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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鼓搗些什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長夜漫漫,慕容害輾轉(zhuǎn)難眠,慕容祁看出他的異樣,出聲詢問:“阿害,還不睡啊,天都要亮了。” “睡不著啊,三哥?!蹦饺莺@氣,“倒是三哥你,天都快亮了,你還不睡嗎?” 慕容祁從書桌上的冊子堆中抬起頭:“唉,能怎么辦,忙啊?!蹦饺萜顡u搖頭,指了指面前的一堆冊子:“核對貴賓名冊、菜單活動冊,要保證活動萬無一失,可夠我受的了。阿害要不要來幫幫我?” “得了吧,老爺子可是從來不讓我插手家里的任何事物的?!?/br> “誒,他又不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來吧來吧,難道你舍得你三哥看到天亮嗎?” “好吧?!蹦饺莺Π崃藗€凳子坐在慕容祁對面,幫著慕容祁干活。 “阿害你還沒說因何事嘆息呢?!蹦饺萜詈偽舶吐N了起來。 “或許是害相思了吧?!蹦饺莺﹄S口一應(yīng)。 慕容祁雙眼冒光:“害相思?當(dāng)真?我們家阿害也開始思春了呀?” 慕容害被他盯到臉紅,把上次的事情跟慕容祁說了說,吞吐道:“我不知道怎么辦,我想好好跟她表白心跡,又沒有辦法。” “看你這樣慫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樣吧,三哥幫你一把啊~” “三哥當(dāng)真能幫我?”慕容害挑眉。 “嗨,你三哥是誰,長安城第一情圣啊,多少姑娘拜倒在我的腳下,這種小事,你就交給我吧~”慕容祁笑得眼睛只剩一條縫,慕容害將信將疑,勉強答應(yīng)了去。 初九的詩會如約而至,紫榮山莊高朋滿座,熱鬧非凡。 莫遲遲在人群中探頭探腦,楊碧蓮拍拍她的肩膀:“找誰呢?找你的慕容哥哥呀?” 莫遲遲吐吐舌頭:“是呀,不知道他今日會不會出來?!?/br> “肯定會來的,這不是有你在么!好了,別在這兒看著了,快進(jìn)去吧?!?/br> 慕容害坐在慕容祁側(cè)后方,正百無聊賴地玩著手里的瓜子兒,見莫遲遲和楊碧蓮一前一后入了客堂,眼睛一亮,嘴角翹起,那雙細(xì)長的眼睛就直盯著莫遲遲不放。若他有尾巴,這會兒估計就要止不住地?fù)u起來了。 莫遲遲見他這樣,臉一紅,低頭裝看不見,混入了席位中。見來人差不多了,慕容祁起身給四面八方敬了一杯酒:“各位好友,在下慕容祁。今年紫蓋山詩會按照慣例在紫榮山莊進(jìn)行,在下今年代表慕容家成為此次詩會的籌劃人,真是三生有幸啊。諸位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貴人,各位在紫榮山莊住的這幾日,不管有什么需求,盡管向我慕容祁提出,在下定當(dāng)竭力滿足各位。 在紫榮山莊的詩會上,不分貴賤,大家都是愛詩之人,在下這杯酒,就祝我們今日詩會圓圓滿滿!”說罷,慕容祁將酒杯一飲而盡,來賓們無不鼓掌叫好,慕容祁示意眾人:“諸位,我今日不僅給大家準(zhǔn)備了美酒佳肴,更有醉人的歌舞,希望各位能夠玩得盡興,載興而歸!” 編鐘聲叮咚響起,幾個清秀的舞姬甩著乳白色的水袖入場,一片柔美。 紛亂的舞蹈擋住了慕容害盯著莫遲遲的視線,慕容害又耷拉下眼皮玩起了瓜子兒。慕容祁偷偷戳了戳他,小聲道:“阿害,哥哥給你解相思之苦來了?!?/br> 慕容害聽罷,一抬眼皮,只見白色的水袖之間,忽然出現(xiàn)一抹水藍(lán)色的身影。