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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計,是一樁下了血本的陰謀。你們知道嗎?莫寒母親十多年前得到一筆來源不明的巨款,整整十萬元,在那個年代真算不少了!現(xiàn)在看來,估計是夏美聯(lián)所為可能性較大。也許她也是替人辦事。夏美聯(lián)或許和留下照片的人有勾結,或許是效力他人,或許是被人脅迫利用,她身后的人才是主謀。莫雨得知吳雪的消息,也很可能是有人故意通風報信,目的就是誘引莫雨找上吳雪家門。否則人口上千萬的大城市,豈能輕易發(fā)生分開已經十七年的母女、人海巧遇的奇跡。此外莫雨為何至今音信全無,也就入情入理,一目了然。你們考慮下,這樣分析是不是一切都說得通,所有的矛盾點都能解開。” 蔡猛抬起頭,“老師,那是不是現(xiàn)在的調查重點,應該轉移到與方家結有仇怨的人身上?” 王煥宇搖頭道:“不,不能這樣辦。我們的重點是尋找莫雨,其它的事情我們大可不管。關鍵是莫雨現(xiàn)在到底會藏身何處?這點我想聽聽你倆的意見。” 肖婷立即回答:“憑理性憑感覺,我想還是在吳雪那里?!?/br> 蔡猛笑道:“我看也許在吳雪那里,也有可能在吳雪仇家手上?!?/br> 王煥宇面露微笑,“這次你聰明,可惜是廢話,等于沒說。這點非常棘手,粗想應該在吳雪那方,莫雨必定首先是去找吳雪,憑直覺觀事態(tài)都應該是吳雪把莫雨藏匿起來。但是仔細琢磨發(fā)覺不對,沒道理。如前所述,莫雨不是吳雪的親生女兒,而是仇家打擊方家的棋子。吳雪大可不認莫雨,把她送回養(yǎng)母家也可,甚至可以報警,沒必要把莫雨強留下來呀?” 肖婷道:“是不是那張照片的原因?吳雪顧慮負面影響?” 王煥宇隨即答道:“應該不會,我都知道現(xiàn)在有很多技術手段,可以鑒定親緣關系。一張照片在現(xiàn)今年代能算鐵證嗎?吳雪絕對不會不知道此類基本知識,做個DNA鑒定不就可以擺脫干系,洗清名聲?!?/br> 蔡猛問道:“那老師你的意思,莫雨現(xiàn)今是被吳雪仇家掌控住了?” 王煥宇道:“這樣想似乎對也似乎不對,莫雨怎么會落入這些人手中呢?” “什么似乎對似乎不對!老師你都說了,莫雨是被人有意誘引到吳雪身邊。既然如此,那人或者那些人,自有辦法把莫雨引入自己手中。莫雨雖然聰明機靈,畢竟是名涉世不深的學生,那些防不勝防的陰謀詭計,莫雨如何能識破!” 蔡猛語快聲重。 王煥宇淡然問道:“那你說說,莫雨究竟被何方隱匿?” 蔡猛抬頭道:“我還是那句話,或許在吳雪手上,或許在吳雪仇家手上?!?/br> 王煥宇隱隱一笑,埋頭吃菜不開腔。 肖婷左右看看,“聽我說兩句。老師,這樣辦好不好?我們雙管齊下,兩邊都查?!?/br> 王煥宇迅速抬起頭,道:“可以,只是如今莫寒上班去了,光是你我二人,人手不夠。蔡猛,你得抽出時間幫助我們?!?/br> 蔡猛笑道:“看,我說這是鴻門宴吧?小師妹,你又被老師算計到籠子里去了,他就在等你這句話。” 肖婷歡笑道:“去你的,別編排老師。這件案子越來越有趣,老師即使不說,我也會主動騰出時間協(xié)助老師調查的。哪像你,嘴里一邊大嚼老師請客的美食,一邊說老師的小話,純粹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是不是這樣的,老師?” 