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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樂蜀 文案: 吃貨老太太丁小甜重生,回到物質(zhì)匱乏的七十年代,從軍奶奶變成俏軍嫂。 不僅如此,她還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個金手指,變廢為寶,點食成“金”,所有不好吃的東西到她這兒全變成了美食。 本文又名 以及 內(nèi)容標簽: 隨身空間 鄉(xiāng)村愛情 種田文 異能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丁小甜,何忠燦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背上還背著個女娃娃” 夕陽西下,鄉(xiāng)間小路上走來一個用竹子背簍背著一歲多小娃娃的年輕女人,她嘴巴里哼唱著一首不屬于這個年代的流行歌曲,歌曲的名字叫做。 她的手里也象歌里唱得那樣,左手提著一只雞,右手提著一只鴨。 現(xiàn)在是一九七三年的六月十二號,這首歌至少還要七八年后才會在這里流行。 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的女人就跟她哼唱的歌曲里的小媳婦一樣,正走在回娘家的路上。 女人的名字叫做丁小甜,今天中午十一點之前她六十八歲,是個成天沒事,就知道在家看美食節(jié)目,然后去菜市場買菜回來做飯帶孫子的軍區(qū)大院的老太太。今天中午十一點之后她二十四歲,是娘家在前進村,婆家在桃樹村,有個在部隊上當連長的丈夫,結(jié)婚三年,生了個閨女,閨女才一歲半的軍嫂。 沒錯,她是重生的,重生之前,她買了菜回家,有點兒累,就想著去臥室床上躺躺,休息一會兒,然后起來做中午飯。沒想到一睡下,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四十四年前的六月十二號,下午兩點半,她躺在了嫁進何家之后那間泥墻黑瓦的屋子里,一歲半的女兒秀琳坐在床下的地上哭。 一個小時之后,她趁著何家人去上工掙工分了,把自己屋里的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出來去何家的院壩里抓了一只肥母雞和一只肥鴨子,用谷草捆了腳,然后背著女兒,挎著裝換洗衣服的包袱,大步離開何家,回娘家了。 丁老太一開始剛醒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夢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在婆家為了一碗雞蛋羹跟大嫂吵架,氣得發(fā)抖,再加上長期營養(yǎng)不良,一下子就暈倒了。 其實她心里知道如果是夢見這件事,那么那根本不叫夢。 因為那是四十四年前的夏天真實發(fā)生的一件事。 確定了不是做夢,而是真得重新回到了二十四歲,丁老太就采取行動了。 那個時候還是七三年,國家實行計劃經(jīng)濟,在農(nóng)村,村民們每天都是去耕種屬于集體的田地,掙工分,一年下來,等到收了糧,就按照掙得公分分糧。 分了口糧拿回去,一直到第二年秋收之后才會分糧食了。 那些糧食本來就不多,基本上就夠一個掙工分的大人吃個半飽,偏偏那個時候家家戶戶孩子多,還有沒有什么勞動力掙不了多少公分的老年人。 于是這些糧食就要再被分出來給孩子給老人吃,掙工分的大人就連半飽的飯也吃不上了。 丁小甜就屬于連半飽也吃不上的掙工分的人。 按理說,她丈夫何忠燦在部隊當排長,以前每個月都準時給家里寄四十塊錢,自從今年升了連長,往家寄的錢已經(jīng)是五十塊了。這些錢拿去鎮(zhèn)上屬于集體的糧店買些糧食回來吃,她也不會連個半飽也混不上啊。 可是這錢不過她的手,她有什么辦法? 何家也沒分家,家庭成員的所有收入都是歸她公婆管。 再說了現(xiàn)在農(nóng)村的村民們都是掙工分,一年下來,用掙的公分去換糧食,何家能掙公分的人換的糧食到底有多少,都是明面上的。 何家每年從村里集體的糧倉里分到的糧食,她公婆親自去看著分,然后指揮何家挑得動擔子的人把糧食挑回去,鎖進一間當米倉的屋子里。 每當要做飯之前,她婆婆周素芬都會親自拿著一個瓷盆,用鑰匙開了谷倉的門,進去用個小碗,從米倉里舀兩碗米出來,拿去灶房給負責當天做飯的兒媳煮飯。 不但米,家里所有的調(diào)料,鹽、醬油、醋、白糖、菜籽油這些她都鎖在灶房里的菜櫥里,要做飯的時候,需要用調(diào)料,她才掏出鑰匙把菜櫥打開。 至于家里養(yǎng)的雞鴨鵝生的蛋,她更是會拿到她自己的那間屋子里去,放進床下面的筐子里。 在她看來,這些蛋不是吃的,而是要拿去鎮(zhèn)上換錢的。 雖然現(xiàn)在的政策是要割資本主義尾巴,不許大家買賣各種農(nóng)產(chǎn)品和生活物資,可還是有私下交易的。尤其是鎮(zhèn)上一些工人還有教師的家庭想要改善下生活,但是又沒有那么多票去集體的商店里買雞蛋,就很喜歡鄉(xiāng)下的農(nóng)民來鎮(zhèn)里賣雞蛋。 何家的雞蛋一點兒都不愁賣,周素芬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往鎮(zhèn)上固定的幾家人家的家里送雞蛋。 雞蛋賣了錢,周素芬就會攢起來,統(tǒng)一支付何家的家庭開銷。 可想而知,連每一個雞蛋都管得緊的人,她家老三,也就是何忠燦在部隊里面當排長得到的工資寄回家來,她會不管? 何忠燦跟丁小甜結(jié)婚之后說得好好的,以后兩人結(jié)婚了,他的工資給丁小甜一半的,但是婚后,何忠燦返回部隊,寄過來的四十塊錢,該給她的二十塊錢,拿著匯款單去取出錢的婆婆卻一分都沒給她。 丁小甜那個時候有點兒包子,也沒敢去問。 但是她沒問婆婆,卻寫了一封信去向丈夫訴苦,說婆婆拿著匯款單去鎮(zhèn)上取了錢,回家后卻沒有給自己二十塊。 丁小甜在信里問何忠燦,他有沒有跟他媽說過,婚后他寄回家的錢要給自己一半的。 何忠燦回信,說他很明白地對他爸媽說過這事兒,就是結(jié)婚之后,他寄回家的工資給自己的老婆一半。他還說,他這就寫封信回家,讓他mama把錢給丁小甜。 過了差不多一個月,何忠燦的信被鄉(xiāng)里的郵遞員送了過來,信是寫給她公婆的。 原本以為她公婆看了信,就會把這三個月她男人寄回來的工資里的一半,也就是六十塊給她,沒想到她最后被叫去,被他們訓了一頓。 大致上就是說她沒有家庭觀念,何家又沒有分家,她卻要錢,這是想要分家嗎? 甚至她婆婆還冷冷地說:“要想分家,除非我跟你公公都死了,咱們何家只要有長輩在,這個家是不會分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至于老三寄回家的錢,一半是他孝敬我跟她爸的,剩下一半是作為何家的一個男人,為這個家庭做貢獻的。不光老三,你看你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哪個不是辛辛苦苦,起早貪黑為這個家掙工分干活,他們哪個伸手向我要錢了?何家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