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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老父,裴元慶提著亮銀錘沖入中軍帳,取了張大賓的狗命。 中軍帳中發(fā)生的變故很快傳遍了軍營,被綁縛在定魂柱上的裴仁基聽聞此消息后急火攻心,登時嘔了幾口鮮血出來。他兩眼一翻便厥了過去,把他的那些親兵唬得是面如土色,慌忙沖上前去查看情況。 隋軍亂了…… 主帥張大賓身亡,副帥裴仁基昏迷,先鋒官裴元慶此時又無心軍務,軍心能不散嗎,將士的心能不亂嗎!不過三日,便有千余名隋軍士兵向瓦崗寨投誠。 有這等擒敵的良機,徐茂功等人怎么會放過。這一日,他們趁著夜色舉兵攻營,生擒裴家父子以及四名副將,俘虜兵丁兩萬余人,收繳糧草、軍械若干。 大殿之上,任徐茂功舌燦蓮花,裴元慶依舊不愿意歸降,他道:“沒錯,我看不慣朝廷那些尸位素餐的無恥官吏,我也真心佩服瓦崗寨的諸位豪杰,只是……叫我自此降了我卻是不愿的!裴家百年的清譽不能斷送在我手里!” “若是……我能救你父親呢?”剛剛步入大殿的方慕回應道。她的眸光極清朗,言語間透著一股篤定之意,讓裴元慶不自覺的信了大半 “你果真能治?!”裴元慶的雙眸睜得圓溜溜的,眸底透出異樣的光亮。 “能!”方慕點頭道。 “那我降!”裴元慶不假思索的答道,一點都沒猶豫。 “可是真心?”方慕的雙眸緊緊盯著裴元慶,審視的意味頗濃。 “那是自然,若將來我背叛瓦崗,便叫我萬箭穿心,不得好死!”裴元慶被方慕那暗含懷疑的眼神給刺激到了,大聲嚷嚷道。 “……我沒看錯吧!方慕她在——針對裴元慶?”單雄信歪了歪身子,湊到秦瓊耳邊感嘆道:“真是奇了……” “那肯定是那小子欠揍!”士信撇了撇嘴,插話道。 “沒錯!方慕妹子脾氣那樣好,怎么會無緣無故的針對他!”翟讓點頭附和道。 “表妹的性子最是溫柔和善,我從未見她為難過任何人……”姜松道。 “對……應該就是這樣!”單雄信猛地一捶大腿,像是頓悟了一般。他道:“這個裴元慶肯定有問題!” 對此,秦瓊只能呵呵了。作為兄長,見大家伙兒這么喜歡、信任方慕,他心中是極高興的。不過作為主帥,他見手下的大將們個個都好像沒長腦子似的,心就好痛! 其實方慕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一聽到裴元慶的名字心里就不痛快,一看到他昂首挺胸的樣子便厭煩得緊,所以違背了她做人的原則,身為醫(yī)者的原則,一再刁難他。不過此時理智已然回籠,方慕克制住了她心中翻涌著的負面情緒,朝裴元慶點了點頭,表示應下了醫(yī)治裴仁基之事。 掌燈時分,裴仁基蘇醒了過來。在得知裴元慶已然率大軍歸順了瓦崗后,裴仁基沉默了許久,最終只是長嘆了一聲。 又過了十來日,裴夫人、裴翠云等人在金甲、童環(huán)等人的護送下安全到了瓦崗寨,這讓裴家父子的心徹底的安定了下來。 第77章 隋唐篇 裴翠云個子高挑, 五官明艷大氣, 性子爽直又極會把握分寸, 是個胸中有丘壑的。只三五日的功夫,她便同程夫人、寧氏、姜氏等瓦崗將士的家眷相處得好似一家人一樣。當然,她最親近的還是方慕。除了方慕是裴仁基的救命恩人這一層, 裴翠云也是真喜歡方慕的性子, 聰慧善良, 溫柔沉靜,又不失這個年紀該有的俏皮與活潑。若不是兄長和大弟已然成婚,小弟元慶年齡又和方慕不合適,裴翠云早就忙著牽線了。 她不知道早有兩位夫人在打她的主意了! “方慕,你和翠云關系最好,你可知道她有沒有訂過親, 或是有沒有意中人?”這日用過午膳后, 寧氏將方慕拉到自己屋里, 雙眸頗為閃亮的問道。 “娘是想將裴jiejie說給哥哥?”方慕并未回答寧氏的問題,而是擺出一副了然的模樣問道。 “是呀, 你哥哥他現(xiàn)在年紀也不小了,可偏偏就沒成婚的意思,我這心里著急??!”隨著寧氏點頭的動作,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她道:“好不容易盼來一個翠云, 模樣俊不說,人品性格也是一等一的好,若是能同叔寶成就姻緣, 我心里的這塊大石也就徹底的放下了!” “娘,恐怕這回您的打算要落空了……”方慕的眉目間滿是笑意,她朝寧氏眨了眨眼,說道:“哥哥待裴jiejie與其他女子沒甚么不同,裴jiejie亦然。倒是一郎哥哥,這兩日在裴jiejie身邊出現(xiàn)過許多回了,一同她講話便磕磕巴巴的,連耳根子都紅透了呢!裴jiejie老說一郎哥哥是呆子呢!我看吶,他們兩個很不對勁?!?/br> “……怪不得這兩日你程伯母頻繁的叫翠云過去說話,昨天晚上更是歡喜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寧氏想了想,而后連連點頭道。 “唉,我更愁了!”寧氏嘆氣道:“若一郎和翠云真成事兒了,那瓦崗寨上的光棍漢可沒剩幾個了!瞅瞅人家單道,比你哥哥也大不了幾歲啊,他家阿元現(xiàn)在都能背好幾篇文章了!還有雄信,他家的那個能走能跑的了!再看你哥哥……” “哥,怎么剛進來就要出去呢?可是有甚么急事?”方慕忍笑道。就在寧氏說一郎和翠云的時候秦瓊進了屋,剛邁了一步便聽寧氏說其他人脫離光棍漢的行列了,身子驀地一僵,而后他悄悄地輕手輕腳地轉身,朝屋外挪。然而,他的計劃被方慕給破壞了! “叔寶,過來,和娘好——好——談談!”寧氏朝秦瓊笑了笑,說道。好好談談這四個字她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還特意用了重音。 “……是!”秦瓊自是知道寧氏的脾氣,這會兒也不敢找什么理由溜走了!他邁大步來到寧氏和方慕的跟前,曲起手指在方慕的額頭上彈了下。他心道:‘我家妹子一向最是貼心懂事了,現(xiàn)在竟故意坑我??!嗯,沒錯,一定是被宇文成都那小子給帶壞的!’ 甩鍋什么的,秦瓊做的可真熟練! “那娘親和哥哥好好談談,我去給裴大人診診脈!”方慕捂著被彈了一小片紅的腦門,飛快地向后退了兩步,而后輕笑道。 這倒也不是方慕隨便拿來當借口的,她的確是要去給裴仁基診脈,好根據他的恢復情況來調整藥物的用量。不過她還沒走到裴家,便被宇文成都特意留在瓦崗的一名心腹給攔住了,說有宇文成都的密信給她。 雖說還未打開看里面寫了些什么,方慕的臉蛋兒已然開始發(fā)燙了,羊脂白玉一般滑膩潤澤的雙頰上浮起了兩朵紅云,更襯得她面容嬌艷動人。她緊緊捏住那封還有些厚度的信,快步朝醫(yī)藥局走去。在那兒有幾間供她配藥和休息的屋子,平日里基本上無人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