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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大概十五六年吧?!?/br> 焦嬌心里邊核算口中邊閑話,“應該就是接手她鋪面的那年與她相識的,隨后她就出遠門了,有好久都沒見到過她。我算算,好像……十七年了。” “十七年?!?/br> 王煥宇低語重復一句,目光轉動與肖婷對視一眼,略微把頭一點。 肖婷立即從包中取出吳雪畫像,在桌面上攤平展開,謙和而語:“焦大姐,請您看看。這位畫像上的女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年近中年,這應該就是她十七年前,她年輕時候的畫像,你認識她嗎?她應該跟那位夏女士有過接觸,興許她們的交情還挺深。” 焦嬌呆呆地看著畫像。王煥宇等四人俱都目不轉睛直視焦嬌。 少時,焦嬌對肖婷搖搖頭不言語。 肖婷不死心,“你再看看?!?/br> 焦嬌依然搖搖頭,低聲道:“不認識。” 王煥宇拿出莫雨照片,“這位女孩你見到過嗎?” 焦嬌接在手中看了會,依舊搖頭拋出一句話,“沒見過?!?/br> 王煥宇收好照片,看著垂頭喝茶略顯老態(tài)的焦嬌,細想了會,摸出另一張照片,“請你過目再看看,這位男人你應該認識吧?這個男人姓鄧。” 焦姣接在手上看了幾眼,輕聲道:“哦,這個男人似乎看到過?!?/br> 王煥宇收回照片,邊揣邊問:“在哪里看到的,什么時候看到的?” “就在鋪子里。這個人那時候經(jīng)常來找夏美聯(lián)?!苯箣稍捯羝胶?。 肖婷插言追問:“她找夏美聯(lián)做什么?” 焦嬌輕輕一笑,“小姑娘,你見過現(xiàn)在的夏美聯(lián)吧?” 肖婷略帶疑色答道:“見過?!?/br> 焦姣又問:“你對她印象如何?” 肖婷呡呡嘴唇,“……很漂亮。” 焦姣淺淺一笑,“是呀,現(xiàn)在還很漂亮,你可以想象十七年前的她,又是何等明艷無物的美態(tài)。年輕男人來找她,你說做什么?當然是追求她示愛于她呀!” 王煥宇順勢接言:“那有很多追求她的男人嘍?” “當然了,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苯箣身樋诙?。 王煥宇繼續(xù)追問:“你能提供他們的姓名吧?肯定能說出來幾個名字吧?” 焦嬌眉眼低垂下去,“……開玩笑,那么久了,怎么能記住!” 王煥宇道:“你跟夏美聯(lián)認識那么久,當初的交情必定很好。你倆守鋪子沒事時聊天,絕對是無所不談吧?夏美聯(lián)的一些事情,肯定她自己也會告訴你一些吧?” “……是跟我說過愛戀于她一些男人的事情?!苯箣裳劢拚?,聲音遲緩,“當時我們就是當笑話說來著,過去太久了,現(xiàn)在早就忘記了?!?/br> 王煥宇微微一笑,溫聲問:“那她至今不嫁人,原因為何?” 焦嬌端起茶杯啜吸著。爾后,她放下瓷杯,直視王煥宇,“在我看來,就是因為她容貌長得過于美麗,神態(tài)舉止又頗顯桀驁難馴,男人只愿意她當暗香盈懷的情人,不敢娶回家做明花綻放的嬌妻。加上她自己又心高氣傲,冷艷不可方物,平凡的男人難入其眼……反正是些風流情史帶來的孽債,潔白如雪的婚紗對于她,只是虛空渺遠的幻物?!?/br> “你說的什么意思?漂亮也是罪過!” 肖婷聽得有點糊涂。 焦嬌轉目打量下肖婷,“看你還年輕,發(fā)問如此,肯定還沒經(jīng)歷情傷?情淚也沒流過吧?給你說明白,肯定是有薄情男人徹底傷透了她的心。” 王煥宇連忙追問,聲音急迫:“這位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這些她沒跟我說,以上情節(jié)都是我的猜測。你們問完了吧,我要回去忙生意了?!?/br> 焦嬌不待王煥宇等四人答話,起身徑直自行離去。 去車場的路上,肖婷問身旁的王煥宇,“老師,我感覺這位焦嬌說了假話?!?/br> “豈止如此,是全部都是假話。把我們當傻子捉弄,如果弄到拘留證,看我不狠狠教育她?!?/br> 王煥宇氣咻咻吐出字語,“不過,我倒認為離真相又前進了一步??磥磉@位夏女士的人生故事很豐富呀!” “老師,瞧你帶著偏見亂說話亂臆想的氣呼呼模樣,很少見很有趣呀!怎么可能全是假話?她對你們男人,特別是對薄情寡義男人的評斷,我覺得很中肯很中聽?!?/br> 肖婷笑得分外開心。 與莫寒比肩同行走在前面的胭脂,回頭大聲喊道:“你們在干什么呀?走得那么慢,抓緊時間呀!” “莫寒,開快點,爭取午飯前把這位柳女士訪問完。下午再回來服裝城,我單獨會會這位焦嬌女士,剛柔并濟,軟硬皆施,施壓再施壓,非得把真話從她嘴里撬出來?!?/br> 小白車后座上的王煥宇,交叉雙手攏抱在胸前,怒氣未消大聲吩咐莫寒。 第136章 凄情萬縷 五十六 凄情萬縷 “你們找柳老板呀,她不在。不過她打來過電話,說是要來店里。她一向是開車來的,可能就快到了。你們有空就等會吧?!?/br> 態(tài)度和藹又熱情的年輕女店員,靈巧的唇舌發(fā)出快快的言語,“那邊鞋柜區(qū)角落里有凳子,你們可以坐那等待,柳老板來了我喊你們?!?/br> “那就謝謝你了?!?/br> 胭脂滿面歡笑,搶先答謝,轉首言語歡歡,“肖jiejie,我倆順便看看服裝和皮靴也不錯?!?/br> 四人閑看閑聊片刻后,一身絳紅色套裝裙服的女店員快步走近他們,輕聲道:“來了,那位綠衣的高個女子,就是柳眉柳老板?!?/br> 王煥宇四人隨著女店員的指引手勢,快步向店堂中一位年紀三十多歲、眉清目秀、氣度不凡的短裙女子走去。 聽完王煥宇簡潔明了的自我介紹,眉眼如柳、身材高挑的柳眉,面態(tài)閑雅的淡淡輕語:“那我們到辦公室談吧。” 五人來到店堂后端的小型辦公間坐定后,肖婷當頭一句切入正題:“柳女士,你認識鄧海濤吧?” “我不認識他?!备糇缹ψ恳紊系牧?,一臉冷漠。 肖婷臉色驟冷,“怎么可能不認識他?你曾經(jīng)嫁給過他?!?/br> “是的,可是我的心已經(jīng)死了,從嫁給他后,心就逐漸開始死去。請你們走吧,對于他,我沒什么可說的?!?/br> 柳眉聲音冷淡。 王煥宇忙道:“我們只是問問他的情況,并沒有懷疑……” “對不起,你們走吧,我有要事要忙,恕我失陪了。” 柳眉眸光冷幽雙唇緊呡,速然起身走到窗前,環(huán)抱雙臂微微昂頭定視窗外。 王煥宇冷視柳眉背影少時,右手一揚,四人起身向門外走去。 出門沒走幾步,王煥宇轉頭回望,通過敞開的大門,見柳眉依舊站在窗前,只是她的手中多了青煙縷縷的一支香煙。 他對身旁停步的肖婷小聲道:“她也要抽煙,看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