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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扶著一個叫小蓮的丫頭走在后頭。我差人查問過,據(jù)馬場的仆役說,他們?nèi)齻€在飲馬的時候起過爭執(zhí)。所以,你們想想,祝英臺和梁山伯因何生了嫌隙?定是為爭那個丫頭?。。 ?/br> “可憐啊,祝英臺有才有貌,更有家財萬貫,可還是輸給了一個貧家子!”分析完,王藍田還不忘發(fā)一通感慨。 “要我說祝英臺也是自甘下賤,和寒門子弟交往不說,竟還看上了個做仆役的小丫頭,呵呵……”有個和祝英臺不太對付的士族子弟冷笑著道。 在一旁默默聽了全部的蘇方慕被王藍田那愛八卦的性子以及強大的腦洞驚呆了,一時沒控制住,俊俏的臉上便顯露出了些。 “怎么樣?佩服我吧!”王藍田注意到了蘇方慕那‘崇拜’的目光,心里美滋滋的,抖了抖下巴上的兩層軟rou,洋洋得意道。 “……呵呵”蘇方慕只笑了笑,并未接話。 對此,王藍田只當(dāng)蘇方慕是默認了的,當(dāng)下便笑得更燦爛了。為表親近,他伸出一只手來往蘇方慕的肩膀上搭,想要擺出一副好兄弟的架勢。不過,他并沒有得逞。 他的手還沒碰到蘇方慕的肩膀呢便被一旁的馬文才狠狠地打掉了,手背瞬間紅腫了起來,可見馬文才到底用了多大力氣。而且馬文才還陰測測的威脅他說:“再敢亂動就剁了你的爪了!” 蠻橫,實在是太蠻橫了!王藍田在心里憤憤然的說道,不過也只敢在心里頭說了。他默默地收回了被打的紅腫的胖手,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的退到了一旁。 也是梁山伯和祝英臺的運道好,這時候有個更勁爆的消息傳遍的書院上下,將眾學(xué)子的心思都吸引了過去,不然還不知道他們要被議論多久呢。 眼下炙手可熱的權(quán)臣王遠山將代表朝廷來書院選賢擇能,這可是眾學(xué)子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就此得了他的青眼,扶搖直上指日可待。因此,這幾日書院內(nèi)人心浮動,整個書院大概只有蘇方慕和祝英臺的心思沒在這上頭。祝英臺以后定不會步入官場,討好王大人沒甚么意義。蘇方慕倒是想替兄長在王遠山心里頭留下個好印象,只是怕到時候一個不慎,暴露了身份豈不是要糟,因此就歇了這個心思,只專心讀書,一派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世事弄人,正是因為兩人這番作態(tài),山長才決定要她們兩個代表書院學(xué)子隨他與眾夫子一起迎接王大人。山長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全場都懵了,包括蘇方慕和祝英臺。 兩人幾乎是同時朝山長躬了躬身子,委婉推辭。不過她們倆越是這樣,山長就越覺得她們兩個謙虛恭謹、有愛同窗,更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若是蘇方慕知道山長的心里頭在想什么鐵定會大喊誤會,誤會很大??! 王若蘭在知道蘇方慕被派去迎接王大人后,特地過來提點了她幾句。她道:“王大人與我爹爹有些交情,因此我爹爹多少知道些他的脾氣秉性。他說王大人性子有些古怪,他極愛干凈,衣衫但凡沾惹到塵埃就要立即換了,半刻都忍不得。他喜歡被人追捧,但又厭惡那些奴顏婢膝之人?!?/br> 蘇方慕將這些話都記在了心里,連連向王若蘭道謝。王若蘭被蘇方慕如此鄭重的道謝弄得臉蛋兒羞紅一片,只胡亂了說了兩句便快步走了。