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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沒,等著吃茶,怎么動作這么慢。那煮茶的是二等宮女,因趙皇后不愛吃茶,故一番好手藝并不顯,這會子聽主子催促不敢耽擱,動作越發(fā)行云流水。 趙皇后吃了一口便道:“金菊手藝不錯,賞!”金菊接到賞賜非常興奮,越發(fā)苦練起煮茶的手藝來。從喜瞧著主子似乎不在意,但也不敢不經(jīng)心,到底把事情查了又查,以備主子隨時問起。 趙皇后一心以為周礽被姜麗勾走了,不妨她吃完一盞茶,周礽已經(jīng)到了殿中。她連忙揚起笑臉出去迎接:“圣上來了,臣妾有失遠(yuǎn)迎,請恕罪!”周礽一邊叫起一邊往主位走去。 趙皇后親自遞給他一盞茶:“圣上嘗嘗,這手藝可還過得去?!敝艿i接過茶并沒有吃,揮手讓眾人都退下。從喜瞧瞧的看了眼趙皇后,趙皇后垂下眼瞼,周礽見了不做聲,等著人都退下了,二人之間一陣沉默。 趙皇后主動問話:“圣上可是有事吩咐?”周礽這才吃了口茶:“這茶里加了茴香?朕還是愛吃加了核桃仁的?!壁w皇后不妨周礽突然說起茶經(jīng)來:“既如此,我叫人重煮新的。”周礽搖頭:“不必如此。每個人煮茶手法不一樣,何必勉強!” 趙皇后有些不解:“圣上貴為天子,旁人煮的茶若能入您的口便是天大的幸事,何來勉強一說!”周礽岔開這話題:“沈妃近日有些不適,你身為一宮之主,應(yīng)當(dāng)加以照顧?!壁w皇后并不知此事:“怎會如此?并未聽說!可有礙?”周礽沉下臉:“昨夜整個太醫(yī)署的人都去了為華殿!” 趙皇后著急辯解:“此事妾知曉的,不是說大皇子拉肚子么!”周礽有些疑惑:“果真不知?”趙皇后連連點頭,急的流蘇都纏在了簪子上。周礽冷哼了一聲:“既如此便也罷了!” 趙皇后又想到今兒在太后宮中的事情:“沈meimei一向恭謹(jǐn)守禮,今兒我在太后宮里也瞧見了她,竟然并未察覺她有恙在身?!敝艿i點頭:“確實如此,她就是太要強,便是推脫了,事出有因,太后也不會怪罪!”趙皇后也贊嘆稱是,接著又說:“要我講,同沈妃一批的秀女都非常優(yōu)秀,沈妃更是個中翹楚。馬昭容一舉得男,姜貴儀小心本分?!?/br> 周礽到底尊重皇后:“皇后何須如此,她們身為宮妃理當(dāng)如此,你不必太過抬舉?!壁w皇后真心實意的笑了:“不是抬舉,是實話實說罷了!” 趙皇后心里還等著周礽說什么,把下人們都退去,可不是閑聊這么幾句的,周礽張了張嘴巴,趙皇后心說來了。誰知周礽吐出一句:“罷了,不過閑聊幾句,沈妃近日身子不適,你多照應(yīng)一番,朕瞧她懷了孩子著實辛苦?!壁w皇后自是應(yīng)了。 趙皇后趁機留周礽用膳,周礽應(yīng)了。食不言寢不語,二人默默用完午膳,周礽書房瞧了會兒書順便歇下。趙皇后得知周礽已經(jīng)小憩,舒了一口氣。腦袋里還在反復(fù)咀嚼周礽講的那幾句話。從喜見趙皇后呆呆坐著,不敢打擾,陪站在身后。 趙皇后開了口:“你可知道今兒姜氏怎么會遇見圣上的?”從喜立馬回話:“回主子,奴婢查到是受厘宮的清研閣處種的八仙花開了,徐充媛知道了很是喜歡,叫了宮人去采摘。姜貴儀整日沒去處,想著親自送過去。是徐充媛的宮人領(lǐng)的路,說是抄近道?!?/br> 趙皇后冷笑:“這徐敏還不死心!我就是助她一把又如何。惹了圣上不喜她還不自知!”