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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無趣了吧,走,咱們先回家,娘這會兒肯定已經(jīng)到家了?!?/br> 方慕仰頭看了看天,還真是,這個時辰母親定然歸家了,若是尋不到他們兩個,肯定會擔(dān)心的。她也就沒再掙扎,乖乖的摟住秦瓊的脖頸,點了點頭。不過離開前,她沒忘了同老人告別,還樂呵呵的說:“老爺爺,別忘了,要請我吃全天下最最好吃的饅頭?。 ?/br> 其實……她真的就是隨口一說,然而,三天后那老人尋到了她家里,說是來償方慕一飯之恩,愿意簽死契賣身到秦家。他說他曾是北齊宮中的御廚,命喚周奇,因戰(zhàn)亂流離失所,落魄到現(xiàn)如今這地步。 “你說你是給皇帝老兒做飯的?誰信啊!若真是有那手藝,到那個酒樓不能立足,何至于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正好程大娘帶程一郎來串門,聽到周奇這番言語,便道。 周奇苦笑了一聲,他倒是想啊,可沒遇上什么好人?。⊥邢敕皆O(shè)法的往他身上潑臟水,掌柜的腦子也不清明,他就這樣被連趕了數(shù)回,最終落得個心灰意冷、饑寒交迫的境地。 “這簡單得很,夫人若是不信,看我的手藝便知真假?!敝芷娴?。 然后,周奇做了最最簡單的饅頭,光看那嫻熟的手藝便教人眼花繚亂了,饅頭在蒸籠上蒸了了會兒,那香味兒便隨著裊裊飄散的熱氣蒸騰了出來,直勾得眾人猛咽口水。 這還有什么可懷疑的,能將饅頭做到這個水平,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等饅頭出鍋了,程一郎吃了一個又一個恨不得將蒸籠也給舔了,簡直要美哭了。他高聲嚷嚷著:“這樣的饅頭我能吃三十個,哦,不,五十個!” 然后,他伸出了個四個手指頭。當(dāng)然,沒有人在看他就是了。 既然知道周奇有這般本領(lǐng),寧氏自然就更不肯將他留下來的,沒這個道理,只因為自家閨女的一個饅頭便叫御醫(yī)賣身報恩的。不過周奇是個倔性子,哪里肯走。最后還是寧氏妥協(xié)了,同意周奇留下來,不過她堅持同周奇簽活契,也提前說了,若是哪一日周奇有好去處,只管同她講。 程一郎簡直羨慕哭! 人家方慕一個饅頭便為自家掙了個御廚過來了,為什么當(dāng)初做這等好事的人不是自己! 備受刺激的程一郎發(fā)了狠,他每天都從家里頭拿二十個饅頭到外頭分發(fā)給流浪漢們,而后眼巴巴的瞅著人家,希望能有個人站出來說他就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 然而,現(xiàn)實是,他發(fā)了一個月的饅頭,高人的影子沒看到,他的屁股先開了花!他老娘拿著搟面杖攆了他三條街。 時光飛逝,恍若一眨眼的功夫,十年光景就這樣溜走了。秦瓊憑著一身的好武藝當(dāng)上了齊州的捕盜都頭,而方慕則因她那手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聞名鄉(xiāng)里,與她那出眾的醫(yī)學(xué)天賦相比,盡管有周老的盡心教授,方慕的廚藝最多也就有周老的六分水準(zhǔn)。不過就這六分水準(zhǔn)已比齊州最好的會賓樓的大廚的手藝還好好上兩分。 這一日,秦瓊從衙門回來,向母親和meimei交待說要押解一批犯人到潞州。 方慕心頭一跳,她恍惚記得,兄長此去會遭逢大難,雖說最終化險為夷,可很是吃了些苦頭。她心里有些著慌,因此也未多斟酌措辭,直接問道:“兄長,可否帶小妹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嗯,本文是夙世因緣,不要擔(dān)心。 