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就已經(jīng)昏倒過一次?！?/br>
    王煥宇一臉苦愁，道：“可以想象。他們急著火化，為什么？”

    姜警官一拍大腿，“哎，這還用問！一則家屬看著親人遺體更為傷心。二則留尸費用花費很高的。我這種事經(jīng)歷不少，明白家屬的想法。難道王隊你不明白！”

    “當(dāng)然明白，只是再問問。他們莫家的經(jīng)濟狀況確實不太好?！?/br>
    王煥宇輕言淡語答畢，微笑著看向姜警官，“那就這樣。姜警官，希望我們合作愉快?！?/br>
    姜警官露出一絲笑容，“必定愉快。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在我職權(quán)范圍的定當(dāng)鼎力協(xié)助。王隊長，那我們回去吧?！?/br>
    王煥宇想了想，已無可問之話，“行，我們走。”

    兩人相續(xù)起身，展開傘面向殯儀館大門走去。

    第145章 勸慰

    六十五

    勸慰

    王煥宇看著面色慘白、垂著頭悲坐椅上沉默不語的謝玉蘭，嘴唇幾次蠕動卻沒發(fā)出聲音，無奈轉(zhuǎn)向莫寒，“莫寒，帶我去看看莫雨?！?/br>
    雙目赤紅一臉愁苦的莫寒，沙啞著聲音微聲道：“那跟我來吧。媽，我去去就回，你好好休息。”

    “嗯?！敝x玉蘭輕哼一聲，抬起了臉，一夜之間蒼老許多的臉。

    王煥宇趕緊別轉(zhuǎn)臉，小聲說：“莫寒，我們走吧。是不是得先去找尸庫管理人員？”

    管理員外穿一件白大褂，他帶著防護手套的雙手打開冰柜小門，拉出滑柜。冰冷僵硬寒氣森森的尸身，出現(xiàn)在王煥宇眼前。

    王煥宇垂頭默視冷霜環(huán)繞的無頭尸身，一股揪心的痛翻滾心頭，目光不由充溢哀愁又滿盈悲憤。稍后，他對莫寒點點頭。

    兩人垂著頭苦著臉走出陰冷抑郁的停尸房。

    過道里，王煥宇問道；“莫雨的后事準(zhǔn)備好了嗎？需要人手幫忙嗎？”

    “不用，王伯?！蹦\懇辭謝，“這些事情，我們大都交給了一家喪葬公司cao辦。”

    王煥宇默然點頭，稍時又道：“莫寒，有什么困難，盡管開口。此外，我要來給莫雨守靈。”

    “可以?！?/br>
    莫寒稍一停頓，猶疑著問：“有件事情想征詢王伯您，你看要不要通知小雨的同學(xué)和老師？小雨如此的悲慘景象，我有些擔(dān)心他們中有些人經(jīng)受不住?！?/br>
    “是呀！但是于情于理，都要通知她們?yōu)槟晁托凶詈笠怀?。?/br>
    王煥宇邊回話邊尋思，“這樣，舉行追悼會時，只需通知與莫雨交好的同學(xué)，其它方面就不要她們參與。都是些小姑娘，別嚇壞了她們。老師自愿來的歡迎，不愿意的不強求?！?/br>
    “行?！?/br>
    感覺此法甚好的莫寒，立即贊同。他略一延思，推想道：“估計守靈，胭脂會要求參加。”

    “胭脂愿意為小雨守靈當(dāng)然好，小雨生前和她，畢竟是再好不過的摯友。見到她，靈泉之下的小雨也會高興幾分?！?/br>
    王煥宇言語緩慢，轉(zhuǎn)眸問道：“莫寒，靈堂什么時候布置好？”

    莫寒垂著頭說：“都是現(xiàn)成的，只需把小雨裝殮好移動過去。我們家人少，只有幾位遠親會來，所以只選了個小靈堂為小雨守靈?！?/br>
    王煥宇瞥了一眼莫寒，低聲問：“聽姜警官說，你們準(zhǔn)備這兩天就要火化?！?/br>
    “是這樣?？春笫逻M度情況決定。主要是定做木雕頭顱需要時間，費用也很昂貴。mama希望小雨全尸離開人世，我也這么想。”

