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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安靜的環(huán)境突然被門口吱呀的開閘聲打破,一個女孩被推搡進來,隨意扔在某塊骯臟的稻草堆上, 門板門重新閘上。 她揉著青腫的手臂抬頭, 突然間感覺到四面八方的視線不由身子緊繃盯著黑暗的前方。 ——這屋子里面, 還有誰? “秋夏, 是你嗎?” 被喚的人一愣,聽出了這個嗓音,“團長?” “是我。原來你沒事?!闭f罷不遠處某個地方燃起一束微弱的火光——燭光映出了屋內(nèi)所有人的面孔, 秋夏驚呼:“團長, 還有樂團的大家?”被關的這些人里, 全部都是當初和她一起的樂團隊員。 他們或苦笑或皺眉頭和秋夏打招呼……也是, 這種境地笑不出來也正常。 “太好了,你們都沒事。” 團長搖頭,“團員里面, 有幾個人死了……說也奇怪, 當初鎮(zhèn)上著火之前有個婦女半夜跑來和我們說到山上躲起來, 當時走得匆忙,大伙兒也走散了……” 秋夏遂將鎮(zhèn)上這些本地人干的事以及被拐婦女們的關系一一告知, 聽罷樂團人皆嘆息不已。 “都是報應啊?!?/br> “那你們怎么會被驛站的人抓起來了呢?” 團長臉上浮現(xiàn)回想, “我們跑得匆忙,只管往山上方向走, 沒想到和這些人迎面撞上……看樣子他們也是剛從鎮(zhèn)下死里逃生, 他們懷疑是我們放的火, 于是把我們抓了起來?!?/br> 她安慰道:“沒關系,會有人來救我們的?!庇謱柗槽推洳筷牭氖赂嬖V他們,樂團的人臉上麻木的神情立馬變了。 “真的會來救我們嗎?” “會的?!?/br> 其實她內(nèi)心也沒有多大把握,只覺得厲凡郢和厲凡琛兩兄弟非常值得自己信任。那是她的……哥哥們啊。 被關了一天一夜,厲安心肚子餓得發(fā)慌。 幸虧團長分了一點之前偷偷藏起來的小面包碎給她,不至于手腳發(fā)軟。 沒過多久,又一個人被抓了進來。 全身臟兮兮的,活像外面無意間進來鎮(zhèn)上乞討的流浪漢。實際上驛站的人把他抓進來之后就不管他,任由那人窩在角落里默默卷縮。 厲安心距離和他最近,時不時聞到那人身上的惡臭味。 突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嚇了她一跳。某個異樣的東西自兩人衣衫間交接。 厲安心瞧了瞧周圍毫無察覺的其他人,默默側(cè)過身子將物件裹在自己袖子里察看——那是,厲凡琛的手表! 她回頭看那流浪漢,正好后者朝她眨了眨眼睛。便知他是厲凡琛他們安插進來的人。 既然能夠安插人進來,就表明厲凡郢他們得知她的境況和位置。 借由黑暗的掩飾,那人無聲作口型:“屋子里有他們的眼線?!?/br> 驛站人的眼線? 樂團這些人之中? 這時,木柵門突然被打開,一只肥手伸出來一把揪住了厲安心,她故意害怕得叫嚷掙扎,團長和樂團那些人連忙過來幫忙勸道:“這位大爺,她只是一個小姑娘,何必為難她……” “廢話少說,找的就是她!”大漢惡狠狠朝其他人噴唾沫,強制性扯走她。 四周圍光線很暗,但她知道這里是驛站這伙人除了驛站外另一個據(jù)點。有點像那種土匪的山寨根據(jù)點。 大漢將她帶至某個房間又走了。 房間的正中央某座太師椅上,那名首先找到自己蹤跡的刀疤胡須大漢表情陰森盯著她。 一口點出她身份:“馬老頭的養(yǎng)女。” 她昂頭故意表現(xiàn)出逞強無知的一面,“既然你知道我是馬老頭的養(yǎng)女,為哈不放了我,你們和馬老頭不是合作關系嗎?” 刀疤胡須大漢笑了起來,連同嘴邊的胡須顫動,“你騙不了我,馬老頭已經(jīng)死了。再者,就算他在,也是給我斟茶叩頭的份?!?/br> 厲安心心想按照他這一番話,表明他在驛站這批人之間地位應該不低。 又聽他道:“我記得你,小丫頭。當年是我經(jīng)手把你拐來山城?!?/br> 她訝異抬首,這下表情倒不是裝的。 “你……” “我不是本地人,跟著我的這批兄弟大部分都不是這里的人。我們那會兒聚在京城發(fā)展,那些大人物總是喜歡雇傭我們干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酬勞也是蠻高的就是了……”他興致頗高憶起以前那些舊事,視線移向天花板似看透當年的風云—— “你是我從某家私立醫(yī)院偷來的孩子,醫(yī)院的安保非常嚴密,我們計劃了好久加上有內(nèi)應才僥幸成功,不過原本計劃是兩個孩子卻最終拐了一個……” 厲安心瞪大眼睛。 見她這樣子,他惡意笑道:“想知道你原生家庭和雇傭我們的人嗎?” 她呼吸變緩。 ——“你是顧家的孩子,同時雇傭我們的人也是顧家?!?/br> 顧家。 一瞬間腦海里便惡補了大家族間的紛爭內(nèi)斗之事。只是她不知道刀疤大漢口中所說的顧家是否她認識的顧家。 但京城世家中,顧家只有一個。 她有預感,小秋夏的身世與自己有關。 剛想發(fā)問,一個人踉蹌沖了進來:“老、老大,被關的那伙人被救走了!” “什么?!”刀疤胡須大漢猛地站起身,懷疑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厲安心身上,“跟著你過來的?”瞇起眼一手錮住她脖子一邊往外走去,“外面情況怎么樣?”既然人被救走就說明那伙人已經(jīng)攻了進來。果不其然,手下小弟道:“我們有一半人在外面堡壘和他們交手,死得差不多……”話未說完這人額頭中了一槍倒下。 刀疤胡須大漢立馬警惕抬槍指向某個方向。 只見十多只機/槍/口瞄準了他這里,“別動,我手里有人質(zhì)!” 冰冷的槍/口抵上了厲安心的太陽xue,同時她也看到了狙擊手身后佇立的厲凡郢、厲凡琛兩兄弟。 后者臉色微沉,看向她的目光有著擔憂和安撫。 氣氛一觸即發(fā)之際,被人抵著槍的厲安心好笑自己居然還有心思想著:哦,終于到了警匪片的高/潮大結(jié)局片段…… 可惜,自己是個炮灰人質(zhì)。 胡思亂想之間他們兩邊已經(jīng)談好了什么,刀疤漢劫持著自己躲回原來的房間,外面人警惕圍堵在四周。 刀疤要求安排車子錢財和身份安全送他離開這里到另一邊國境線,不然斃掉人質(zhì)。一旦有了新的身份過了國境線,這邊人追捕困難另一國的人也無權追責他。 談判不大順利,此時厲凡琛站了出來,提出可以用自己交換厲安心。 “一個瞎子總比大活人好拿捏的是吧?” “她只是個小姑娘,你嚇到她了?!?/br> “小姑娘?”刀疤胡須漢哼哼發(fā)笑,留住厲安心他尚有另外的打算:那就是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