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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人有權(quán)利管束。這種場面在國內(nèi)是不可能見到的,代如亦頗為好奇,就想去看看。 街上的景象和她第一天來的時候的景象還是一樣,隨處可見笑著的女人身影,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大概是因為這是最后一天了吧,最后一天能肆意放縱,揚(yáng)聲高歌。代如亦想。 走到一個街道路口,路被堵住了,sao動聲一片。 代如亦聽見前面一個醉醺醺的女人扭頭對身邊的朋友說,“嘿,中國男人!他說他是中國人?!?/br> 她身邊的女人往前探頭看了看,和她對視一眼,哈哈笑道,“長得很不錯?!?/br> 代如亦心臟頓時漏了一拍,一邊覺得不可能,一邊又控制不住地?fù)荛_人群,鉆到了前面。 一個二十八九歲的男人穿著西裝,一身的儒雅書香氣,領(lǐng)帶已經(jīng)被剪了,受形勢所迫,急得滿頭大汗。 ……不是他。 不是劉笑陽。 他在德國的工作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克里斯蒂安也說整個制作組都回國了,他怎么可能還會在這里。 代如亦松了一口氣,隨即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涌起了一些失落感,空蕩蕩的,風(fēng)一吹似乎就能破出個洞來。 因為劉笑陽在不遠(yuǎn)的馬場取景,所以她在貝蒂莊園里縮了兩天,沒有出門。拒絕克里斯蒂安的理由也是隨口編的。 劉笑陽在那里,她不敢靠近,劉笑陽走了,她又失去了去那里的意義。 因為他工作結(jié)束走了,她才來了市區(qū),總算走遠(yuǎn)了些,但是一出門竟然又無法抑制地想起他。 代如亦覺得自己很可笑。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她的確在剛才那瞬間心里燃起了一些不可名狀的期望,希望那個被圍堵的男人是他。 如果是他在這里……大不了她再救他一次。 但他不在。 這種情緒糾纏著代如亦,讓她喪失了原本出門游玩的興致,看著街上三兩成群的女人勾肩搭背進(jìn)了酒吧,她也朝著最近的一家酒吧走過去。 喝一點也不是不可以……手即將碰到酒吧大門的瞬間,一股力量順著手臂傳來,拽著她向后踉蹌了幾步。 代如亦蹙起了眉頭,站穩(wěn)后再回頭,她皺起的眉霎時間便被抹平了。 她甚至忘了拂開對方抓著自己的手。 “……劉笑陽?” 代如亦從自己的聲音里聽出了一絲顫抖的哭腔。 真是莫名其妙。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一個人不就是莫名其妙的嘛,小亦你要認(rèn)清現(xiàn)實。 ☆、遠(yuǎn)山眉靜 整個廣告代言是拍完了,大隊人馬都回了國內(nèi),但是代言公司隨組的廣告策劃想在慕尼黑再待兩天,左右工作已經(jīng)完成了,但出差時間還有剩,他就沒走,劉笑陽和林源通了個電話,也留了下來。 他的全部工作安排,只剩在國內(nèi)取景的一部電影了。 做廣告策劃的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叫鄭秦,結(jié)婚以后就很少獨自出門旅游了,工作結(jié)束的第二天早上就去了街上溜達(dá)。 他出門的時候,劉笑陽正在洗澡,一出浴室,就接到了他的求救電話。 “笑陽,救命!我會被我老婆殺了的!”鄭秦的聲音急得都破音了。 電話里的環(huán)境很嘈雜,有一兩聲車的鳴笛聲,更多的是女人說話歡笑的聲音。 劉笑陽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還滴著水的頭發(fā)也沒來得及擦干,抓著一件外套出了門,“說你現(xiàn)在的位置?!?/br> 所幸鄭秦走的并不遠(yuǎn),劉笑陽趕到的時候他只是領(lǐng)帶被剪了,總體來說沒出什么大事。 跑過去的時候劉笑陽思索了一下怎么把鄭秦救出來,他又不可能效仿代如亦的做法。 把鄭秦?fù)Q成代如亦還差不多。 劉笑陽的做法簡單粗暴。 他迅速鉆進(jìn)人群里,站在鄭秦前面,回頭對視線都投往這邊的女人笑了一下。 先勾嘴角,唇縫間露出一點牙齒,眼尾的線條就會跟著柔和下來,漂亮的弧度貼在漂亮的眼睛旁邊。 對著鏡頭好幾年,劉笑陽早就知道自己做什么表情、在哪個角度最好看。 頭發(fā)上的水順著臉頰流進(jìn)了脖子里,貼著鎖骨的一片淺色布料被浸得半透明,緊緊貼在皮膚上,看得見鎖骨上面深深凹陷下去的兩個鎖骨上窩。 周圍的女人們都有一瞬間的失神。 劉笑陽立刻抓緊時機(jī)對鄭秦低聲道,“跑!” 身后傳來了尖叫聲和聽不懂的德語,聽上去氣急敗壞,應(yīng)該不是抱怨,就是謾罵。 還有覺得有趣的女人花枝亂顫的笑聲。 跑了一段,后面沒有了緊跟著他們的腳步聲。兩個人都停下來。 鄭秦常年坐辦公室,極少運(yùn)動,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著大氣抬頭一看,劉笑陽正站得筆直,眼神緊盯著一個方向,看上去沒有半點累到的跡象。 年輕真好啊……鄭秦剛要開口感嘆,就聽劉笑陽道,“你先回去吧?!?/br> “你、你呢?”鄭秦扶著墻站起身。 “還有點事?!痹捯魟偮?,人影已經(jīng)拐進(jìn)旁邊的一條街了。 鄭秦四下看了看,拎著酒瓶的德國女人、畫著啤酒噴涌圖案的店鋪招牌……他們居然跑到了一條酒吧街。 有個穿著短裙的女人搖搖晃晃從鄭秦面前經(jīng)過,看見大街中間堂而皇之站著個男人,轉(zhuǎn)過頭來對他拋了個媚眼,一聲口哨吹響。 鄭秦登時三魂六魄都?xì)w位了,一醒神,拔腿就跑,回了酒店。 劉笑陽在代如亦進(jìn)酒吧的前一瞬把她拉了回來。 看見她的時候,他覺得不應(yīng)該是代如亦,她不像是會進(jìn)酒吧的人。 但是她的背影他絕對不會認(rèn)錯。 每次見面,最后她留給他的,都是這樣一個清淡的背影。 “你來這里做什么?”劉笑陽的語氣聽上去不太贊同。 代如亦從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生硬道,“喝酒。” 一閃而過的哭腔被她生生壓了下去,短暫的脆弱過后,她又恢復(fù)了對劉笑陽一貫的淡薄冷漠。 劉笑陽敏銳地發(fā)現(xiàn)她的態(tài)度有點奇怪,緩和了語氣道,“別去這種地方喝酒,不適合你。” “在夜店和女演員喝酒,就很適合你嗎?”話語幾乎是變得有些尖銳了。 代如亦發(fā)現(xiàn)今天的自己有些反常,情緒很不穩(wěn)定。 劉笑陽看著她,沉默了下來。 這是三四年前的事。 他遍尋了所有接觸過代如亦的人,得到了許多真真假假的消息,但沒有一個有結(jié)果。最后是程立均不忍心,隱晦地向他透露了一句,是對方不想見你。 代如亦單方面切斷了所有聯(lián)系,能接觸到她的人,沒有一個會透露她的行蹤。 她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