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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越發(fā)不敢信,盯著大皇子:“這是聽懂了我說的話?”趙嬤嬤在一旁輕聲同大皇子說:“主子可是要吃奶?”大皇子還是回答“不。”趙嬤嬤又問:“哪個是主子的奶奶?”大皇子用小手指著太后,嘴里又一個字一個字冒出來:“奶,奶?!?/br> 太后這才信,小皇子也不要抱了,德太妃接了過去,太后一把將大皇子抱起來:“嚯,真沉!”太后把大皇子放在她大腿上做好:“沈貴妃教養(yǎng)的很好!”沈妙榮上前回話:“謝太后夸獎!是大皇子自個兒愛學習哩!” 趙皇后身子抖得厲害,二皇子被童嬤嬤抱著兩眼咕嚕嚕好奇的望著小皇子,雙手要上前鬧,童嬤嬤擔心孩子不知輕重,并不靠近,二皇子不滿意就啊啊叫起來。趙皇后這才靜心:“皇兒怎么了?”童嬤嬤笑著道:“恐是瞧著祖母沒有抱他,吃醋哩!”太后哈哈大笑:“乖乖,可是個醋壇子哦!”說罷放下大皇子,起身要去抱二皇子,這下遮住了二皇子的視線,二皇子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手腳不停蹬,太后嚇了一跳又坐了回去,二皇子這會子直往小皇子那兒撲,嘴里還喊道:“要,要。” 德太妃擔憂太后生氣,打趣道:“我還以為是祖孫情深,原來竟是兄弟手足,這下太后可是被今兒的主角比下去了!”太后也不在意:“哈哈,你這促狹的,竟打趣我起來了!” 眾人皆笑,周礽便提議:“就讓幾個小人在一旁玩?!被实坶_口,眾人自然應諾。眾人捧了一堆玩具來,二皇子心滿意足的摸上了小皇子,瞧著小皇子閉眼大睡也無甚好玩便丟開了手,同大皇子玩了起來,二人不常見面,見了同自己一般大小的人,都很好奇,二人一邊玩玩具一邊咿咿呀呀就像在對話,把底下人笑了半死,又不敢出聲。 倒是沈妙榮心系小皇子,看了個正著,噗嗤笑了出來。蘇慧正在說話,便道:“貴妃娘娘,莫不是我說了什么笑話?”沈妙榮搖頭,指了指幾位皇子所在地。眾人順著看過去,見兩位小人咿咿呀呀的對話,這下都撐不住笑了。 小孩子世界大人也弄不懂,眼睛一眨,二皇子就要搶大皇子手里的玩具,旁邊嬤嬤連忙要拿一模一樣的哄,二皇子不肯拿,非要去搶,都是霸王一樣寵著的,大皇子哪里肯。二人就要動武,趙嬤嬤眼疾手快一把抱走了大皇子,二皇子重心不穩(wěn)往前一撲,摔了一下,趙皇后一著急站了起來,連帶著前面的碗筷碟子嘩啦啦碎了一地。 太后很不高興,嘴里不住念叨:“碎碎平安”又對著童嬤嬤訓斥:“想來你也老眼昏花,手腳不利了,若是如此不如早早離去,不要誤了主子!”趙嬤嬤也不敢站著,把大皇子交給吳嬤嬤,自個兒也隨著童嬤嬤跪了下來。 德太妃輕聲勸:“太后主子,小孩子打鬧也是正常,大皇子的嬤嬤倒是不錯,免了一場糾紛。” 太后點頭,本就對大皇子印象好,這嬤嬤必定也不錯,心里想著嘴里就帶了點出來:“皇子們小,一言一行都是跟著身邊人學,你們身為乳母,日夜照料,更加要以身作則,日后皇子們也要孝敬一二的。今兒是小皇子滿月,不想都被兩個哥哥搶了風頭?!弊詈笠痪鋵χ蛎顦s說。 