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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顧忌什么,如此龐大的一個綜合產業(yè)集團,實力雄厚資金充足,不求壯大只圖自保,任你方子建一人在里面翻天覆地,胡作非為,也是倒閉不了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滄海之流豈能瓢盡?!?/br> 啞口無言的子建,木木呆呆開著車,身體紋絲不動有如入定一般,恰似對吳雪所語充耳不聞。 吳雪倒有些驚慌失措,生怕這個呆瓜承受不住自己這番教訓,心神壅塞。連忙用手輕輕揉弄子建肩膀,口中輕聲撫慰,“誒,別往心里去呀,我這是勸你哈,不愛聽就當我沒說。慢點開,不趕時間。吃片薯片,乖,聽話?!?/br> “你當我是小狗哇?!?/br> 滿臉苦澀的子建,終于開口,“其實你說得入情入理。就是……覺得太復雜,毫無頭緒。無從下手,也不想痛下殺手,于心不忍。反正覺得稀里糊涂……以后……我慢慢想想?!?/br> 吳雪只得縮口不語,暗自尋思:看來指望子建撐起公司不切實際。自己進入公司,即使婚后恐怕也需一段時間。反正子建父親至少還能健在個三年五載,自己過多思慮并無多大實際意義,反倒勞心傷神,暫且袖手旁觀笑看風云。等我以后進入公司非得大開殺戒,好好收拾這幫朋黨亂賊,重整機構。 爾后,她看向子建,低聲問道:“既然如今意欲執(zhí)掌牛耳,為何當初讀書時,不選經濟管理方面的科系?反倒去念個八竿子打不到、一無用處的文學系。難道你老爸就任由你糊搞亂整?任意亂為!” “什么胡搞亂整!瞧你說的……我只是喜好文學,厭惡經濟仕路,覺得那些,就是想方設法把別人錢包里的鈔票,哄騙到自己兜里?!?/br> 子建語氣頗為急躁,呼吸也急促了些,“當初我只說非文學系不讀,你們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大不了我不上大學直接去打工。老爸小媽只得依我。申明一下,我的高考分數很高的,第二志愿還是填的經濟管理系。怎么能說我是任意胡為!我不是挺中規(guī)中矩、老老實實嗎?” 吳雪一臉歉笑輕聲道:“對不起哈,冤枉你啦,怎么又變成呆瓜臉?別生氣呀,我給你低頭道歉還不成嘛!” 她心中琢磨:真是屢試不爽,一提起這類事情子建就滿臉不悅,確實是秉性使然,實非仕宦之才,倒有些市井習氣,有時心性頗顯乖僻。若不是生在此等富戶人家,恐怕生存艱難,衣食無著!還是退避三舍、移題別議為妙。 吳雪因而轉問子建,“聽你母親說,婚禮在王子大酒店舉辦,這家酒店是不是你家的產業(yè)?在幾樓舉辦婚禮呀?” “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喔。嚴格而論應該是公司的產業(yè),股份上我們公司占大頭?!弊咏ㄐα诵?,大聲續(xù)言,“婚宴就在一樓大堂舉辦,只有在那里酒席才擺得下。三樓的會議大廳空間偏小,其它地方更加不行。如果一樓大堂桌數擺放不完的話,可能還要安排數桌放到三樓。” 吳雪嘀咕道:“是不是噢?這么多人呀!還是盡量安排在一起為好,擁擠點都不怕,分成兩處不吉利?!?/br> 她又偏著頭笑問子建:“哈哈,有長進,懂得以公司為重啦。再問你,我穿白色的婚紗好看哩?還是穿紅色的合適呢?” “這個……沒有親眼目睹你穿婚紗的模樣,不敢忘下結論?!?/br> 子建回答得十分謹慎。 “耶 !怎么變得這么聰明?” 吳雪鼓鼓嘴巴,眼珠快速滑動兩下,“其實呢,我那幾位好友,早就陪著我去看了好幾次婚紗啦,就是建新路那家很大的婚慶用品專賣店,婚紗款式不少,品牌和顏色也全。就是價格不得了,非常昂貴,動輒幾千上萬。” “價格你無須考慮,婚紗花費由老爸承擔,連媽的小金庫都無須動用。老爸很喜歡你,婚禮一切費用皆由他出資。你只管選你中意的。要不下午我陪你去看看?” 吳雪心喜如蜜,笑容璀璨,歡聲叫道:“好哇!原先還想實在不行就去租一套?,F(xiàn)在放心了,有你老爸這位超級大款當冤……” 高興的忘乎所以險些失言的她,停頓一下,羞答答輕聲問:“有幾位說我穿純白色的好看,說是顯得高雅大方,清新俏麗?!?/br> “那就選白色?!?/br> 子建回答地斬釘截鐵。 吳雪眨動眼睛慢言慢語:“可是另外幾位,又說我穿金紅色的為佳,說是顯得華貴奔放,風情萬種。” 子建鏡片后的眼睛不由睜大,“……那就各買一件,婚禮那天抓鬮,抓到哪種就穿哪種。” 吳雪不禁一愣,沒想到呆瓜竟如此回答,高聲怨道:“什么餿主意!你以為這是買壩壩彩票哇,亂抓一氣。我問你,你覺得我穿哪種顏色合適?” “你試穿過沒有?還有其它顏色嗎?” “廢話,沒試穿,我跑到那店里去干什么!當傻站的模特呀!” 看見子建嘴角暗暗偷笑不停,吳雪害起臊來,聲音轉為柔聲道:“其它顏色不考慮。紅色和白色是經典顏色,也符合傳統(tǒng)和時尚。” 子建微笑道:“那就等下午,我看到你試穿效果再說。” “你這呆瓜,不行。現(xiàn)在就說,憑你的直覺?!?/br> 吳雪使起小性子。 “行行,憑直覺嘛……這個,好像還是紅色,比較適合你的形貌和氣質?!?/br> 子建猶猶豫豫回答。 “哦?!?/br> 吳雪眼珠轉動一圈,猛然疾聲而問:“那白色的適合誰穿?” “當然……我哪知道?你問我,我又問誰!你不是讓我憑感覺嗎?我這就是感覺。” 子建頻頻挪動上身,“屁股坐麻啦,我得動動。” 吳雪此時心里對方子建是又恨又愛,又氣又憐。 遲疑半晌,她方才從鼻子里哼出句話,“你不給公司打個電話請假?” 吳雪心里明白:如果把自己和美聯(lián)比較,當然是美聯(lián)更適合穿白色的婚紗。 “早上就打過了,等會我再打一次。” 子建小心陪話,心中直嘰咕:吳雪這丫頭詭詐得很,老是給我下套。以后千萬注意,嘴巴嚴實點,三思后再開口。 他轉念想到:可能吳雪已經聯(lián)想到美聯(lián),不如順勢就此提出此事。 子健于是小聲問疑,“小雪,有件事情一直想問你,這個婚宴請柬,到底給不給夏美聯(lián)送去呢?” “送,為何不送!我還想請她當我的伴娘呢!” 瞳仁泛光的吳雪,想都沒想,厲聲脫口而出。 “開玩笑吧……是氣話吧?” 子建又把車速放慢,不住撇動眼珠瞟視吳雪。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開玩笑?” 吳雪聲音已恢復常態(tài),但表情還是略顯僵硬,“但是說不定,她還真同意當我的伴娘呢。別看夏美聯(lián)外表柔弱,她那顆心可是異常堅強,韌性十足?!?/br> 看到子建不自然的表情,也覺得自己這種說法對于美聯(lián),太過殘忍刻薄,吳雪不由心生內疚,小聲溫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