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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擂臺上盤腿坐下來,何思思忖著有史以來,有沒有人就這么坐在這塊“古老的戰(zhàn)場”上就開始聊天的。 “這不是‘洞天福地’,雖然有點像,但本質上不同。洞天福地是四維碎片,但……看這座擂臺,這地方有一套復雜的規(guī)矩和反饋規(guī)則,這里是屬于三維世界的。洞天福地不可能做到這樣的,如果哪個啟蒙者這么說,就是在騙人,因為——”秦云停下來,一圈人一副聽論文的茫然表情,他識趣地閉上。他這輩子應該收到過不少這種表情。 他干巴巴地加了一句:“呃,反正我們正在研究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可惜資料少得可憐。只有雙生子有機會進入,但又不是都有機會活著出來,活著的精神一般也不正常。” “至少是殺人犯。”何思說。 秦名表情有點復雜地撫摸下面的擂臺,不同于血rou般的大地,這東西的確是一塊巨石制成——至少目測上去是的——刻著古樸的花紋,立于掛滿頭顱的長矛之間,不知在殺戮和渴求中存在了多長的時間。 “很多人在研究這地方,海曼商會在研究,靈蛇組在研究,狂野角斗會在研究,月見會在研究,收藏室在研究……很多自由的個人也在研究?!彼f,“我?guī)煾负苤杂谶@地方,他曾有個兄長,但十四歲的時候在一次戰(zhàn)斗中死掉的。他找到了這地方……” 他做了手勢,秦云轉頭聽他說。 “他覺得能把他的兄長召喚回來,別的地方都說他兄長根本就是死掉了,沒有升維,就不涉及什么召喚,所以他想做的是不可能的。”秦名說。 何思下意識去抓何瑜的手臂,她反手握住她的。 “他總是覺得如果找到他——就算是黑暗版的——事情就會好起來,我不知道他指望怎么好,但他很確定?!鼻孛f,“可惜沒成功,他千里迢迢來到這里,雙生之卵卻告訴他,這事兒想也別想,死了就是死了?!?/br> “后來呢?”秦云說。 “他死在狂野角斗場上。”秦名說,“對方是那屆的冠軍,倒是不虧,其實她并沒想殺他的……她后來找到我,跟我說很抱歉,她知道他就像我父親一樣。我跟她說沒有必要,當發(fā)現(xiàn)力量無法進展,也找不到丟失的人后,他一直不太對頭,我覺得他不太想活下去了。” 他看著何思兩人,說道:“我聽過你們的事,你們的方石也是雙生之卵,是不是?” 何思點點頭。 “他們一直在找它,”她說,“甚至把手伸到了中國,他們動起手來……可是死傷不小。” “普通人?”秦名說。 雙生姐妹冷著臉看著他。 秦名沒注意到她的表情,他這種人總是不會注意到這些的,在他的世界,那些理所當然是螻蟻,他只能看到前方閃耀的力量。 “他死后,我經常覺得,我早晚也會變成他那樣的?!彼f,朝秦云露出個有點痞氣的笑容,這對兄弟氣質完全不同。 “所以我回到這里,我還有個兄弟活著呢?!彼f,“而暗石承諾我……不,這個世界承諾了我。我和秦云是二十年來,來到這里契合度最高的雙生子,如此的相似……” 他看了秦云一眼:“雖然我們已經分開很久,但我仍然輕易把他拖了過來。” 何思以為秦云會在大發(fā)雷霆一般,畢竟他倆之前為什么無聊的破事兒都能吵起來,可是這時,他看著秦名,樣子卻只是傷感。仿佛他說了件特別傷心的事。 “真是……”秦名說,“非常非常的契合?!?/br> “我們來到這里,站在擂臺上,拿著我們生活中最熟悉的武器,開始試圖殺死對方?!鼻卦普f,“你們進來的時候感覺到了,是不是?一旦被它認可,它會……給你們一個契約,承諾彌補你的一切缺失,告訴你犧牲是值得的,你將得到巨大的力量,因為你配擁有那樣的力量。” 他停了停,對面兩個女孩茫然地看著他。 “沒感覺到?”秦云說。 雙生子一起搖頭。 “進來時的確有種契約感……”何思說。 “只是鼓動戰(zhàn)斗,我一點也感覺不出來彌補缺失了?!焙舞ふf。 秦名想了想,突然自嘲地笑起來。 “你們大概就是感覺不到。”他說,“‘百分之百契合’?!?/br> 他看著遠方,不過這里只有一片荒蕪的大地。他輕聲說道:“我和秦云的契合度本來會更高點,不過我們從小就分開了,不一樣的人生,就會產生不一樣的渴望,一些小孩子時的東西早就丟了。” “我們不是小孩子了。”何思說。 秦名朝她們笑,說道:“的確,你們很強大?!?/br> 秦云坐在他遺失很久的兄長旁邊,兩人生活完全不同,但是坐姿幾乎一樣。他說道:“我剛知道這地方的存在時,曾經想,絕對不會遵循本能,跟個莽夫搞個什么你死我活,我可是個科學家!” 秦名斜了他一眼,他不理會,繼續(xù)說說,“但我仍被那個許諾迷住了,這個戰(zhàn)場的契約給你一種……力量感,你知道只要勇往直前,照著它說的去做,完成那場圣戰(zhàn),最終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你會天下無敵——” 秦名嗤笑一聲。 “天下無敵,就你?”他斜眼看秦云,“雖然我知道你是被契約迷住了,但是,老弟,能現(xiàn)實點嗎?” “我怎么就不現(xiàn)實了?我也是雙生子中的一個,另外一個還完全被綁架犯教成了白癡?!?/br> “從你說‘天下無敵’的語氣,一眼就能聽出來誰蠢?” “‘一眼就能聽出來誰蠢’?教你語言的人就不會中文吧?” 然后這兩個人又開始了,并且吵得聲情并茂,情感充沛,再次翻起了小時候和彈珠、糖果、“媽就說了你就是個敗家子”的老帳。 何思試了兩次沒插進去嘴,真是真情實感。 雖然理論上來說,幾十年沒見過面的兄弟沒那么多哀怨之事拖出來說,但是……說真的,何思跟何瑜還是滿熟悉那種感覺的。 ——當何思向meimei說起她死去那段自己的生活,所有的細節(jié)都離不開她。好像她始終在他身邊,看到花朵、美食、新衣,或是與人說話,總是會的想起她。 即使獨自一個,那個人也始終在你身邊。 只是她倆思念彼此,而這兩個是雞毛蒜皮仇恨版的。 就這熟練的架式來看,何思覺得這兩人會先吵上一會兒,然后再動手。打累了停下來,再吵,再動手。如此往復。 直到海曼商團和進食者部落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或是取消他倆的資助項目為止。 何思心想,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解決了“古老的戰(zhàn)場”這檔子事——一對雙生兄弟堵在入口不讓人進去——真是犧牲我兩個,造福千萬家。 何瑜看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