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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花完了。丁小蘭又老是在他跟前抱怨沒錢花。 第三,他認為丁小甜拿得出來五十元錢,而且他認為丁小甜跟村民以物換物,的確存在牟利的可能。只要自己一寫敲詐的信去,丁小蘭這樣一個丈夫沒在身邊的女人會害怕,找不到拿主意的人,更容易被敲詐到。 現(xiàn)在他跟丁小蘭裝著在小青山下的小河邊釣魚,選擇了一個可以觀察到對面半山上大青岡樹上的位置,就可以看到丁小甜有沒有送錢來。如果送了錢來,他會告訴丁小蘭,他給了她一個驚喜,在對面半山上的大青岡樹下的石板下面。 于是丁小蘭會去抬開石板,找到那五十元錢。 假如有人藏在附近看是誰去取出錢,那么就會看到是丁小蘭。 潘晉原判斷,如果丁小甜要跟家里人說有人敲詐她,最可能是丁家人會藏在某處觀察誰去取錢了,試問丁家人發(fā)現(xiàn)了是丁小蘭去取錢,他們會怎么想,會怎么辦? 不管他們怎么想怎么辦,跟他都沒關系。 他可以斷定,丁小蘭被發(fā)現(xiàn)了去取出五十元錢,丁家人發(fā)現(xiàn)是她去取的,責問她,是不是寫了一封敲詐的信,她會否認她沒有,但也不會指認是自己寫的。 還有如果丁小蘭說她去取錢,是因為聽了自己的話去取的,那么他正好借此跟她大鬧一場,不要這個女人了。 畢竟丁下蘭沒跟他辦結(jié)婚證,兩人雖然有事實婚姻,可是沒受法律保護,說斷就可以斷。 所以敲詐之后,取錢這件事,無論往哪個方向發(fā)展,都會達到他的一個目的。 不過,他也想過,如果丁小甜在看了自己的敲詐信之后,并不來送錢,他要再寫舉報信去舉報丁小甜嗎? 他有點兒猶豫拿不準。 畢竟他是敲詐在先,舉報在后。 并且這一封舉報信肯定要寫去給公社的領導才行,公社領導看了,派人下來調(diào)查,丁小甜也會把那一封敲詐信拿出來給人家看。 除非證實敲詐信和舉報信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這樣一來他就需要去找個關系很鐵的人來寫舉報信,只有字跡不同的兩封信,才會讓他置身事外。 關系很鐵的人,他只相信上海同來宜南插隊的李志文。 不過,李志文,潘晉原拿不準,他愿意寫舉報信不。 因為如果是李志文寫舉報信,除非他正義感很強,要不就是這件事能讓李志文得到好處。 沒有好處,李志文肯定不會參與到這件事情里的。 甚至從他曾經(jīng)替丁小甜傳話來看,李志文對丁小甜還有一定的好感。 李志文之外,就是丁小蘭這個跟他擺酒,形成了事實婚姻的女人對他徹底的盲從了。 只是丁小甜可是她jiejie,要讓她寫信舉報親jiejie,她肯嗎? 除非她傻了,不然她不會干。 并且把這種舉報的事情說出來,讓第二個人知道,就怕有泄露的一天,到時候他就要跟丁小甜還有丁家的人其他人結(jié)仇了。 至少在現(xiàn)在這個階段,他不想得罪丁家人。 跟丁小蘭擺酒結(jié)婚之后,無論是住的還是吃的都比知青點好,再加上還有丁小蘭這個百依百順的小妻子,滿足他的需要,比單身一個人要好些。 更何況,他還是有點兒忌憚丁小甜的丈夫是軍隊干部。 不過沒有敲詐到錢,讓他有挫敗感,就此放棄顯然也不可能。 他認定丁小甜拿肥皂等日用品來跟村民們換雞蛋,數(shù)量比較大,這肯定是存在牟利的可能的。 只要寫舉報信去,公社的干部下來調(diào)查,丁小甜一定會倒霉。 不說被公安抓去判刑,就是被抓進去幾天,名聲也沒了,代課老師肯定也干不成了,只能灰溜溜地回婆家去了,在前進村這里肯定也待不住了。 這對于相當討厭丁小甜這個所謂的二姐的潘晉原來說肯定是一個好消息。 敲詐不到她的錢,讓她倒霉下,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他又想到,幸好一開始,他是用左手寫的敲詐信,裝成一個寫錯別字沒文化人的筆跡。 現(xiàn)在他只要用右手寫一封舉報信,那就是完全不同的筆跡,肯定可以蒙混過關。 所有的對策都想好了,潘晉原開始行動了。 此刻,他頭戴著草帽,坐在小河邊,裝著釣魚,不時往對面小青山上的大青岡樹下看上兩眼。 很快二十分鐘過去了,沒看見丁小甜的身影。 三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看到丁小甜。 四十分鐘。 已經(jīng)三點了,到了他寫的敲詐信上規(guī)定的時間,可是丁小甜還是沒來。 潘晉原有點兒失望,同時還有點兒憋火。 耐著性子又等了半個小時,看看手腕上的手表上的時間,三點半了,丁小甜還是沒來。 意思就是丁小甜不理會他寫去的要錢的信,人家根本不理會他的威脅。 丁小甜的強硬出乎潘晉原的意料,讓他有很強的挫敗感! 怎么能輸在一個當?shù)氐呐耸掷锬兀?/br> 他可是從大上海來的高中生,再怎么也比這里的人更聰明啊,更何況丁小甜只不過是個女人。 潘晉原暗暗握緊了手,一氣之下,他用手中的釣魚竿重重地拍打河面,濺起一片白色的水花。 剛好,坐在旁邊的丁小蘭看到一條魚咬鉤了,給潘晉原用釣魚竿拍打河面的動作一驚,魚兒就脫鉤跑掉了。 丁小蘭有點兒惱火,就問他:“你干嘛?不好好釣魚,還把我快要釣上的魚給驚走了。而且,是你提議來釣魚的,可是現(xiàn)在我都釣上來三條魚了,你還一條都沒釣上?!?/br> 潘晉原不回答她,把手里的釣魚竿一扔,轉(zhuǎn)身就走。 丁小蘭見狀,趕忙站起來問他:“你去哪兒?不釣了嗎?” 潘晉原還是不說話,加快腳步往村里走。 丁小蘭只能也不釣了,她把魚簍從河里提出來,里面有兩條不大的鯽魚,一條半斤左右的鯉魚,這三條魚都是她釣的。本來想著再多釣幾條回去,今天就能做紅燒魚吃了。看這么三條魚,加起來一斤都沒有,只能用來熬魚湯了。不過,用豬油稍微煎下魚,在加入熱水熬魚湯,也是不錯的,至少今天晚上有魚湯喝了,還有一點兒魚rou吃,也算是打牙祭了吧。 想到晚上能夠改善下生活,丁小蘭因為潘晉原莫名發(fā)火,還氣沖沖地離開,變得糟糕的心情又變得好點兒了。 她趕緊收拾,一只手拿著兩根釣魚竿,一只手拎著魚簍,去追潘晉原了。 潘晉原回到丁家老屋,看到丁小甜住的那間屋門鎖著,還沒回來,就猜一定是去丁家新屋那邊了。 一想到她竟然無視自己的威脅,繼續(xù)一毛不拔當鐵公雞,挫敗感籠罩了他。 掏出鑰匙開了門,他進屋去床上躺著,頭枕著手,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