PS: 說宇文化及的同學(xué),站住憋走,我們談?wù)勅松?/br> 第35章 隋唐篇 秦瓊自然是不同意的, 此去潞州是押解犯人, 為了不誤了日子, 少不得路上奔波急馳。方慕她纖瘦嬌弱,又不通武功,他哪里舍得讓她受這等苦楚。他道:“兄長要先去長安兵部掛地號, 而后才回轉(zhuǎn)去山西地界, 于你來說實在是奔波太過。你就在家中陪娘親可好, 等我辦完此事就立刻歸家,到時候一同cao辦娘親的壽宴?!?/br> 寧氏同秦瓊的意見一致,她倒不是不愿方慕出門,只是要與那些窮兇極惡的重犯一路同行,她怎么放心得下。她的臉上堆著極慈愛溫柔的笑容,輕輕拍了拍方慕的手背, 說道:“你哥哥說的極是, 若你同他去潞州了, 娘恐怕要擔(dān)心的吃不好睡不著了?!?/br> 方慕見母親同兄長都這么說了,也只好點頭稱是。 且先不提秦瓊解軍之事, 在他離家后的兩日,寧氏突然開始發(fā)起噩夢來,連著幾晚都帶著渾身的冷汗驚醒。蘇方慕為她診了脈, 也開了藥, 情況稍有好轉(zhuǎn),不過她這是心病,終究還是要心藥醫(yī)。 “娘, 您莫要擔(dān)憂,兄長他吉人自有天相,遇事也會逢兇化吉的?!狈侥街荒苷f盡量開解寧氏,她道:“況且以兄長的功夫,山東和山西地界都鮮有敵手,您就放寬心?!?/br> “以前你哥哥也出過遠(yuǎn)門,我也從未像今日這般坐臥不安。還有那個夢,就好似真的一般,我夢到你哥竟然被人構(gòu)陷,進(jìn)了監(jiān)牢,還要發(fā)配充軍,我這心吶……”寧氏的手緊緊抓著領(lǐng)口,柳眉微蹙,神情顯得有些不安。她嘆了一聲,回道。 簡直是神了…… 方慕目瞪口呆了片刻,而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道:“娘,不若我前去潞州尋兄長?” “那怎么成!”寧氏立刻反應(yīng)道。 “娘,您放心,方慕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叫您擔(dān)心的,此行我會扮成男裝,再帶上頗有些拳腳功夫的翠云,一路走官道的話定然沒什么事的?!狈侥絼竦?。 “那……那也不成,方慕,你哥哥那里我再去尋人相助,你莫要再出去了,不然娘可要怎么辦才好!”寧氏只猶豫了那么一瞬,而后又變得極為堅定,她緊緊握住了方慕的手,說道。 正巧程一郎扛著半扇野豬rou來給寧氏她們送來,見她們母女俱是心事重重的模樣,便多問了兩句。他知曉了前因后果之后心中甚是歡喜,忙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伯母莫憂,我護(hù)送方慕她們過去尋太平郎!” 他最近正被他娘逼著去學(xué)堂識字呢,可苦了他,現(xiàn)在有這等光明正大脫身的機(jī)會,他不抓住才是傻呢。 “這……”寧氏這回倒是真動搖了。 “若是一郎哥哥愿意辛勞這一趟,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狈侥叫Φ馈?/br> 程夫人一向同寧氏交好,知道程一郎要護(hù)送方慕、翠云去尋秦瓊,自然沒什么不愿的。甚至可以說,她是樂得讓程一郎做這事,至少那一膀子力氣有個正經(jīng)用途,省得每日同人出去瞎胡混。既然如此,寧氏也就沒再反對了,只再三叮囑他們途中小心謹(jǐn)慎,莫要著了別人的道,更給他們的包裹里頭塞了足夠的銀兩,好讓他們出門不為錢財之事發(fā)愁。 這一日,方慕等人行至臨潼臨山下,此處人煙稀少,更有黑叢叢的樹木蔭蔽,看著分外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