那身形踏歌旋轉(zhuǎn)而來,水藍(lán)色的裙擺在白色水袖的映襯下猶如翻動的湖水,由遠(yuǎn)至近,她腳上的瓔珞叮鈴作響,手持琵琶飛舞翩躚。 她的動作勾人魂魄,她的眼神好似秋水橫波,那琵琶聲越快,她飛舞的動作也越快,讓人眼睛都跟不上,直到最后她將琵琶反至于身后,撥了一聲長長的音,讓人的心也隨著琵琶聲音顫動起來。 四座都為此女的身姿所驚,不敢出聲,只見那女子緩緩抬起臉,面容姣好,雙眸瑩潤,她直直地盯著慕容害,嬌艷欲滴的嘴唇勾起,沖他溫軟一笑:“害哥哥,好久不見?!?/br> 四周的目光全部投到了慕容害身上,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道:“伶兒?” 伶兒嬌聲一笑,聲音柔得可以滴出水來:“害哥哥還記得奴,奴好生歡喜。” 楊碧蓮絞著頭發(fā):“原來這就是慕容害最喜歡光顧的粉樓姑娘伶兒,當(dāng)真是挺漂亮的,雖然比起本姑娘還是差了點~” 莫遲遲聞言皺了皺眉。 伶兒,她不是沒見過,但是這么近距離地看還是第一次。 和慕容害屋里那個的反彈琵琶的美人真是太像了。雖然慕容害親口說那副畫是云姨的畫像,慕容害也說自己對伶兒沒有非分之想。 可如今,見到了伶兒本尊,這般容貌神態(tài),先不說慕容哥哥,自己都快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哪個男人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呢? 想著,莫遲遲直覺得一股酸楚涌上來。 “我道是哪來的美嬌娘呢,原來是翠香樓的伶兒姑娘?!?/br> “喲,這么美的姑娘,一看到慕容家的老幺,怎么就這么貼上去了?爺幾個難道入不了你的眼嗎?不來爺這兒坐坐?爺又不是出不起錢?”有幾個紈绔子搖著折扇調(diào)侃起來,伶兒轉(zhuǎn)身揮了揮絲帕,巧笑道:“自然不是了,公子?!彼D了頓,“祁公子說了,今年的詩會,大家便以奴為題,誰作的好,誰便是今年的優(yōu)勝?!?/br> 以妓子為題?慕容祁是不是瘋了?故意擾亂風(fēng)雅?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有的人甚至顯露出嫌惡的神情,連連搖頭;有的人則是面露輕浮之色,猥瑣的神態(tài)暴露無遺,毫不遮掩地打量起伶兒的身子。 “既然伶兒姑娘是今年的詩會主題,那小爺我就先露一手!”方才調(diào)侃伶兒的紈绔子一揮袖子,湊到伶兒面前,上下其手:“腰若流紈素,膚如玉凝脂。與得周公好,偷聞體露香?!?/br> 伶兒對他的調(diào)侃視而不見,只是笑,仿佛已經(jīng)對這種情境見怪不怪。座上一些人已經(jīng)看不下去,連連搖頭。 慕容害看著這紈绔子這般調(diào)戲她,皺皺眉,上前一把拉住伶兒的手,將她拽到身后,撓了撓后腦勺:“這位公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樣,不太好吧?!?/br> “有什么不好,祁公子請這妓子來,不就是供我們玩樂的么?大家伙說說,我這詩,做得哪不好?講的都是大實話??!還有人能從一個妓子身上作出什么大文章來嗎?” 有的人點頭附和,有的人罵罵咧咧傷風(fēng)敗俗。 慕容害握住那紈绔子的肩,邪邪一笑:“誰說伶兒就非得是妓子不可?妓子就非得被你們這么下作不可?”他拿起筆,“小爺我就不?!?/br> “喲,慕容害,你這是為你的相好打抱不平呢?”那紈绔子還想調(diào)侃他,被慕容害無視了,他行云流水揮了幾行打字,一氣呵成,停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