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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就被他們帶走了。 警車漸漸駛離小區(qū),她趴在窗邊久久凝視遠方。 “太太,究竟怎么回事?”被動靜鬧醒的女傭神情不安一旁問道,她們下來得遲,只來得及看見出差的男主人被警察帶走。 女主人恍若未聞,腦中仍舊思考著那話。 ——他臨走前那句話究竟什么意思? …… 作者有話要說: —— 真相在下章,也是這個故事的最后一章了~ ☆、第47章 我知道你那年作了什么14 審訊室外。 “怎么樣, 黎隊, 人還是不招認嗎?” 被稱為隊長的胡須男人抽了一口煙, 瞇眼看著一屏幕之隔的那個嫌疑男人。后者即使風塵仆仆出差回來加上臨時抓人的急迫性仍舊沒有磨掉身上那股冷靜的氣息外加英俊的面容。 “嘖嘖,活脫脫的精英范兒啊, 看不出殺人犯的樣子呢。”旁邊一小警嘖嘖其嘆, 被同伴敲了一腦勺, “要真能看出來, 用得著我們苦心調查嗎?” “我看啊這種人就是吃硬不吃軟……” “行了,現在是文明執(zhí)法,他不說話我們又不是屈打成招。我叫了外賣,你們先吃東西去吧,這里有我看著?!崩柘蛎鲾[手示意他們休息,幾人嬉皮笑臉感謝一番便離開房間。 蔣靳言什么都不愿說, 自打進了偵訊室一直保持閉目休憩的狀態(tài)。 只余一句,“我等我的律師?!?/br> 結果律師是來了, 這位更是難應付的主,句句不離證據和律法。 的確, 現時他們手上缺的便是證據, 除了那個遺留的戒指以外沒有其他的確切無證。一旦時間到了,對方便能從這里大搖大擺出去。 迫不得已之下,黎向明只能采取攻心計, 請顧宜心出馬。 顧安心來到警局的時候剛好撞見那邊角落有人告知了房母其女兒死亡的事實,婦人哭得非常慘,大概也沒想到為什么女兒會被其初戀情人所涉嫌殺害。 見著顧安心, 婦人突然眼神發(fā)狠沖了過來,“你們這些遭天譴的殺人犯!”由于事發(fā)突然眾人攔阻不及,她被老婦人推得撞到了墻邊,“嘶……”后者指甲嵌入手臂,劃落幾道紅痕,“你……”倏忽方才尚激動的老婦人僵住了身軀,眼珠子死死盯住某點。顧安心循視線望去——自己被緊拽的手臂背面露出個微小的淺灰色胎記。 對方哆嗦了數下,話語也說得不清晰,“你、你這胎記……胎記怎么來的?怎么來的!”話至最后似有發(fā)狂之勢。 局里其他人連忙將人拉開制住,老婦人不管,眼睛緊盯著這里不放,硬要顧安心答復。 魔怔了。 “怎么回事?”男子大喝聲打破混亂局面,黎向明走過來分別顧視兩邊,“小張,怎么回事?!” 被問話的小青年也無辜,“我哪里知道,好端端地房老太太就沖上去把人家扒了……” 聞言,黎向明皺眉一把拉起她朝回走。身后是老婦人的哭嚷聲。 偵訊室內的男人除了臉頰多點青渣子外沒別的變化,見到她眼底深處掠過一道光亮,轉瞬即逝。 “阿心?!?/br> 她深吸一口氣,“那些事都是真的嗎?” 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哪怕一墻之隔背后有人盯著。 顧安心開門見山問道:“是你殺的嗎,房青露和方太太?” 對面人望著她,意味頗難懂,良久之后笑了,“阿心認為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他對她那般好,在此之前怎舍得猜疑他呢。女人眼神恍惚,“可你怎么解釋那么多的巧合?”戒指、保險、匿名信箋、過往動機……方太太應該是看到了幾年前那晚的事,而房青露…… “你為什么要殺她呢?”難道覺得后者阻礙了自己的復仇計劃轉而滅口? 可是,房青露不是和他…… “阿心,”男人忽然正色靠近桌面,兩人只有半米之隔,蔣靳言低聲道:“我沒有殺他們?!?/br> “不錯,方太太出事之前我的確去過她家里,因為匿名信的原因……但我必須的說,我走的時候她還是活生生的?!?/br> 他一把拽住她的掌心,“你信我么?” 她微張唇舌,“……那,保險單的事呢?還有你爸媽的事……” “我對你如何,你感受不到么?!?/br> 可是,兩年前那天晚上……顧安心沒有問出口,即使那個模糊的夢境已然作了千百輪回。 夢里,男人第一次露出如此冷漠的眼神。 兩人相擁,血水沾染上彼此衣裳。 走的時候面對黎向明詰問的眼神,顧安心搖了搖頭。等出了警局大門后,她緩緩松開了掌心——方才相握一瞬間丈夫往她手里塞了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不要相信任何人,小心你身邊的人。 顧安心難得露出迷惘的神色,眼下這局迷障里——誰姓蔣誰姓汪? “怎么了?”身后的黎向明追上,“發(fā)呆?” “沒什么?!表槃輰⒓垪l藏入兜中,見他跟著自己一道疑惑:“你不回局里?“ “我送送你?!蹦腥藷煱a非常重,導致現在相距一米遠仍舊聞得見很濃郁的煙熏味。顧安心毫不懷疑對方不久后不是因公殉職而是肝病而亡。 不過兩人不熟,她沒必要提醒對方。 “上車吧。”男人為她打開副駕駛車門,她巡例道謝一句坐上去。車子驅離得很快,因而兩人都沒有看見不遠處老婦人沖出警局大門追在他們車后的身影。 黎向明的車子乃配置落后的卡車款,和蔣靳言的轎車比起來舒服度差得遠。顧安心覺得隨著不平的路面整個人都在不?;蝿?,瞥一眼專心開車的某人,繼續(xù)保持沉默。畢竟他是好意,也不知從哪得知的風聲,自從小區(qū)的住戶知道蔣靳言被警察局的人帶走成為嫌疑人后,他們看待顧安心的眼神便產生變化。 偶爾自己外出小區(qū)散步透氣還能聽見他們在身后嘰嘰咕咕的低語議論。 這個年代,人們最忌諱的便是犯事。 往日蔣靳言那些工作上交往的朋友,仿佛全化作了空氣,毫無回響。 人情冷暖,不外如是。 思索著,身旁人接了個電話,神色一下子就變了。 掛上電話,側頭望她一眼,“局里打來的電話,說蔣靳言剛承認了是他殺害房青露?!?/br> 什么?! 她一下子瞪大雙眼。 “不可能!”方才那人還好好的,說讓她信他?!澳銈兪遣皇菄佬瘫乒?、屈打成招啦?!” 黎向明微怒,“我們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br> “我不信!” “事實如此!” 兩人各自瞪眼對視,爾后他撇頭繼續(xù)開車。 顧安心心里一片混亂,想著是不是蔣靳言那邊出了什么事又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