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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無數(shù)黑鍋的李世民才是真憋屈?。樗麄兇筇拼蛳麓蠛煤由剑o佐他登上帝位的諸位功臣時不時就死遁一個,他登基后的短短五年,暴病而亡或是舊傷復(fù)發(fā)的功臣沒有二十,也有十五?。≈纼?nèi)情的還敬佩這些人的豁達,羨慕他們的悠閑呢,可百姓們都不知道啊,不少人在心里頭嘀咕皇上容不下功臣,是個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的主兒。 冤枉,真心冤枉! 他哪里想叫這些能力高又極忠心的功臣們‘病亡’?。「鞯爻噬蟻淼淖嗾垡欢讯训?,高句麗和倭寇偶爾會出來鬧騰兩下子,他急缺人用?。?/br> 再往后,跟隨他打天下的這些功臣們再想假死出去玩耍,李世民是怎么也不準許了。實在想走,可以,不能‘死’,這個鍋他不背了,當(dāng)然,也背不起! 第53章 隋唐篇 寧氏在秦瓊寄來的書信中已然知道了她那小姑子便是當(dāng)今的北平王妃, 不過此番見到北平王府諸家將, 眼圈兒還是忍不住紅了。她趕忙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珠兒, 不過眸中的傷感和懷念卻是怎么也抹不去。 方慕輕輕握了握寧氏的手,岔開話題道:“我和兄長不過離家?guī)讉€月,咱們家怎么就變成這樣子了, 剛才我都不敢進門了, 生怕認錯了!” “這都是你哥哥的好友單通遣人翻修加蓋的。當(dāng)時他說的是你和你哥哥前去幽州辦差, 留了銀錢給他,托他照顧家里。直到后來我接到你哥哥從幽州寄來的書信才知道真相。你同你哥哥可要謝謝人家?。 睂幨瞎姹晦D(zhuǎn)移了注意力,回握住方慕的手,說道。 “二哥?” “二叔?” 單盈盈和小阿元同時歪了歪頭,烏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 “等下次見到單二哥了,我同兄長一定要好好謝謝他!”方慕笑道。 “怪不得初次見面我便覺得你們兩個面善呢, 這么一看, 你們兄妹、叔侄卻有幾分相像……”寧氏仔細端詳了單盈盈和阿元一會兒, 頻頻點頭道,本就和藹溫柔的面龐越發(fā)可親了。 正好這時候士信的肚子咕咕響了起來, 讓熱絡(luò)的氣氛瞬間凝結(jié)住了。見眾人的視線都轉(zhuǎn)向自己,羅士信捂了捂不爭氣的肚子,默默地垂下頭去。 “怪我, 光知道同你們絮叨了, 竟忘了你們這一路的勞累???,你們先做著歇息,我同老周這就給你們做飯去!”寧氏趕忙起身張羅道。 “我來劈柴!”宇文成都表態(tài)道。 “伯母、周叔, 我也來幫你們!”單盈盈上前挽住了寧氏的胳膊,笑得眉眼彎彎,梨渦醉人。 “那……那我?guī)湍餆?、端盤子!”羅士信瞪了宇文成都一眼,他是在埋怨宇文成都搶了他最擅長的差事呢!羅士信吭哧了兩下,終于想到了他能做的活計,這才眉開眼笑起來。 北平王府的那幾個家將蒙圈了,你看我我看你,完全想不出還有什么活計是他們能干的。干坐著只等著吃?他們哪有那么大臉!要是王爺、王妃知道他們敢這么干,非得削他們不成!最后帶頭大哥硬著頭皮道:“那我們也幫忙劈柴!” 搗什么亂! 宇文成都想把這幾個家將當(dāng)柴給劈了!這幾個家將看宇文成都的眼神也不對,要不是你小子亂獻殷勤,我們哥兒幾個至于陷入這般為難的境地么! 隱在暗處聽候宇文成都差遣的心腹一號、二號、三號、四號就趴在與秦宅相鄰的程家宅子的屋頂上,他們親眼見到宇文成都手執(zhí)一把生銹的柴刀揮舉劈砍,將那一根根圓木變成可以入灶膛的柴火。