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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抖。 好在第二天是星期天,該她輪休,不然她肯定是做不下來一天的工作。 星期天,她手腕疼得飯都做不了,早飯和中午飯都是在外面吃的,直到找了個曹飛霞推薦的骨科老中醫(yī),給她用藥油按摩,才緩解了疼痛,晚上勉強(qiáng)可以簡單做一頓飯吃。 隔日去上班,早班當(dāng)班的主廚又是齊延波,今天她依然被安排切了五個小時的菜。 丁小甜咬牙撐下來,下班的時候,走出紅星飯店,魏森從后面趕上來,跟她一起回紅星飯店職工宿舍家屬區(qū)。 他悄悄對丁小甜說:“我看齊延波一直在刁難你,你要不要向曹總廚反映下?” 丁小甜聽了,轉(zhuǎn)臉看向他,問:“為什么?” 魏森道:“難道你沒有感覺出來?哪有從上班開始一直切菜的?從來我們飯店后廚的廚師都是換著來的,就像你第一天上班切了兩個小時的菜之后,就換去傳菜了。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還被沒安排上灶炒菜,但我看過你參加縣里的比賽時做菜,我覺得你上灶炒菜也沒什么問題,估計一開始稍微慢點(diǎn)兒。齊主廚正確的做法是像方主廚一樣,這才是對待新進(jìn)廚房來工作的廚師的方式?!?/br> 丁小甜“哦”一聲,微微一笑,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畢竟我以前沒做過廚師,并不了解后廚的工作?!?/br> 魏森:“那你現(xiàn)在了解了,有什么想法沒有?” 丁小甜只是簡單說了句:“我想我不會去找曹總廚說這些的,我是新手,多切點(diǎn)兒菜也是應(yīng)該。齊主廚這樣安排工作,能夠讓我迅速地把菜切好,或者我應(yīng)該感謝他?” 魏森睜大眼,吃驚地說:“你這是真話?” 丁小甜笑:“你以為呢?事情分正反兩面來看,就會有不同的看法了,壞事和好事總是相互轉(zhuǎn)化的。” 魏森聽了搖搖頭:“丁小甜同志,現(xiàn)在像你這樣的人很少了,以德報怨,真不錯?!?/br> 丁小甜“哦”一聲,問他:“齊總廚到底有什么怨恨呢?” 魏森掃了丁小甜一眼,從上衣兜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把煙盒放進(jìn)上衣兜里,又拿出一盒火柴,點(diǎn)燃了煙之后吸了兩口,說:“我爸總說你是將來我們紅星飯店的主廚,也許等哪天曹總廚不干了,你還可以接她的班” 后面的話魏森沒說了,可是丁小甜已經(jīng)完全懂了。 齊延波一定是害怕將來自己取代他的位置,成為紅星飯店的主廚,成為曹飛霞的左右手。 到時候他不被曹飛霞重視,也許會提前退休,或者被調(diào)到其它工作崗位上。 畢竟再過幾年,他快五十了。 廚師是一項(xiàng)工作強(qiáng)度很大的工作,尤其是象紅星飯店這樣生意很好的單位,工作強(qiáng)度更大。 丁小甜進(jìn)入紅星飯店的后廚后,已經(jīng)看到整個后廚沒有超過五十歲的廚師,最大年紀(jì)的就是齊延波了。 自己的到來,讓他提前退休或者調(diào)到其它工作崗位上的可能大大增加,他不喜歡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丁小甜從別的職工嘴里聽說過,齊延波進(jìn)入紅星飯店工作起碼有十五年了,資歷在整個后廚里是最老的?,F(xiàn)在紅星飯店后廚的好幾個廚師曾經(jīng)拜他為師??