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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王多飲幾杯,以消愁悶……” 戲劇?李嬸年紀大,見多識廣,比一般的傭人有些文化。 哪來的新人惡作劇呢? 走近了,李嬸推開半掩的門扉。 “……勸大王休愁悶且放寬心,且忍耐守陣地等候救兵……” 漆暗的屋子,一道背影旋步獨舞,姿態(tài)優(yōu)美、走位嫻熟。秀美的風姿中帶著點舊時代的名伶風采,那人徐徐哼唱著京劇唱段兒,咿咿呀呀的嗓音空靈透絕。 分外詭異的畫面。 可當這道背影轉身回眸之際,旁觀的李嬸卻大吃一驚——那眼梢清冷略帶一絲凌厲的人兒,竟然是安心小姐?! 似不喜來人的打擾,此番厲安心回眸瞥著她的眼神寒徹入骨,配以她詭異莫名的唱腔和身段,幽暗的禁室……屋內四面八方的面鏡倒影出斑駁的重影與陰森氛圍。 李嬸霎時間渾身涌現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啊……“嚇得她當場拔腿跑開。 當天晚上她就找到了正在書房中處理公務的厲凡琛。講明厲安心幾日來的情況。 厲凡琛一愣,停下手上的工作并蹙眉:“你是說,她由于思念去世的親人過度導致精神失常?” 李嬸嘆氣:“我也不想這么想,可小姐的情況實在太怪異了?!被叵肫鹕倥臉幼?,她打了個冷顫。 按照一般年輕人的愛好而言,小姐應該對京劇不感興趣才對,且來了數天也沒說有其他的特長。所以李嬸將少女會唱戲的事歸為顧家那位奶奶喜好耳濡目染外孫女而致。 厲凡琛沉吟數下,決定自己去看看少女。這幾天他忙著干自己的事,也忘卻了和少女多作交流。再者他們厲家一脈男丁,誰也沒有和女娃相處的經驗。 “行行,那二少您和小姐好好相處?!崩顙鹫J為,厲安心之所以這般全因平時太孤獨而產生的自怨自棄。只要少爺們多關心小姐一下,關系改善后什么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只怪平時厲家?guī)讉€少爺們給李嬸的印象太過無所不能了。 厲凡琛下樓的時候正巧碰上正主,眉峰輕蹙——他反而認為李嬸說得過輕了,眼前的少女哪有半點青春活潑的氣息,整一暮氣沉沉的老人家。 眸中光彩不再,身形瘦得骨感。 “大哥。” 臉頰瘦得只剩一個巴掌大小,雙眼無神。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厲家苛待繼母的兒女呢。 男人當下就打電話聯系熟悉的心理醫(yī)生。 醫(yī)生來得很快,傭人開門迎接的時候大廳假寐的厲凡奕見到來人挑眉:“你怎么來了,找我有事?” 斯文的眼鏡男士笑笑:“不,這次是工作,并非特意來找你?!?/br> “工作?”厲凡奕擱下劇本,“厲家誰用得上你?“ “應該是你的meimei?!罢f著他突然望向一窗之隔的花園外,厲凡奕下意識跟著看去——素色魚尾連衣裙的少女站在籬笆的臺階旁,綠茵的陰影打在她臉上,看不清表情。 忽然少女轉頭透過重重玻璃盯著他們這里——防備的眼神,詭譎而陰冷。 …… ☆、第26章 現世7 清風襲來, 裊裊掀起衣角裙擺。 庭院花藤架下的圓桌旁面對面坐著兩人, 喝著花茶, 從遠處看去畫面十分美好。 少女捧著杯子,熱氣朦朧遮掩了她低垂的眸色。 頃刻開口:“我知道, 文醫(yī)生是二哥特地找來給我治病的?!?/br> 對面男人溫柔笑道,“可我們坐了一個小時,厲小姐依舊不愿意配合。”眼前的女孩看上去與平常年紀的女孩一般無二, 且多了幾分吸引的氣質, 很難想象她會是厲二口中的疑似精神失常者。無論他從何種角度來進行對話, 企圖打開她的心扉,對方皆應對得體,毫無異常。 表面上看來,女孩就是偏為安靜內向的性格罷了。 ——假若方才不是他正好看見少女不經意那瞥的話。 既然今日暫時達不成目的,文遠明決定先擱淺計劃, 反正此番也是初步觀察?!皡栃〗?,和你聊天很是愉快, 很抱歉我接下來有事,得先離開。” “沒關系?!鄙倥π?,起身與他握手,“跟文醫(yī)生交談一番,我倍感愉悅。其實我這種情況很是普遍和正常不是嗎,畢竟我失去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少女在意圖說服自己并強調自己根本沒問題。他微笑:“我理解, 厲小姐?!?/br> 待出了內院花園, 大廳那里厲凡琛正等著他, “怎么樣?” 文遠明搖搖頭:“她的防備心很重,且具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厲二皺眉。 “她表面上愈是裝得若無其事,內心情緒變化就愈是反常?!?/br> “她這種情況該怎么解決?”一旁沉默良久的厲凡奕出聲。 “患者本人不愿意配合治療的話,心理療效法很難進行下去?!币粫r之間幾人無言。 “先試試看。”厲凡琛發(fā)話。 文遠明點頭,“我盡力?!彼麆偳煽匆姾糜咽稚系膭”荆靶聭??” “對,剛洽談下來的?!奔词官F為影帝,厲凡奕依舊對演藝事業(yè)抱有百分百的精力投入和誠懇態(tài)度。 “看樣子你有些苦惱。” “不算,”厲凡奕食指輕點桌面,“這次挑戰(zhàn)的人物有點特別,一位民國時期最著名的京劇大師??闪粝聛淼臅斨袇s甚少記載的資料。”也就是他要吃透那個時代的背景和人物特征進行二次創(chuàng)作。 “那你加油咯?!蔽倪h明拍拍他肩膀,二人同為大學室友,好友畢業(yè)不久卻選擇了娛樂圈的路。成為華國一線影星非他最終目標,厲凡奕要的是國際巨星地位。 “我有事先走?!?/br> “回見?!?/br> 文遠明走后,兩兄弟開始談論有關家里唯一女生的事情,“挺重情誼的啊,她外婆去世一個多月還能這么傷心,從另一層面來講,心理承受能力太弱?!?/br> “阿奕。”不滿弟弟話里的打趣和不屑,厲凡琛強調:“她是個十幾歲的高中生。” 對面人冷嗤:“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們不過才初中和小學的年紀,有誰可憐過我們嗎?” “她是女孩子?!?/br> “性別不是個性軟弱的藉口,”厲凡奕合上劇本起身,“被娘家人吞掉老祖宗留給她的所有東西后一聲不吭不反抗的作為,在我看來就是蠢和怯弱?!弊呱蠘翘萸白詈蟮溃骸罢l也沒有義務喊醒一個裝睡的人?!?/br> …… 接下來一段時間女孩變得跟無事人一樣,正常作息的時間,良好的飲食習慣。只是瘦去的脂肪沒有回來,看上去仍舊瘦得可憐。 某日在花園和厲凡奕打了個照面,被后者調侃為‘骨感美人’。李嬸煲了不少滋補的湯水,少女吃了之后面色紅潤不少。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