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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透緋紅的血跡。 全身撕痛著。 “那些狼……”我喃喃著。身邊只有一堆的白骨,就連腐rou都不剩。 “嘶……嘶……最近的狼人很多,到附近的人類都無一生還,還好你滾到了草叢中,吵醒了我。”一只人身蛇尾的妖怪從草叢上滑行而來,手中舉著煙斗,她吸了一口煙,吐出來。 “嗯,是你救了我嗎?”我問。 “是的,我放了毒氣,他們就跑了。在那邊躺的人類,吃剩下了骨頭。你挺幸運(yùn)的,在這里躺了十多天,還沒有死?!蹦巧呶驳呐职言敿?xì)的情況說給我聽。 “十多天了……有人來找過我嗎?”我還是抱著希望,奢求著茨木還會回頭來尋找我。 “沒有,我就住附近,你當(dāng)時(shí)快喪命了,我就在那里看著。據(jù)我觀察,你倒像是不死之身吶?!彼舷麓蛄苛宋乙幌?,又吸了一口煙。 不死之身? 那也不算是吧,她說得太夸張了。 雖然我在那時(shí)候被酒吞童子挖了心臟,沒死成,被活生生埋了之后,也還是沒死,但至少變成了妖怪。再有不久前,我被一拳拍死之后,就無緣無故重生了,而現(xiàn)在又…… 又沒死成?! 唯一的重點(diǎn)是……已經(jīng)過了十多天了,就沒人任何人來找我嗎?想到這里,不免有些心酸。 “我不在乎多活,不過還是謝謝你?!蔽乙差櫜簧弦裁炊饲f典雅大方了,感謝別人時(shí)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深深地鞠躬。都搞成這副模樣了,還要那些無謂的禮儀干嘛。 她忽然淡淡地開口:“既然不想活了,那就留下你的心臟吧,作為報(bào)答,怎么樣?” 我按壓著自己胸口,隱隱作痛,深深嘆一口氣,道:“心啊,我給你吧。這顆容易投入感情的心,不要也罷了?!?/br> 而那女妖怪此刻正在笑著嘲諷道:“連心臟都不要了,又何必。是為了男人嗎?” 很好笑嗎?也是,為了一個(gè)男人而自暴自棄,的確很好笑。 此刻我多么看到茨木痛苦的模樣,好解我心中的悶氣。在我面前的女妖,就好像是相見恨晚的朋友,也似一位熟悉的老朋友,她的話戳到了心窩里去了。讓我不禁卸掉了所有的重負(fù),把一肚子的氣全部傾吐出來。 “我一直很想得到那位大人的回應(yīng),我不明白為什么都變得不一樣了?哪里不一樣了?。《疾灰粯恿恕瓎幔孔兞恕€是……他應(yīng)該不會再看我一眼了??墒?,可是一看到……看到茨木大人,我該死地還是那么地犯賤!!” 我語無倫次,不知道要表達(dá)什么?;蛟S心中的怨氣,已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憋了許久的淚,從眼眶滑出,如洪水般爆發(fā)。我雙手捂著臉,終于嘶聲地哭了出來。 該死的為什么還在?。?/br> 我想以牙還牙,讓他們知道我有多生氣! 雖然我很蠢,但我還是很努力地過日子,在晴明那兒生活時(shí),每日認(rèn)真地工作,從沒怠慢過??墒牵M管我那么盡力了,我的日子仍然沒有什么改變,大家也不會肯定我的價(jià)值。 總之,廢柴就是廢柴,走到哪里都一樣。不管是誰,只認(rèn)可與生俱來的強(qiáng)大。 而如今,我連唯一的預(yù)知能力都被剝奪了。 所以說,我的生命根本沒意義,我只是一個(gè)廢物,弱小得連喜歡他人的資格都沒有。 “太蠢了,世間的女人吶,都太傻太天真。越是遇到那樣的男人,你就越要保住自己,把他一點(diǎn)點(diǎn)地吞噬掉?!彼焓职磯鹤∥业募绨?,又將我捂著臉的手握住,那堅(jiān)定的眼神仿佛要射穿心房。 她說的話,句句合了我心。