直到走回自己的閨房,她的心依舊怦怦跳得極快,一雙美眸波光瀲滟。她剛剛之所以落荒而逃是因為實在受不住了,蘇公子用那雙澄澈的眸子專注又認真的盯著她時,她覺得整個人都要飄上天了! 王大人到來的這天書院諸學(xué)子都在大門處列隊迎接,蘇方慕和祝英臺分列在大門口兩側(cè),山長率眾夫子于門前恭候。辰時剛過,王大人的那頂華貴耀眼的輿轎便晃晃悠悠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輿轎前后各有十個身著明光鎧兵士保衛(wèi)著,排場甚大。 看他這架勢,明眼人都知道這位王大人在朝中的地位非同小可。因此,有好些個學(xué)子對蘇方慕和祝英臺的好運道表示羨慕嫉妒恨。 從王大人下轎的那一刻起蘇方慕便開始觀察他,潔癖不潔癖的暫時看不出來,只是此人絕對是個重度顏控,妥妥的。他同風(fēng)度翩翩、姿容俊逸的山長講話便是面帶笑容的,等長相略奇特又中年發(fā)福的程夫子向他行禮的時候他卻擺出了一副高貴冷艷狀。英臺近些時日休息得不好,神色難眠顯得憔悴,王大人看向她的時候便撇了撇嘴,不過他對自己卻態(tài)度溫和,還很不吝惜的連著贊了幾聲好。在被眾人簇擁著從諸學(xué)子中間經(jīng)過時,他的視線直接越過了王藍田,落到了高大英俊的馬文才身上。 蘇方慕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一瞬間,王藍田的臉都紅過猴子屁股了! 為王藍田點蠟……這就是個看臉的世界啊,心疼! 第14章 梁祝篇 事關(guān)前程,書院諸學(xué)子也是拼了,卯足了勁兒在王遠山大人跟前表現(xiàn),有出彩的,也有丟臉的,可除了蘇方慕和馬文才之外,也沒見王大人對哪個露出偏好之意來。 就這樣,一晃三日過去了,眼看著就要到公布品狀排行的日子了,誰成想王遠山竟在這節(jié)骨眼上著了寒氣,病倒了。他是在夜里發(fā)起熱來的,而很不巧的是正趕上暴雨傾盆的天氣,此時下山請大夫著實耽擱時間,按理說找蘇方慕來診治是最方便、妥當(dāng)?shù)?。山長也是同意的,不過程夫子和山長夫人卻心懷疑慮。 他們兩個都親身體驗過蘇方慕的醫(yī)術(shù),自然不會懷疑她的本事,只是他們覺得王大人在朝中地位甚高,又是個極古怪的性子,中間若是出上哪怕半點岔子都可能會連累了蘇方慕的前程。他們寧愿蘇方慕不沾這事兒,不做不錯。 可王大人的病眼見著越來越嚴重,跑去山下請大夫的又遲遲沒有回來。山長哪里還敢耽擱,也顧不得之前顧慮的那些了,遣人將蘇方慕喚了去給王遠山診病。馬文才自然是不放心的,便找了個借口跟了過去。 燈火通明的屋子里,蘇方慕神情肅穆的為王遠山把脈,片刻后,她朝不自覺屏住呼吸的山長等人露出了笑容,說道:“王大人這是著了寒涼,此時的發(fā)熱正是身子在抵御寒邪,使其發(fā)散的表現(xiàn),汗出則熱退,無需擔(dān)心。我這就給王大人開個方子,只需幾味極常見的藥就好,我那里都有的!” “這樣極好!”山長連連點頭道:“方木,就辛苦你了!” “是學(xué)生的本分。”蘇方慕淺笑道,并不居功。 山長和程夫子皆捋了捋胡須,面上露出了極明顯的贊賞之意。眼前的這個少年身姿挺拔,清俊如竹,溫文淺笑時自有一股端方君子之風(fēng),光是這通身的氣質(zhì)便已是極好。更不用說他文思敏捷又勤學(xué)好問,遇事更是沉著冷靜,寵辱不驚,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沒有個遠大前程!此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