蔡猛咧嘴笑笑,“別,說的我都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了。我又沒說不出力呀!老師,那位夏美聯(lián)怎么辦?不查她嗎?” 王煥宇道:“我們人力嚴重不足。這位夏美聯(lián)機智多變,難被震懾,想從她身上打開缺口,難度極大。暫時放棄她,我們直奔目標反而輕松些?!?/br> 蔡猛說聲“行”。他轉動上身,端起架上碗碟往鍋里下菜。 王煥宇一臉慈善笑容,歡聲道:“肖婷,吃呀,看你師哥吃的如此生猛。蔡猛,要加菜自己點,今晚講客氣是你自己吃虧哦。” “放心,今晚絕不會讓老師您老人家占便宜的?!?/br> 蔡猛端起酒杯,猛灌一口,“吃得渾身發(fā)熱,得把大衣脫了?!?/br> 他起身脫掉皮大衣放在身旁空椅上,順手cao起漏勺,“又煮開了,葉子菜都可以吃了。今天我拍拍馬屁,給小師妹和老師兩位貴人挾菜入碗。” 王煥宇眼中看著吃喝得興高采烈的蔡猛,心里卻在默想:祈盼早日找到莫雨,祈望莫雨不要出事。 第143章 雨月血 六十三 雨月血 殘陽冷照,風云難散,花木怯寒,流水不歡。 街角草坪上一顆粗壯大樹下,來回小步走動正在低聲打電話的美聯(lián),一臉焦灼表情。 “辦好了,哦,太好了!沒出紕漏吧?都是按我說的去辦的吧……你又在夸口,小心別做過了,反被那位王警官看出破綻……什么事情你都說簡單。給你提個醒,真正難做的事情就要來了,那時才是你顯露本事的時候,看你還說簡單不……不行,沒法了必須得做。吳雪都打來了幾次電話,說王警官那波人還在暗中調查她周邊的人,而且已經把雪美盯上了……就是呀,他們一時還沒悟透這件事內藏的玄機,但是已經有所懷疑,遲早會挖出雪美的秘密,那時一切就都完了……你聽我說,現(xiàn)在猶如四面楚歌,無路可退。吳雪要撐不住了,精神都要崩潰了,折磨成半人半鬼一樣??刺鞖忸A報,明天過后接連幾天都會降雨,這次良機千萬不能再錯過了……嗯,事已至此,唯有拼死一搏。我這邊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把人帶過來……見面,見什么面……也是,好吧,那你就過來吧。反正那些人現(xiàn)在都撲向了吳雪,我輕松了不少……行,到了打電話。 愁郁滿懷憔悴滿面的美聯(lián),慢慢收好黑色手機。她凄楚的眸望望灰霧彌漫的天空,兩手插入黑色皮大衣口袋里,低著頭陰沉著臉向前慢步走去。 “你說什么!” 半坐床頭的王煥宇,飛身而起,怔立床邊,驚駭?shù)碾p眼大睜,唇上邊的花白胡須抖顫不停,耳邊的手機越貼越緊默默傾聽著。 “為什么不早點給我打電話?你就在那里等著,我盡快趕來。” 王煥宇急速說完掛斷手機,臉上紅光已然褪盡,徒剩白霜之色。他捏緊雙拳大聲哀嘆幾聲。隨之一陣快速穿衣洗漱忙碌后,他拉開窗簾一角看視一眼窗外。 窗外,已然日出東山,天已灰亮,只是冷雨仍飄,烏云蔽天。 王煥宇慌忙抓起鞋柜上的折疊傘,急慌慌出門下樓。 來到路面的他,抬眸望去,滿眼細雨斜飛,滿目冰絲成簾,街面長徑水霧彌漫,浩然天野灰濛渾濁。 王煥宇豎起大衣領子,撐開傘面,大步匆匆來到街邊,不停的揮臂示意。少時,他攔下輛出租車,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