只有同是天涯淪落人,才會了解彼此的痛楚與悲切。 “一點(diǎn)……一點(diǎn)點(diǎn)吞噬掉,那……那該怎么吞噬?”盡管我收起了哭聲,抽泣著,帶著哭腔,仍舊止不住眼淚掉落。 她從腰間里抽出了一條手帕,遞給了我,讓我先擦干凈那無謂的眼淚,然后才慢慢道來:“先磨掉他的心,再把他吞進(jìn)肚子里,作為自己肚子里的一條蟲。讓他記恨你,而你也一樣會永遠(yuǎn)記恨他,然后,記住那份痛楚。就算回憶起了往日的甜蜜,也不會再動搖一絲一毫,只念想著該如何折磨著那該死的男人!” 意外得聽到了如此有建設(shè)意義的話語,使得我的心一頓,不覺細(xì)細(xì)地思考起來。 “如果,如果他喜歡另外一個(gè)人呢?”我請教道。 提到這個(gè),她便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嘶……秀恩愛的,都得死。出雙入對的,也要讓它們死?!?/br> 我瞪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在紅透的眼眶中打滾的淚,被這句來得及時(shí)的金言生生地逼退了回去,最后沒有再流出任何一滴淚水。她的話精煉而有說服力,讓我瞬間懂得了多年來無法闡述的心情。 大家都說我總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大概就是因?yàn)檫@個(gè)原因! 錯不了的了,是的!我一定是很痛恨出雙入對的人!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原來就是這樣啊??!既然得不到,那他們也別想著在一起對嗎?”領(lǐng)會到其中深層的道理之后,我又一時(shí)興奮地說不出流暢的話語 她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嘶嘶……嘶……好!與我有同等覺悟的人,要和我一道嗎?雖然你是人類?!?/br> “人類?不,我是叫天邪鬼meimei,也是只妖怪?!笔碌饺缃?,我絕不承認(rèn)自己是人類了,當(dāng)人類實(shí)在是太過于脆弱,做妖怪還能堅(jiān)強(qiáng)一些。 “天邪鬼meimei,清姬是我的名字?!彼_始介紹起自己來。 許久沒聽到別人這么稱呼了,還真不習(xí)慣,腦筋抽了一般,又回憶起了往事:“茨木大人……他以前喜歡叫我鬼妹。” 我時(shí)常責(zé)怪茨木叫錯我的名字,只要他不擅自縮短“天邪鬼meimei”這個(gè)稱呼,我們還有商量的余地。只可惜,現(xiàn)在不能了。 “那么,鬼妹。”清姬改口了。 聽到他人稱呼“鬼妹”,我的心像被揪住了一塊,我不解地問她:“清姬為什么也要這么叫?這個(gè)稱呼,讓我……” “不要忘記那份痛楚,這是一個(gè)好方法?!鼻寮Ь砥鹆松呶舶?,口中吐出一團(tuán)煙霧,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嘶……記得那年,在那座寺廟里,我點(diǎn)了一把火,點(diǎn)燃干草,對那個(gè)和尚說‘去死吧!!‘。正是那場大火,帶給我殺了痛恨的人的快感?!?/br> 這時(shí),我腦子里浮現(xiàn)出來了一個(gè)令人無比舒暢快樂的場景:熊熊的大火圍著茨木童子,大火連燒了三天三夜,而他正用無助的眼神望著我,苦苦哀求著,磕破了頭來認(rèn)錯,求我放過。 只要一想到茨木那張扭曲的臉,我便全身熾熱起來,有一股莫名的激動感傳遞到身體的每一根神經(jīng),久久不能息。 果然,大家都是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