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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知道她女兒的下落? 房青露……她呢喃著, 轉(zhuǎn)頭詢問女傭:“你有印象嗎?” 女傭搖頭, “太太,我不清楚?!?/br> 也是, 屋內(nèi)幾個人來別墅工作不久。 “您去警察局登記失蹤人口備案了嗎?” “登記登記了……可每年失蹤的人, 警察表示無能為力啊,求您了太太,您要是想起什么就告訴我吧,我的女兒到底在哪……” 被老婦人搖晃著手肘再加上聽見那個異樣耳熟的名字, 厲安心覺得自己又開始頭暈了。 傭人呵斥,“我家太太身子不好,快放手!”老人慌張松開。又想起什么在隨身包里翻找著,拿出一張非常老舊的照片,“太太你看,這就是我女兒的樣子!“ 照片中的女孩正處花樣年華,似是許多年前拍攝的,陳舊的畫面中依稀明辨相中人的容貌—— 看見五官的同時,厲安心腦袋里轟一聲炸開。 這個人…… 瞥見自家太太慘白的面色,傭人大吃一驚攙扶住她:“太太您沒事吧?“不忘惡狠狠對老婦人道:“滾,哪兒來哪兒去!”大喊著花園外邊的園丁趕走老婦人。 要是讓蔣先生回來看見太太這般,定會怪罪她們沒能好好照顧太太。 兩名女傭把女主人扶回房間休息。 “要不,還是給先生打個電話?“ 女傭看一眼床上皺眉沉睡中的人,“行,你看著太太,我去打電話?!?/br> …… 漆暗的下水道內(nèi),水流潺潺,各種各樣的惡臭匯聚于此。 兩簇微弱的電筒光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的盡頭口,偶有交談的聲音。一高一矮兩名全套裝備裹緊皮膚的人員正一手握著電筒光一手提著長叉子疏通一些下水道內(nèi)的阻塞物或垃圾。 “好了,c區(qū)288路段沒有問題,我們接著繼續(xù)去289路段吧,早點弄完就可以回家了……”其中一人對著耳旁的對講機說罷打了個哈欠,和同伴聊天:“昨晚看球賽看得太晚,頭暈中,聞著這些味道快要吐了……” 同伴笑道:“那就加快進度吧,你熬夜看球賽難道嫂子就沒有……等等,那是什么?”無意間他的叉子在左邊溝道里碰到了阻塞物。 ——走近一看,黑色的大袋子,這么潮暗的角落若不仔細(xì)點真沒能發(fā)覺。 兩人皺眉,“這么大的袋子?”垃圾還是…… 鐵鉤劃破袋子的表皮,露出里面堅硬的東西…… 電筒光照在那里,待看清楚那是什么后,兩人面色流露出一瞬間的恐懼。 “……骸、骸骨!” 下水道驚現(xiàn)骸骨,報警后半小時趕來的相關(guān)部門人員不少,警察封鎖住現(xiàn)場,消防車抵達(dá)將東西完整打撈出來。法醫(yī)被請來現(xiàn)場勘證,當(dāng)藥劑滴落在疑似骸骨的表面而呈現(xiàn)嫣紅色體時,戴著特殊鑒察眼鏡片的法醫(yī)面色凝重地下結(jié)論:“這是人骨。” 旁邊圍觀的警察們眼神變了。 謀殺案。 …… 由于家里傭人打了電話告知妻子不舒服,蔣靳言特地提前回家。進門的時候傭人候在一旁接著先生扯下的外衣、領(lǐng)帶和公文包。 “太太怎么樣?” “回先生,太太在樓上睡著了?!?/br> 當(dāng)初為了私密性,他聘請的傭人不多,但有時面對突發(fā)情況時卻不夠用了。 他回臥室時,妻子躺在床上睡得正沉,輕蹙的眉尖代表她憂慮不安的思緒。蔣靳言坐在床畔,抬手撫平她的不安。 顧宜心的憂思他一直看在眼里。 她害怕自己成了他的負(fù)擔(dān),也疲于面對外界人質(zhì)疑的眼光。 然而妻子的擔(dān)憂是多慮的。 她那么好,好得自己時時揣揣不安,唯恐失去她。又怎么會做出舍棄她的舉動? “我永遠(yuǎn)不會放開你?!彼麖澫律碜?,附在心愛人耳畔低語。 沉睡女人的睫毛輕顫,須臾睡顏恢復(fù)平靜。 似照顧初生嬰兒那般,蔣靳言一下下拍著她的肩,目光前所未有的溫和。 “好夢?!?/br> 頃刻他起身靜悄悄離開房間,樓下等待良久的幾個傭人見到上司下樓的身影喊道:“蔣先生?!?/br> 蔣靳言面無表情。 她們對視一眼,逐一稟報:“下午太太在客廳休息時,有個婦人上門……”將詳情說罷,便站著等待男主人的發(fā)聲。她們來到這兒工作的時間也不短了,可面對蔣先生時仍覺得有點懼怕。 尤其是沉默冷臉的蔣先生。 客廳一時寂靜。 這時蔣靳言的助理從門口走進來,沒對客廳的局面稍作疑慮而是俯在老板耳旁道:“下午那老婦人走了之后沒多久就被帶到警局,說是當(dāng)初的報案有了頭緒……”蔣靳言敲擊桌面的指尖一頓。 “發(fā)生什么事?” “聽說東區(qū)那邊出了點事,在下水道撈到了一具尸骨,目前尚未查明身份,為了找出死者身份,聽說那一帶報案的失蹤人口家屬都被找了過去……” 蔣靳言瞇眼沉思著,過一會兒他示意:“你明天早上到警察局走一趟……” …… 東區(qū)分局警察局。 幾人圍坐在圓桌,看著桌面幾份法證法醫(yī)驗尸后得到的報告,最上首的胡須男人瞥了一眼下屬,“你們有什么看法?” “難吶,畢竟是多年前的案件了?!?/br> “是啊,何況東區(qū)每年失蹤的人那么多,我們警力有限……” “頭兒,這案件要繼續(xù)查嗎,上頭前陣子交待我們的案件還沒破呢?” 胡須男子吸了一口煙,徐徐吐出煙幕。 的確,像這種冤案多得是,很多都是沒有頭緒的案件。從報告得到死者是個年輕的女性,綜合了一下近幾年的報案登記,最符合條件的就是下班前跑來前臺哭喪的老婦人,后者的女兒莫名失蹤了兩年,當(dāng)事人年齡也蠻符合法醫(yī)摸骨時推斷的年紀(jì)。 只可惜…… 他狠狠吸了一把。 從法醫(yī)的驗尸報告來看,尸骨腐朽的時間為五年以上,也就是說被害人死了至少五年,這樣一來就跟老婦人報案的證詞不一致了。且他們查過了,她的女兒房青露四、五年前仍在世。 線索斷了,如同大海撈針。 “行了,你們幾個繼續(xù)負(fù)責(zé)上頭交待的案子,這個案我來跟進?!?/br> 小組會議解散,其余人離開圓桌,剩下胡須男人看著那張白骨驗尸時的照片。 年輕女子啊…… 若你泉下有知,也想盡快找出殺人的真兇吧。 …… 厲安心醒來時已是午夜時分,偌大的臥室只有角落一盞昏黃色落地?zé)袅林?,猶覺寂寥。 短短一個晚上,她憶起了許多事。 下午無意間看見的那張照片,開啟了她記憶的大門—— 照片上的女子,她認(rèn)識。 正是他丈夫的初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