梢哉f,齊延波在紅星飯店的后廚是挺有威望的,一直以來他的工作也做得不錯。 曹飛霞做了紅星飯店的總廚之后,最近這七八年,縣里和市里的各單位食堂和集體飯店的廚師比賽,她都會帶上齊延波和方遠(yuǎn)做副手。 只有這一次縣里的廚師比賽,她才沒帶他去,而是帶上了丁小甜。 換了人之后,紅星飯店的廚師團(tuán)隊(duì)就獲得了冠軍,比齊延波做曹飛霞的副手時取得的成績好。 這樣一來,齊延波難免會有想法。 丁小甜進(jìn)入紅星飯店來工作,盡管現(xiàn)在還只是廚師,不是主廚,可是很多飯店的工作人員都認(rèn)為她成為主廚是遲早的事情。 紅星飯店后廚的職位又只設(shè)置了兩名主廚,齊延波被取代似乎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齊延波能不怨恨丁小甜嗎? 當(dāng)他是早班主廚時,他肯定想要借著安排工作刁難一下丁小甜,讓她吃點(diǎn)兒苦頭,給丁小甜安排切幾個小時的菜就是手段之一。 他這樣做,還可以美其名曰,為了讓丁小甜迅速地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廚師,所以才這樣嚴(yán)格要求她。 就算是曹飛霞問起,這個借口也很完美。 “魏森,我懂,你的好意,我也心領(lǐng)了。這樣吧,改天我做點(diǎn)兒香椿拌豆腐,給你們家送過來,你跟你爸媽嘗嘗鮮?!?/br> “那感情好,丁小甜同志,加油!” 丁小甜去幼兒園接了秀琳回家,把隨身空間里面以前凍的豆腐拿出來,加了些白菜,用豬油一炒,加水加粉條燉著吃。 這是為了照顧秀琳臉上的抓痕做的菜,比較營養(yǎng),也很清淡,做起來也簡單。 飯后,她就把老中醫(yī)給她的藥油拿出來,擦到右手腕上,按摩一個多小時,然后才洗漱了睡覺。 擦了藥油的手腕,到第二天早上,痛感就消失了很多。 就算再碰上齊延波當(dāng)天做早班主廚,她也有信心把一天的活兒干下來。 不過卻沒有,紅星飯店的兩位主廚總是輪流早班,頭一天丁小甜遇到齊延波,第二天去上班就是方遠(yuǎn)。 方遠(yuǎn)給她安排的工作強(qiáng)度適中,她好歹能歇一歇,下午下班回去,晚上又用藥油擦手腕,按摩一個多小時。 這么一來,她的手腕不會因?yàn)檫B續(xù)強(qiáng)度大的切菜工作,而造成永久損傷。 一個月后,丁小甜已經(jīng)能夠連續(xù)切上五六個小時的菜,手腕也不疼了。 拿了第一個月的工資五十一元和飯店因?yàn)橥瞥鏊膬傻勒信撇霜剟畹乃陌僭?,丁小甜去買了一只上海牌女式手表,花掉一百二十元。 為了好好犒勞自己,丁小甜燉了一只雞,跟女兒好好吃了兩天。 喬延波見丁小甜切四五個小時的菜后,也不再在吃飯的時候手抖,反而是跟大家一樣正常吃飯,就讓丁小甜去炒菜。 他不相信丁小甜可以掌握正式的廚師們會炒的那些菜,認(rèn)為她絕對掌握不了火候。 丁小甜一開始上灶,也的確是掌握不了火候,炒出來的菜不是那么符合要求,為此,齊延波還罵過她。 被罵了,丁小甜也沒哭,也沒急,還是繼續(xù)按照客人點(diǎn)的單來炒菜。 說起來,這個炒菜的工作強(qiáng)度一點(diǎn)兒不比切菜小,甚至還要大。 因?yàn)閺N師炒菜要掂鍋,通過掂鍋,一些菜可以受熱均勻,菜的味道更好。 掂鍋,考驗(yàn)的是左手的力量,對于是慣用右手的人來說。 丁小甜就是慣用右手的,她用右手拿菜刀切菜,也用右手揮動炒勺,所以她很自然地用必須用左手掂鍋。 在家里做菜時,她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