沈妙榮這才說話:“太后娘娘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小皇子必然不會吃醋的,他這會子吃奶還來不及呢!”眾人想到前頭的話,又想想沈妙榮的話,笑的肚子疼。周礽也搖頭失笑:“愛妃最是風趣!” 只有趙皇后,渾身冰涼,剛打翻了碗碟,太后就指桑罵槐的說手腳不利,早早離去,看著眾人在眼前笑,竟然一絲都聽不進去。 ☆、姜順容 趙皇后這般模樣,太后瞧著就是不喜,太后以為趙皇后是瞧不上沈妙榮,再猜不到自個兒訓話被趙皇后曲解了。 看那趙皇后一口氣堵在胸口,整個臉都漲紅了,可又不得不硬挺著。好容易挨到結束,由著身邊人扶著,回到了慈元宮。這般模樣,卻是被人看了個盡,眾人皆腹誹皇后小性。 沈妙榮自然也看在眼里,卻也沒說什么,她也知道,無論自個兒做什么說什么,趙皇后那兒總歸討不了好。要知道自古嫡妻寵妾就不曾有和睦的。 距滿月酒那日已經(jīng)又過了十來天,沈妙榮身子還是不得好,太醫(yī)卻說是思慮過甚,周礽次次詢問開解,皆不得其法。 這一日,周礽像往常那樣,來到為華殿,沈妙榮正在吃藥,聽到通報連忙把碗放下,上前迎接。周礽不贊同的搖頭:“你總這般多禮,朕的話你不聽了么?” 沈妙榮嘴里一股子藥味,不敢說話,只得連忙起身,討好的抿嘴笑了笑。周礽眼尖,瞧見半碗藥擱在桌子上,便也笑了:“可是我來的不巧了,藥怎么就喝了一半,還不快來喝完?!?/br> 沈妙榮依言上前一口就把藥悶了,又急急的灌了兩口水。許是喝的太快嗆到了,一陣猛咳,臉蛋掙的通紅,頭發(fā)原就只用一根簪子挽住,這下子就掉了下來,一頭青絲披在身后,還有幾縷調皮的跑到前頭來。瞧著有些狼狽。沈妙榮不妨頭發(fā)散開,越發(fā)的無措。這下子可真是御前失儀了,越想越難受,不一會兒眼睛就蓄滿了淚水。 周礽在一旁瞧著沈妙榮這樣子,雖擔心她咳嗽,卻也知道只是一時嗆住了,故而還覺得既可憐又有趣,不想眼睛一眨就要哭。這下周礽慌了神,以為自個兒偷著樂被沈妙榮看見了,連忙上前安慰:“乖乖,怎么了,可是咳得難受?” 沈妙榮聽了便連連點頭,二人心里均偷偷松了口氣,周礽以為自個兒是胡亂謅了一句,不想倒是一語中的,沈妙榮以為周礽并沒有察覺失儀之事,咳的也確實不好受,便應了他的話。 “既如此,應傳了太醫(yī)來瞧瞧!”周礽關切的說著,沈妙榮連忙阻止:“不過一時喝急了,緩緩就好了!”說罷情緒也穩(wěn)定下來,很是不好意思的叫了綠闌來梳頭。周礽也離開,就坐在旁邊看著,還饒有性質的撿起了沈妙榮的頭花簪子篦子梳子各色物品細細瞧了起來。 沈妙榮笑著打趣:“圣上今兒好閑心!”說罷還特特瞧了一眼周礽拿著簪子的手。周礽失笑搖頭:“越發(fā)膽大!朕瞧著你物什不少,怎么尋常就帶那幾樣?”沈妙榮便回答:“就看中那幾樣了,其余太繁瑣莊嚴,反而失了趣味。”綠闌大著膽子也插了句話:“回圣上話,娘娘正當年少,貴妃制的頭飾帶著雖端莊典雅,卻顯得太沉穩(wěn)了些!”這是嫌棄花樣陳舊,顯老氣呢! 周礽不太懂:“我瞧著你家主子戴什么都好!”沈妙榮聽了這話心里一陣甜蜜,也甜甜的開口:“無須復雜,在腦后梳個低低的墮馬髻好了?!本G闌原想著要梳個朝天髻,這會兒連忙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