要不是有其他三人壓著,宇文成都的腦殘粉心腹一號已經(jīng)飛身下去了!嚶嚶嚶,我家將軍的手是執(zhí)鳳翅鎦金镋上陣殺敵的,怎么能……怎能用來砍柴呢! 等寧氏將面和好出來一看,宇文成都那邊已經(jīng)堆了快一人高的柴火垛了。被宇文成都逼的,那幾位家將也半點沒留力,累成狗。 寧氏忙叫方慕停下手頭的活計,去沏茶并取帕子來給院中劈柴的幾人用?;貜N房繼續(xù)忙活的時候,寧氏感嘆道:“伏念那孩子也就是面上看著冷了些,實際是個再實在踏實不過的好孩子了!” 羅士信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寧氏口中的伏念是誰,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就要跳出去將宇文成都揍一通,騙子,不要臉啊,又騙他娘!也還好單盈盈反應(yīng)及時,拿寧氏和方慕嚇唬他,他才肯聽話不鬧騰了。 “各位辛苦了,這些柴已經(jīng)夠家里用三四個月的,就此停下休息吧!擦擦汗,喝喝茶,稍等片刻飯菜就能上桌了。”方慕端著一方托盤從屋內(nèi)出來,托盤上放著六個青瓷茶盞,一塊塊吸汗的方巾堆疊在旁邊。 方慕將托盤放在院內(nèi)的石桌上,先取了一盞茶、一方巾遞給最近的北平王府家將羅定,而后是羅華、秦奮、羅勇、羅中,五人接過茶盞和方巾后連聲稱謝。最后輪到宇文成都了,他伸手接過方慕遞給他的茶盞,而后向她這邊挨近了半步的距離,身子也向前傾了傾。看他這動作姿勢,顯然是不打算接過方巾來自己擦汗,而是打著叫方慕為他擦汗的主意。 “……”方慕那只托著方巾的白嫩手掌維持著伸出的姿勢,一雙清靈水潤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宇文成都。 這時候單盈盈再也制不住羅士信了,他跟脫韁的野馬似的,猛地躥出了廚房,三蹦兩蹦的便到了宇文成都和方慕身邊,伸手將方慕掌中的方巾拿了過來而后用足了勁兒朝宇文成都的臉上抹,表情那叫一個猙獰,跟他熱情的話語完全不相配。他道:“來,我給你擦,我給你擦得干干凈凈的!” 宇文成都在心里設(shè)想過很多種情形,唯獨沒算到這一種,也因此他后退的動作稍稍晚了些,讓羅士信拿方巾狠狠在他臉上蹭了兩個來回。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臉上定是留下痕跡了,因為左臉頰以及眉心處有股火辣辣的痛意。 “別躲啊,你腦門上還有好多汗呢!”羅士信樂得眉眼彎彎,兩排并不特別整齊的牙都露了出來。 宇文成都那斜飛入鬢的濃眉向上挑了挑,眸光越發(fā)凌厲了,薄唇緊抿,幾乎成了一條直線,身上的凜冽之氣也更濃重了幾分,很明顯,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美麗!可他臉頰上的那抹粉紅為宇文成都那嚴肅冷酷的面容添了幾分柔和之意,眉心處的紅痕更叫宇文成都多了幾分顏色,叫人心折,叫人迷醉。 方慕看著看著,滑嫩細膩的臉頰漸漸爬上了抹紅暈。也不知道是因為口干,還是緊張,她伸出粉舌來舔了舔唇瓣。此舉讓宇文成都的眼神一暗,雙手收緊成拳,手臂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 “姐,你的臉怎么這么——”羅士信見方慕的臉蛋兒紅了好一片,像是發(fā)熱了一般,驚叫道。不過他還沒說完便被回過神來的方慕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