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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合十,真誠地許了一個愿望,就是希望銀杏樹不要收回我的預測能力。要不然,家里又會多我這樣一個廢柴。 可是,銀杏樹沒有任何的答復。 風吹就婆娑著摩擦著樹葉,搖擺著樹枝,風停就落下金黃的葉子。此時它就是一棵普通的樹而已,并無異于其他樹。 它太狠心了,我懷疑它已經(jīng)拋棄了沒用的我。 我不放棄,繼續(xù)休息了一天,什么都不做。待到第三天,沒等茨木拍醒我,就起來向銀杏樹祈愿了,在紅紙上多綁了幾條紅繩,并掛上了勾玉。我用力地將這所謂的“祭品”扔上去樹枝掛著,依然期待著銀杏樹的回復。 葉子都落下好幾片,就是不作回答。 我終于放棄了,被剝奪了唯一值得驕傲的能力,該是多么悲痛的一件事?;蛘咩y杏樹重新去尋找下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或許就是將能力轉(zhuǎn)交給了從四哥和大哥口中所說的那個冒充我的人。 至今我所擁有的測算運程的能力,都是這棵千年銀杏樹賦予的,而如今……都不復存在。 接下來,很容易猜想得到未來所發(fā)生的事,譬如:我很快就被他人揭穿,被說成是神棍,被大家所唾棄,甚至很有可能被父親利用于政治目的而被迫嫁出去。 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也沒做錯什么,可老天就是要這般地殘忍。 “唉……寫不出來啊……”我趴在案桌上,墨水沾到了自己的臉上,握著毛筆伸到正在幫忙磨墨水的茨木面前,拜托著說:“茨木子,還是你幫我寫吧?!?/br> “不會寫,別找我?!贝哪竞敛涣羟榈鼐芙^了。 看來冒充我的人,也不是茨木吧。單純就這幾天的觀察,茨木還算是安分,除了每天出入買一些我需要用的物品回來,就沒有當著我的面做過分的事。當然,他背地里究竟做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反正,盡管茨木很狡猾,或許有時候也有殘暴和暴戾的一面,但至少也不會像那些喜歡耍亂七八糟陰謀詭計的人類那么狠毒。 所以,我不該懷疑他的。 冒充我的應該是另有其人,而我現(xiàn)在就想去求助一下晴明。算算時間,晴明這時候應該還是一個少年吧,他應該已經(jīng)具備天才陰陽師的能力了吧。 只是……晴明現(xiàn)在住哪里?還會在原來那個庭院嗎? “那我們溜出去吧,呆不下去了?!蔽沂蘸米雷?,和茨木商量道。 他沒有說話,居然還就地躺了下來,雙手交叉平放在肚子上面,閉上眼睛,一片安詳。 “茨木子,躺著在這兒做什么?”我好奇問。 “等著懲罰,過了好幾天了。”他緩緩開口,睜開了眼睛指了指放在他旁邊的小皮鞭。 感情這幾天來茨木童子一直在惦記著我那天說過的氣話?他是……他是來真的嗎?不過一說懲罰,茨木怎么會想到拿皮鞭給我,他該不會是有那種特殊的癖好吧…… 就是那種被別人鞭打,還能興奮地產(chǎn)生快樂的感覺。 我一時口結(jié):“皮鞭啊……夸張了點,帶我出去如何?” 茨木坐起來,卷好了皮鞭,扔到一邊去了,好像沒了興趣一般,道:“忘了嗎?你不能夠出門,省省力氣?!?/br> “不,這也是對茨木子你的懲罰,就用你來當誘餌,引開薙大人那邊的護庭一番,是時候靠你的美色了?!蔽遗呐乃募绨颍?。 茨木不是說要懲罰嗎?那就滿足他好了。用美色來迷惑薙,應該也算是一種懲罰,因為我是這么認為的。 茨木突然伸手捏住了我下巴,靠過來,說:“有趣,吾倒想看看,阿賀小姐逃出去會是怎么樣的一番場景。” 用女人的身體,做抬下巴的動作,未免也太過于……那個了吧…… 我用力甩開頭,脫離他的手掌,說:“你來保護我就行了,因為我不會打架?!?/br> “哼,那就去?!闭f一不二,茨木說去就去,簡直比我還著急。 作者有話要說: 天邪鬼meimei一出家門,就是表明要作死了。fg高高立起。 而天邪鬼meimei的預知能力被剝奪走了,轉(zhuǎn)移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在這里就先設置一下懸疑。 吞吞準備要出來辣!! 以及,我是酒紅黨,所以會有酒紅的成分,這里設定紅葉也還是人類的時候。茨球心里苦也沒辦法啦。 第21章 扎心了 “托我上去,我跳不了太高?!?/br> 我正踩著茨木的肩膀爬墻。夜深人靜的時候,大家都睡死了過去,我敢保證,我們此刻已經(jīng)完美地繞開了大家的視線。 在那之前,虧我還提出了一個絕世好妙計,讓茨木去來個調(diào)虎離山。后來他說要選在夜晚出去,因為那更加方便一些,讓我這個計劃泡了湯。 實在是失策了,明明在心里掂量了很多主意,就是沒茨木的一語中的,我腦子時常轉(zhuǎn)不過彎,簡稱死腦筋。 “你踩到吾的臉了!”茨木用力一托,讓我能足夠高地爬到墻體上面去。 說來也奇怪,不知是他自己沒有自覺,還是怎么的,每到這個時辰,茨木便完全沒了妖力,連女人的容貌都難以維持下去。 然而,他也沒有顧忌什么,也沒注意看我投來奇怪的目光。茨木個子高,借著墻體,蹬兩步就能跳到墻的另一面,出了院子外面。我也想跟著跳,然后等茨木張開雙手來接住我。 可是,茨木并沒有這么做,他自顧自地往前走了。 唉……果然不能期盼著什么。那個男人,如今也沒把我當回事。 “抱歉,等我一會兒好嗎?”我小聲地朝茨木喊一聲,哆哆嗦嗦地伸腳,踩在潔白的墻面上,不敢直接跳。也只能一步一步地往下移,手緊緊地抓住墻體,始終不能松手落地。 “你趕快?!贝哪菊咀〔粍?,也不過來幫一把。 這話讓我很心塞。 因為茨木的冷漠,讓我注意力轉(zhuǎn)移,思緒飄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腳踩不穩(wěn)墻面,整個人倒著頭摔下來,劇烈地與地面撞擊,眼前黑了一會兒,眩暈了一下。過了許久,我才能從地上起來,一時找不著方向。茨木這才返回拉我起來,催著我趕緊走,離開這宅院管轄的范圍之外。 對,不能再逗留下去了。 我回憶了一遍路況,不知從哪個方向走。 十幾年前和十幾年后的路段,布局,建筑物的數(shù)量,都相差太大了,也算得上年代久遠。出到外面,就讓我束手無策。 “你這是要去哪里?”茨木問。 “我不知道啊,總覺得這條路是對的,過了很多年,應該變了許多。”我碎碎念著,腳步一刻不停。 直到遠方乍亮了天光,身體疲倦不堪的時候,才發(fā)覺到我們是迷了路。晴明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