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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年,她一直壓抑自己,不向任何人傾訴,而今天終于說出來了…… 不知哭了多久,木木終于慢慢緩和下來,宇文風為木木擦拭著眼淚,一邊又繼續(xù)勸說她:“木木,就當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你只有真正的去面對這件事,我們才有可能從這件事里解脫出來?!?/br> “我已經(jīng)沒事了,我不會見她的?!蹦灸狙凵裰型钢鴪远?,“她以后不管是生是死都和我沒關系了。” “真的沒關系嗎?” “是,沒關系?!蹦灸緬昝撚钗娘L的懷抱,起身離開,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如果,如果你mama已經(jīng)沒有多少日子了?你也不肯再見她一面嗎?”宇文風對著木木的背影說道。 木木怔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問宇文風:“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沒有多少日子了?” “你mama得了胃癌,晚期,現(xiàn)在就在靜安醫(yī)院里。木木,我不想讓你留有遺憾,不想讓你將來后悔,她必竟是你mama!” 木木剛剛止住的淚水,在聽到宇文風的話后,又瞬間蓄滿了眼眶,她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宇文風來到她身邊,半跪在地上,把木木扶在身邊。 “她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難道拋棄我一次還不夠嗎?” “木木……”宇文風心疼地安撫著她。 …… 2 送木木回家后,宇文風給老爸打了一個電話,只說公司有事可能要晚點回家。掛掉電話后,宇文風來到臥房,見木木側(cè)身躺在床上,知道她在假裝睡覺,他躺在她身邊一只手環(huán)抱著她,向她講述著他曾最不愿提起的一段傷心往事…… “我曾經(jīng)也像你一樣怨恨著我mama,在她的心里,爸爸就是她的一切。爸爸去世后,mama因為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就選擇了自殺,丟下我一個人。我有很長時間都怨恨著她,怨她為什么要丟下我一個人?剛到孤兒院的時候,天天和其他小朋友打架來發(fā)泄我心中的怨恨,當時孤兒院的院長已經(jīng)對我都沒有辦法了,甚至想送我去少管所?!闭f到這里宇文風緊緊抱了一下木木,然后繼續(xù)說道:“就在那時,我爸爸出現(xiàn)了,他放棄了院長說的聽話的好孩子,執(zhí)意要收養(yǎng)我,我當時就覺得他是不是哪里有毛病,剛開始的時候,我總是惡狠狠地瞪著他,也不和他說話,而他卻一直就在我身邊,不管我怎么對他,他也沒有離開我,他說‘他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也是因為這句話,我才最后跟爸爸回了家,成為現(xiàn)在的宇文風。后來我才慢慢理解我mama,爸爸走了,她的世界沒了,她整個精神世界也都崩潰了,她不是不愛我,只是她已經(jīng)失去了能力,當時她也曾努力過,她也試著把我當作她的世界,可是她始終抵不過那思念之痛,每一次看到我,都會想起我爸爸,想去失去的痛苦,最終她還是跟著爸爸一起去了,我相信她所承受的痛苦不會比我少……” 木木靜靜地聽宇文風講他曾不為人知的過去,聽到最后,她轉(zhuǎn)身投進他的懷里,宇文風抱緊她繼續(xù)說道:“木木,我知道你恨你mama拋棄你,可是她也有她難以承受的痛苦,你要相信世上沒有哪個父母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的,,她肯定也曾試著努力過,只不過,我們都敗給她們心中的痛……” …… 第二天,宇文風一早醒來身邊已沒有木木了,起身出來才看到木木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什么都不想,只是就這樣看著她,一直看著她…… “你起來啦?!蹦灸巨D(zhuǎn)身看到已坐在沙發(fā)上的宇文風,微笑的說道。 “你在做什么?” “做早餐啊,吃完飯好去上班啊。” “好。”宇文風說。 宇文風吃了一口粥,假裝不經(jīng)意的問:“昨天睡的好嗎?” “不好?!蹦灸緭u搖頭說,“因為你在旁邊。” “咳”,宇文風被一口粥嗆著了,木木則在旁邊哈哈地笑起來。 宇文風卻難得羞赧起來…… 其實,木木并沒有睡著,她一夜未眠,宇文風說的話讓她想了很多,想起爸爸還沒去世前的日子,本已模糊的記憶卻突然清晰起來,那時她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爸爸總是把她扛在肩頭,而mama則總是擔心,冒失的爸爸會不小心摔著她,她就和爸爸一起偷偷跑出去玩,讓mama擔心,然后咯咯地笑…… 木木從梳妝臺最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本有些殘舊的詩集,里面夾著一張發(fā)黃且重新拼湊起來的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騎在男人的肩頭,而旁邊一位美麗的少婦則雙手側(cè)扶著小女孩,微笑地看著鏡頭。那是木木唯一留著的一張全家福。這張照片支撐了她在孤兒院的日子,卻也是她痛苦的源頭,她曾經(jīng)想毀了這張照片,卻在撕破后后悔了,又把碎片一片一片的拼湊回去。 木木一整天都看著和平常一樣,可這樣反而讓宇文風擔心,他害怕她會和小時候似的,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久而久之當身體承受不了的時候,會被迫選擇另外一種傷害自己的方式宣泄出來。 下班后,宇文風出來找木木,卻發(fā)現(xiàn)她早已不在辦公桌前了,“木若心呢?”宇文風問其他人。 “一下班就先走了?!逼渲幸晃幻貢卮鸬?。 宇文風拿出電話,轉(zhuǎn)身回到辦公室,電話接通后卻被掛掉了。木木故意掛掉了她的電話,宇文風拿起外套,急沖沖的走出去。 木木來到護士站,請問:“胃癌病人的病房在哪邊?” “患者名字叫什么知道嗎?”護士問。 木木有剎那間的恍惚,然后回答道:“她叫藍若珊?!?/br> 護士在電腦中搜索了一陣:“在305。” 她一間一間的看著病房號,終于在一間病房前停了下來。手把著門把,遲遲不敢開啟,最后終于還是顫抖著輕輕打開了那扇門…… “是她嗎?”木木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真的是她嗎?眼前這個蒼老、骨瘦如柴、憔悴不堪的人真的是她嗎? 一滴眼淚滴落在白色的床單上,快速暈開來了。 躺在病床上的人不舒服的動了一下,然后張開了眼睛,“是做夢嗎?”婦人心想,直到確定站在身邊的那個是真的以后,婦人激動地看著木木,眼淚奪眶而出,“木木,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來看mama了嗎?”婦人艱難地抬起手想要抓住木木,卻落空了。 木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陌生的人竟是她又愛又恨的人,她驚慌失錯地跑出病房,與迎面走來的人撞在一起,卻沒有片刻的停留,繼續(xù)向外跑去…… 她呆呆地立在走廊上,久久不能平靜。這么多年的怨恨,卻在看到她的瞬間覺得那樣不值得一提,拋棄她、以她這么多年的委屈、疼痛、折磨最后換來的日子就是這樣嗎?為什么到最后還是要讓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