    莫寒悲思一會，咬咬牙關(guān)再次開口，“估計明天就會火化小雨，最遲后天?！?/br>
    兩人來到大廳門口，王煥宇望望遠處依然呆坐的謝玉蘭，停住腳步，轉(zhuǎn)向莫寒，“你怎么不早點給我打電話?！?/br>
    莫寒垂眸低聲道：“我們接到通知時，時間已經(jīng)接近凌晨三點，小雨已經(jīng)送到殯儀館來了，那么晚了，打電話給你又有什么用？何況，王伯您年歲也不小了，我不希望再把你累出病來。你為小雨的事情已經(jīng)cao勞甚多，如今……”

    “不用說了。”王煥宇打斷莫寒難言之語，“我這事沒辦好。老朽一個，能力不足，對不起你，沒能把小雨完璧歸趙，實在……”

    莫寒急道：“王伯，你也別說了。我和母親都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都很感激你。小雨的事你是盡心盡力，我十分清楚。”

    “我還想出力。只是……”

    王煥宇瞅瞅悲痛纏身的莫寒，目光漫視廳堂一隅，轉(zhuǎn)語道：“你為何認(rèn)定這具無頭尸身，就是莫雨？”

    莫寒眨眨眼，緩聲道：“看手，胳膊和腿，還有身形?！?/br>
    王煥宇沉聲反問：“這樣就能肯定？”

    雙眉緊擰的莫寒，呡呡枯干的嘴唇，聲音枯澀；“mama仔細(xì)看過小雨遺體了，說是身體包括皮膚等各部特征，都十分相像，確定就是小雨。王伯，她以前肯定看到過小雨全身的。未婚女兒的身體，做母親的當(dāng)然是最為了解的人吧？”

    王煥宇不予回答，換轉(zhuǎn)問題，“莫雨有做筆記的習(xí)慣嗎？”

    “沒有，只是偶爾會在本子上寫些東西。她有個黑色的筆記本?！?/br>
    “嗯！她有個筆記本，現(xiàn)在筆記本在哪里？”王煥宇心中驚喜，問語急促。

    “就在家里，她書桌的小抽屜里，挺大挺厚的筆記本。上面胡亂記錄了些雜事。王伯，你要看看嗎？”

    “嗯，有空拿給我看看?！?/br>
    王煥宇眼珠滑動，“喔，莫寒，這本筆記本你要保管好，別去動它，也許……”

    他轉(zhuǎn)頭直視莫寒，“莫寒，有些話我還是說出來為好。雖然現(xiàn)在你們母子如此悲痛，如此傷心。我還是要說。已經(jīng)查到吳雪，眼看就會水落石出，在這緊要關(guān)頭，莫雨突然身亡，無論事故或者自殺，你不覺得奇怪嗎？”

    莫寒定定注視王煥宇，雙眼頻繁眨動，“王伯，你這話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的意思就是，萬一這具遺體不是莫雨，萬一這樁事件后面，藏匿有隱情或者陰謀，”王煥宇看著莫寒怪異驚駭?shù)纳袂?，不敢再深入地說下去，再次調(diào)整話語，婉言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古怪，想把身份核對的事宜，辦理的扎實些可靠些，明說就是請你同意，對莫雨遺體進行尸檢，”

    他看著莫寒發(fā)紅的眼眶淚光轉(zhuǎn)動，連忙具體說明，“我的意思，只是做個簡易尸檢，提取血液，指紋，頭發(fā)，指甲，再提取點胃液，創(chuàng)口很小。不是大卸八塊、剖腹剜心般大動手腳。”

    “原來是這樣?！?/br>
    莫寒神情稍有好轉(zhuǎn)，“若是如此，我沒意見，只是媽會不會同意，我可說不準(zhǔn)?！?/br>
    王煥宇忙道：“所以我希望你從旁助言，幫助我說服你母親。這件事情是私辦性質(zhì)，我也很是辛苦很是費力，那邊我還得求人。希望你理解我的苦衷。”

    莫寒輕聲道：“我明白。王伯，那我們?nèi)グ??！?/br>
    聽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