從喜勸慰:“要奴婢講,隨她們折騰,圣上是個孤拐性子,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折騰厲害了,自有她們好受!”趙皇后心里一跳,喝了一聲:“你再說一遍!”從喜一陣驚慌,跪了下來:“奴婢知錯,奴婢知錯!”趙皇后緩下聲音:“你說得對,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隨后才嚴(yán)肅說:“你個膽大不要命的,圣上也敢隨意編排!往后再說,我這兒沒法容你了!”說罷親自把從喜扶了起來,從喜嘴里連連說道:“主子可別趕奴婢走,奴婢要一輩子在主子身邊!” 揭過這一番,趙皇后似是想通了什么,就由著從喜服侍躺了下來小憩一會兒。又交代了圣上醒來就喊她起床。 不提帝后二人,姜麗自見到圣上,又說上了幾句話,不免心情愉悅。徐敏打趣:“就這么歡喜?”姜麗臉紅了紅:“不瞞jiejie,我自進(jìn)府邸,就同圣上照過一次面!”說完又覺得心酸,眼圈都紅了。徐敏如何不知:“我不比你好到哪里去!自沒了孩子身子就垮了下來,圣上一開始還來瞧了幾回?!苯愓犞烀魠s不說了,姜麗好奇問:“后來呢?” 徐敏使了眼色,秋兒要領(lǐng)著蔓兒出去吃茶,姜麗笑了:“蔓兒去吧,整日跟著我也每個休息,這會子和秋兒也吃吃徐jiejie這兒的茶!”兩位貼身大宮女笑著告退。 徐敏這才開口:“后來蘇昭儀生了孩子,我的身子一直不見好。不知誰同圣上講要靜養(yǎng),圣上來見我一次就要我費一次心神,故而圣上體諒我!”徐敏冷笑一聲。姜麗有些不知所措:“這,徐jiejie,我瞧著你的身子可是大好了!” 徐敏雙手扯著帕子:“若不是宮里太醫(yī)醫(yī)術(shù)精湛,瞧出了我吃的藥不對,恐怕身子還要病歪下去!”姜麗恍惚瞧著徐敏面目猙獰了下,心里唬了一跳。不由問:“如何不對?” 徐敏聲音聽不出起伏:“我那配方需用到桃仁,太醫(yī)卻說,我吃的藥里卻是杏仁。不知是誰把二者混了!”姜麗大驚:“這!會不會抓方子的人弄錯了?”徐敏幽幽說道:“我現(xiàn)在還未查出是誰來??晌覅s知道,你我?guī)兹嗽谘痈m住著時候,我的藥方已經(jīng)換了回來,吃著好好的??蛇M(jìn)了皇宮里,藥方又錯了!” 姜麗不知為何徐敏要對她說這事,她此刻有些混亂:“jiejie,我不過小小貴儀,便是知道也幫不上什么忙!”徐敏輕輕笑了:“我前日偷偷請了太醫(yī),太醫(yī)說我病拖了太久,用藥又不對癥,這幾日我已咳出膿血。太醫(yī)說了‘始萌可救,膿成則死’,我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姜麗駭?shù)陌胨?,半晌沒有回神:“jiejie可是在玩笑?”姜麗這才覺得徐敏體型不是纖細(xì)而是消瘦,膚色不是白皙而是無血色。姜麗緊接著又問:“jiejie為何要同我講,我只不過是個廢人!” 徐敏苦笑:“我與蘇慧一向不合,我死了她恐要第一個笑。我們幾個進(jìn)了延福宮后我見了幾回馬昭容,她運氣好生了皇子,一心要和蘇慧爭高低。我不擔(dān)心蘇慧,我擔(dān)心的是蘇慧身后之人,她必定不會任由馬昭容坐大!杜婉楊蘋一向穿一條褲子,自杜婉因荔枝同我鬧了一場,恐怕生了怨恨。” 姜麗不由道:“我又能如何?”徐敏安撫道:“meimei害怕什么,便是皇后,也知曉今兒是我這兒的人引著你過來的,你且安心。況且你自個兒還不知道,沈妃是個心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