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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從善聽了卻立時大急,這可是戳了心窩了,可即便如此,也只得磕首謝恩,也不等趙王妃發(fā)問,一股腦兒把話堆了出來,兩位侍妾看著性子還好,只是連主子的一根頭發(fā)絲兒都比不上,那馬侍妾問了沈貴妾何日入府。接了主子的賞后,兩位都是千恩萬謝,姜侍妾更是對著東南行了禮?!澳阍趺粗??”趙王妃嗤笑:“你才見了一面,就知道性子好!性子好壞重要么?”從善回話:“奴婢盯著她們回屋的,馬侍妾先進了屋里,姜侍妾走的慢,到了門口行的禮。性子好不挑事,不好么?”趙王妃不想和從善啰嗦,整天就知道吃,虧得愛串門,不然身段早就不成樣了。 門口傳來請安聲,趙王妃站了起來,周礽進了寢室便揮了揮手,從善從福低頭就要告退,從喜瞄了眼趙王妃,趙王妃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周礽只做未見,上前左手摟了她的削肩,右手執(zhí)了她的柔荑,將趙王妃整個帶到自個兒身前,趙王妃幾乎不可置信,旋即紅了眼睛,想說點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什么貴妾,侍妾,一概忘了,只有眼前玄色嵌金絲一字盤扣,嘴里冒出一句:這盤扣嵌了金絲,活兒做的不錯。還沒說完就立時悔得不得了,嗓子眼兒都冒了煙兒,又澀又癢,只想喝口茶定定神。周礽看似面無表情,嘴上卻丟了句:“王妃手怎么出汗了?”也不要王妃應(yīng)答,說話間帶著王妃坐到床邊,一夜無話。 沈妙榮當日到了家中,請了安,甚話都不想說,只是狠狠睡了一覺。父母還是父母,女兒卻成了主子,雖是妾,卻是皇家妾,沈父千言萬語卻只交代一句,從今往后,小心伺候,萬萬不得驕縱,以至丟了性命。被沈母啐了一口,女兒是一萬個乖巧,自是聽不得丈夫說不是。接下來幾日,沈母恨不能丟了中饋,時時刻刻看著女兒。只留沈父獨守空房。沈妙榮趕著做了好幾套里衣:“女兒不孝,三日時間,只做了些許里衣,針腳粗糙,亦來不及刺繡。盼爹爹娘親不棄?!鄙蚍蛉藢O氏既不拿眼看也不用手摸,只抓著女兒手說:“傻女兒,你的孝心,我與你爹爹怎么不知,里衣這樣就好,甚么繡花都比不上這樣好?!甭曇舳歼煅柿?,還要出聲:“虧的是貴妾,還能帶八臺嫁妝,我想著與你父商量,給幾個莊子,以后還能出來散散心。其他物什任誰敢比擬皇子不成,故而其他一概折了現(xiàn)銀,多帶金銀比旁的甚么都好。如此一來,索性不抬嫁妝,免遭猜忌?!?/br> 沈妙榮覺得不妥,咬了咬唇,口里說道:“母親說的是,原來父親這幾日在外奔波,竟然是在外變賣家財不成!這讓女兒有何顏面!本已不能在左右孝順,現(xiàn)下竟要父母如此….”不待說完,就滴了淚。沈母看到女兒哭了,心疼的不得了,急忙親自上前拭淚,口里道:“沒那回事,你別覺得不安,外祖母家什么光景你能不知?母親不會虧待了自己,你父親也必然會同意。不過十之一二,我還覺得少呢,自你出生就陸續(xù)備下的,本就該給你的。只是許多違了規(guī)制,也是無法。”沈妙榮親手奉了杯茶給沈母,待沈母吃了一口才開口道:“既然如此,女兒便不推辭,不是女兒舍不得外物,只是進了高門,身不由己,不得已時有錢財開路,也是好的。