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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年包拯很認(rèn)真的糾正道。 “你渾說什么,娃娃會是我和你大嫂的寶貝閨女,不叫你三叔叫你什么?!傻三弟,輩分都搞錯了?!卑接煤駥嵉拇笳婆牧伺陌募贡?,笑道。 “我想叫娃娃當(dāng)meimei,娃娃肯定也樂意這樣!”包拯仰起小黑臉來與包山對視了一眼,而后攬緊了方慕rou乎乎暖和和的小身子,問道:“對吧,小妹?” 對,對,對,偶像你說什么都對! 方慕忙不迭點頭,動作幅度大的連下巴上的rou褶子都出來了。 “……”半個時辰內(nèi)遭受了三次連環(huán)暴擊的包山一句話都不想說了,他只想靜靜。 就這樣,方慕被記在了包員外和李氏名下,成了包家的老四。包山和王氏為方慕張羅著補辦了滿月宴,又請了族里德高望重之人為方慕賜名。她還叫方慕,不過在這一世她變成了包家方慕。 宅子里的桃花謝了又開,屋檐下的燕子去了又回,十七年的光陰倏忽而逝,包山和王氏的鬢角已染上了霜色,包拯也已長成了結(jié)實沉穩(wěn)的青年模樣,方慕則出落成了清雅秀麗的俏姑娘。 為了不誤三月春闈之期,元宵佳節(jié)剛過,包家上下便忙活著為包拯打點行裝。方慕原是想隨三哥前去東京汴梁的,有她在,至少可保三哥身體無虞、吃喝無憂。不過,別說包山和王氏怎樣都不肯,便是包拯也同意。一來他們不舍得方慕在這天寒之時長途奔波,二來,他們怕方慕此去東京會因她的身世遇到什么險事。 方慕最是不愿違逆兄嫂之意,便不再提隨行之事。之后方慕不是將自個兒關(guān)在藥房之中,便是窩在府內(nèi)后廚,很是忙碌了些時候。 “小妹也沒別的本事,只趁這些時日制了些方便攜帶的丸劑和藥膏,以防萬一?!狈侥綄⒚β刀嗳盏某晒M數(shù)堆在桌上,指著那些瓶瓶罐罐給包拯分辨。她挑出里頭一玉色瓷瓶放入包拯手心,說道:“這一瓶名為麻醉藥,指甲縫里彈出的那一點藥粉便能藥倒一頭牛,哥哥貼身放著,防身用?!?/br> 立在一旁的包興看方慕的眼神兒好似看菩薩一般,這麻醉藥制的好哇,他早就擔(dān)心上京路上若遇到賊匪要如何是好! 第82章 包青天篇 包拯并未露出半點意外之情, 他早就直到自家小妹于醫(yī)道一途是多么的天資穎異。小妹八歲時拜在名醫(yī)廬陵老人名下, 十二歲時便已學(xué)成出師。廬陵老人曾對人言, 他的關(guān)門弟子乃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只短短四載他便教無可教。 我家小妹就是這么棒! “這一包里頭是新鹵的豬肘并一罐牛脯,口味偏咸辣, 不過能多保存些時日。褐色布包裹的是些干面餅, 俱是過了油的, 吃的時候只需用熱水泡了便好,若是沒熱水也不打緊,撒上些調(diào)料干吃,香脆可口,別有一番風(fēng)味。這面餅不管怎么料理,都是極方便的。鹵rou、牛脯配上這油干面, 滋味甚好?!狈侥接值?。 若是無事, 誰會愿意離家奔走呢, 在家千般好,出門萬事難!不過現(xiàn)在好了, 有了小娘子準(zhǔn)備的這些吃食,出門在外也不比在府里差什么!包興在一旁饞得直咽口水,心道。 “就為了讓你在上京途中過得舒坦些, 小妹將家里存得那一小罐番椒全用上了, 我們再想吃個水煮魚片只能等明年了!”包山嘀咕道。 就他說的這話,任誰聽了也覺得里頭帶著酸意。 “三弟頭一回出遠(yuǎn)門,準(zhǔn)備得越周全越好, 你這個做大哥的怎么還計較起來了!”王氏是拿包拯當(dāng)兒子養(yǎng)的,可不愛聽包山那句玩笑似的酸話了,便埋汰道。 包山老臉一紅,忙擺手道:“我這不是在說笑嗎?這番椒雖是好物,可怎么能同三弟相比呢?!?/br> “既然大哥喜歡,我便是少帶三五斤鹵rou也沒什么,給大哥留些下酒罷!”包拯自帶認(rèn)真嚴(yán)肅氣場,說什么都顯得那么真誠。 然而包山自覺已看穿了一切!他家小弟不會是……故意這樣說的吧?!好顯得他貼心懂事愛謙讓…… 包山很是痛心的盯著包拯,眼里心里就一個意思:三弟,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耿直無偽、友愛兄長的三弟了!! 包拯笑而不語,其實……他是沒懂大哥那眼神兒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會少了大哥那份兒呢,鹵牛rou和水晶蹄髈已經(jīng)在后廚擱著了,牛rou香辣鮮香,蹄髈晶瑩剔透、肘rou酥軟,最適合下酒,不過大哥你可——”方慕忍笑道。 “記得,記得,三天至多能飲一杯酒嘛!”包山登時笑開了花,忙不迭點頭道。 他才不是記掛著那幾口吃的,雖然……真的挺誘人流口水就是了,他就是想叫人記掛著他,這不,方慕一哄他就開心了。都說老小孩,老小孩的,他現(xiàn)在這性子可不就跟小孩子似的。 又過了兩日,包拯與包興背著大小包裹離了家,直奔東京汴梁,赴三月春闈之期。因著方慕的準(zhǔn)備周全,這一路上包拯與包興非但沒遭罪,反而因隨身攜帶的藥和吃食結(jié)交了幾位英雄好漢。眼下無需細(xì)說,以后自會詳表。 最終包拯得中第二十三名進(jìn)士,被任命為鳳陽府定遠(yuǎn)縣知縣。包拯領(lǐng)了官憑文書后并未在東京多耽擱,當(dāng)即便收拾起了行李,只等第二天天一亮便出京回家去。 一路上曉行夜宿,主仆二人終于在四月二十九這日的午后進(jìn)了廬州城。 “三弟,這些時日你受苦了,看看你都黑——瘦了,對,瘦了!”便是疼包拯如親子的王氏也沒法昧著良心說包拯黑了,他一直就這么黑! “平安回來就好!這些時日你嫂嫂和小妹一直睡不安穩(wěn),日日掛心著……”包山拍了拍包拯的肩膀,說道。功名利祿雖好,可家人的平安喜樂才最為重要。 包拯只覺得一身的疲憊消去了大半,整個人好似浸到了溫水之中,暖融融的,熨帖得很。 在包拯沐浴更衣后,方慕親手整治的飯菜也擺滿了整張桌子,多半是口味清淡且好克化的菜品。包拯回程時可沒那些鹵rou、方便面可吃,不說餐風(fēng)露宿,可也好不到哪里去,若驟然吃些濃油赤醬的魚、rou,恐傷胃傷身。 當(dāng)夜,包家上下圍坐在一處,為得中進(jìn)士的包拯接風(fēng)洗塵,好不熱鬧。就連一向不與包拯親近的包二哥和包家二嫂都笑得開懷,嘴里不停地說著喜慶話兒。 之后,包拯要隨兄長祭拜先祖,要叩謝授業(yè)恩師寧老夫子,要與同窗好友相聚談天,很是忙碌了幾日。接下來包拯也不得閑,他須得定下要哪幾個隨他前去定遠(yuǎn)縣,還要帶些什么物件,畢竟此去定遠(yuǎn)縣可不是一年半載就能離開的。 方慕提出要隨包拯到定遠(yuǎn)縣,照顧他的衣食住行諸方面。包拯雖然沒明著表態(tài),但心里是極樂意的,吃慣了方慕巧手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