靈這么漂亮,這么美,她有甚么理由不受寵,她有甚么理由干不過宮里的那個馬娘娘,這下你心里就踏實了,是吧?” 崔蓬的目光從沈約身上移開,她一手撩開簾子,“春生,你出來告訴大家,那個神秘的徐娘子究竟去了哪里。” 春生從內(nèi)間出來,說:“徐娘子去了海上,往南京方向,但沒到南京。半道上有大船來接,船上的人有杭州府下的縣令孫承澤、南京都察院御史祁玉,還有一個海商葉明。葉明給了徐娘子許多金條,他們密會了一個時辰左右,然后徐娘子搭乘小船回來了?!?/br> 楊寶兒的臉色如石蠟一般僵硬,葉明,大名鼎鼎的海盜頭子?孫承澤,杭州府下的縣令,他的同科?楊寶兒越來越覺得他的同科中人才輩出,例如沈約,也例如孫承澤。 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