只是母親說的不抬嫁妝,我那整套素白雙耳鏤空盅并那大小燈籠杯還有特制乳白描金落地燈還有那…”“哎呦喂,都要嫁人了還來磨人,看你一氣兒說多少字,怪到小紅伶俐,原是跟著自家姑娘學的。”沈母想了想,也覺得不抬嫁妝是不妥了,畢竟圣旨封的,比一般生子抬的貴妾竟是高了點,若是不抬嫁妝,豈不是不從旨意。 三日一過,王府來了輛主子使的四抬轎子,上面扎著喜慶的紅花。又有大太監(jiān)三德子,兩個教導嬤嬤,兩個大嬤嬤,丫鬟、內(nèi)侍若干,并有粗使抬了納妾禮。來的人個個都做精神抖擻狀,帶著笑容,要將沈妙榮接了去。將近吉時,話別完畢,剛要起轎,王爺周礽竟然打馬來了,雖沒有進門,沈父沈母仍心下略安,急忙上前見禮,周礽話本就不多,不過丟下幾句干巴巴的不必擔心,再者到底人出現(xiàn)了,就已是給了大臉面。說話間吉時已到,轉(zhuǎn)身跟著隊伍回了自己的府邸。 沈妙榮此時一身粉紅,只有一雙大紅鴛鴦繡花鞋,半遮半掩的落在地面。屋子里除了沈家跟過來的小紅外,門口有兩個打扮一樣,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頭,不言不語垂著頭,恭敬的立著。站在右邊的那丫頭身后設(shè)了盆架,只是不清楚什么木料,南面窗下倒是擺了張黃花梨翹頭案,只案上空空好不單調(diào)。 教導嬤嬤立在沈妙榮左邊,看到沈貴妾安坐后打量起房屋,不待沈妙榮打量完畢,主動上前指著東面一套方桌椅,開口:“姨太太可要用點糕點?前頭擺了幾桌,王爺怕是還要等會兒。”沈妙榮正餓著,覺得這提議不錯,只看著方桌上的糕點干巴巴沒甚食欲,便開口道:“多謝嬤嬤,我正餓著呢。嬤嬤您怎么稱呼?”那教導嬤嬤堆了笑,覺察沈貴妾眼神似乎并不往糕點上去:“當不得謝。老奴夫家姓盛,可是糕點不合口味?英兒!”立在門左側(cè)的丫頭聽見盛嬤嬤喊,便上前問道:“姨太太可有什么想吃的?”聲音很是清脆悅耳。“突然想吃小餛飩,可方便?”沈妙榮心里掂量了一番,嘴里說這話,眼睛卻瞧著盛嬤嬤。盛嬤嬤心里打了個突:“這有啥,廚房現(xiàn)下就備著rou的,素的,蝦仁的,配湯是熬得大骨頭湯,很是鮮美。姨太太盡管吩咐。” 不妨這話被門口的周礽聽到,因他像來不近女色,這頭回有看中的,被人打趣灌酒,肚子卻空空。聽到要吃小餛飩,還想著這沈家姑娘吃食方面倒是簡單。又被那嬤嬤一番介紹,也分泌了不少唾沫,不待稟告就進了屋,沈妙榮聽了一耳朵請安聲,早已站了起來福下身子。周礽不知怎的,就是覺得沈妙榮入了眼,上前親自扶起,嘴里說著:“讓廚房上兩碗小餛飩。本王陪愛妾一并吃,可好?”頭一句還是正經(jīng)口氣,下一句聲音陡然低了八度,把沈妙榮臊的不行,只還不肯服軟,索性干脆利落,瞅著周礽的鼻梁,脆生答了個字“好!”只是滿臉緋紅,把周礽看的是心滿意足,執(zhí)了手落了座,沈妙榮細細囑咐英兒:“讓廚房另外單獨配一大碗濃湯,并拿小碟子裝了各色配菜調(diào)料來,小餛飩?cè)N各下些兒,王爺恐怕吃不飽,再單獨下碗面條,臥個雞蛋。小紅,你跟著去認認路?!敝艿i仔細看著沈妙榮,只覺小嘴兒噼噼啪啪說的熱鬧,有些失笑。盛嬤嬤瞧著這位新入門的貴妾,行事大方,竟然一點不拘束,也覺得前途不錯,王爺愛哪樣下人們不知,但這樣的性子總是討喜不是。 沈妙榮不假手他人,用那熱毛巾將周礽的臉、耳、脖、手,用力搓了,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