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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那明晃晃的嫌棄的眼神給刺激到了??!憑什么這么看不起人,我不就是個子矮了些,身子瘦弱了些,又沒練過一招半式的,至于嘛!! 第84章 包青天篇 做飯的時候方慕就察覺到了兩位大嫂有些不對勁兒, 明明是叫周大嫂將豬排切塊的, 可送到方慕手里時差點成了渣渣, 吩咐陳嫂子擇的青菜最后只剩下一堆梗。方慕本想等用過午膳再細(xì)問問到底怎么回事,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陳嫂子又將盛湯的瓷碗給摔碎了, 倆人慌里慌張收拾的時候還劃破了手掌。 “小娘子……”周大嫂和陳嫂子手捂著傷口, 囁囁喏喏道。 “等下叫包興來收拾便好?!狈侥讲⑽绰冻霭朦c不悅之色, 反而是彎著唇角以淺笑安撫人心,她柔聲道:“兩位大嫂先隨我來,把傷口處理好才是第一要緊事?!?/br> 兩位大嫂還以為這回定會被小娘子訓(xùn)斥一頓了,沒想到小娘子卻只關(guān)心她們手上的傷,這讓她們那高懸著的心撲通一下落了地,眼里更是涌上了一股濕意。 “可是弄疼了?那我再輕些。”為陳嫂子涂金創(chuàng)藥時, 方慕見她睫毛顫動, 眼眶濕潤, 以為是疼的,便道。 “不是, 不是,小娘子,您都用棉花團兒給我撲藥了, 我怎么會疼呢!”陳大嫂洗了洗鼻子, 回話的聲音略帶哽咽:“高興,就是高興,我在這定遠(yuǎn)縣衙后廚也干了近十年的活兒了, 還從未見過您這樣溫柔寬仁、體恤仆從的官員親眷呢!” “便是陳嫂子這樣夸我,我也不會忘了問你和周大嫂到底是怎么了?因何事心神不寧?”方慕抿嘴兒笑了笑,用玩笑似的口吻問道。 “我們是怕……怕那皮熊因清早那事兒尋到家里去,那些人的手段可陰損得很!”周大嫂快言快語道:“我家那個上了年紀(jì)了,至于陳妹子家中,只有她那久病未愈的官人和不滿四歲的小孫孫,這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怎么抵擋得住那群敗類!” “官府找人尚不敢說一天兩天便能尋到,皮熊到底是何來歷,竟有這般勢力?”方慕問道。她隨兄長在定遠(yuǎn)縣暗中訪察時倒是聽說了些皮熊做的惡事,不過與久居此地的周大嫂和陳嫂子相比,她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周大嫂可是消息通,定遠(yuǎn)縣城大大小小的事兒她都曉得一二,聽方慕這么一問,她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她親見與耳聞的皮熊做下的事兒盡數(shù)說與方慕聽。 什么當(dāng)街強收保護費,暴打良民,強拆民宅,強娶民女……這種事兒他做的多了!光周大嫂就目睹了五六回。 “上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兩位大嫂不用擔(dān)心,皮熊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這些時日你們不妨將家人接過來同住,好放心些!”方慕道。 “多謝小娘子!”兩位大嫂就要給方慕跪下,不過被她及時攙扶住了。 “小娘子,老爺命人去拘拿皮熊到堂問話了!”方慕并周、陳兩位大嫂剛到庭院,包興樂顛顛地沖了過來,眉飛色舞道。 “什么?!”周大嫂和陳嫂子驚呼,而后兩人同時偏頭看向方慕,那眼神兒像是在瞻仰什么神跡。 “……”方慕的嘴角抽了抽,十分無語。這是巧合,沒錯,是巧合,烏鴉嘴這鍋我不背! “剛開始根本沒皮熊那廝的事兒,是匡必正和呂佩為一個珊瑚扇墜兒起了爭執(zhí)。匡必正說呂佩腰間系的那個就是他叔父三年前遺失的,他只是想借來確認(rèn)確認(rèn),呂佩則說匡必正是攔路打劫,想搶扇墜兒!” “然后?” “呂佩說這珊瑚墜兒是好友皮熊所贈,不過等老爺說傳皮熊到堂與他對質(zhì)時他才著了慌,承認(rèn)是與他通jian的皮熊之妻柳氏所贈?!卑d繼續(xù)道。 ……呂佩這是要上天啊,竟敢給皮熊戴綠帽子?。?/br> “柳氏也不是一般人,被傳到公堂之上,不用老爺審便將皮熊那些違法亂紀(jì)的事兒招了個徹底,有兩樁她還留了證據(jù)在手?!?/br> “這下皮熊討不了什么好了吧!”周大嫂和陳嫂子齊聲道。 “的確討不了好!不過奇事兒在后頭……”包興道:“那柳氏說皮熊素與楊大成之妻畢氏,那珊瑚墜便是從畢氏處得來。老爺便叫人將那畢氏傳到公堂,誰知還沒等老爺開審呢,匡必正的叔叔匡天佑擊鼓鳴冤,將畢氏的亡夫楊大成給牽扯了出來?!?/br> “那楊大成可是死的突然?”方慕已然猜到了其中關(guān)節(jié)。 “小娘子猜得一點沒錯!匡天佑以墜子為執(zhí)照托楊大成取緞子的那日,楊大成暴斃而亡。說是什么心病發(fā)作!” “心病發(fā)作?呵呵,怕是有人做鬼吧!”方慕冷笑道。 “小娘子英明,咱們家郎君也是這樣想的,便叫胡捕頭帶人將皮熊拘拿到堂!”論拍馬屁的功力,包興可不弱。 “小娘子,包大人傳您到堂回話!”這時,一名衙役上前來朝方慕躬身施禮道。 “找我家小娘子做甚?!”周大嫂和陳嫂子將方慕攬到身后護著,橫眉立目道。在她們看來,被叫到堂上問話就不是什么好事兒,她們怕方慕這溫柔性子會吃虧。她們?nèi)煌?,坐在公堂之上審案子的那位,是方慕的哥哥?/br> “大概是為了戳穿所謂心病而亡的謊言吧?!狈侥降馈?/br> 方慕隨小衙役離開后,包興被兩位大嫂困住了,她們非得問清楚為啥叫方慕上堂戳穿那個謊言。 “我家小娘子八歲時拜在名醫(yī)廬陵老人名下,十二歲便學(xué)成出師,到如今已不知攻克了多少疑難雜癥,在廬州府,說起我家小娘子,哪個不贊一聲神醫(yī)!”包興挺著胸脯,仰著下巴,好不得意。他道:“憑小娘子的本事,隨隨便便問上幾句便能辨明真?zhèn)瘟?!?/br> “小娘子竟這般厲害!!那我家官人的病,是不是……是不是就有救了?”陳嫂子先是露出了滿面震驚之色,而后陡然轉(zhuǎn)為狂喜,她的雙眸盈滿淚水,激動到哽咽。 “等小娘子回來,你將你家官人的病癥說與她聽,她會答應(yīng)你的!”周大嫂打心眼兒里替陳嫂子高興。她壓根兒就不曾懷疑包興所說的夸贊方慕的話,在她看來,方慕就該是這樣子。 陳嫂子擦了擦眼淚,連連點頭。 公堂之上,包拯也是這樣向畢氏等人介紹方慕的,直唬得畢氏面色煞白,不等方慕詢問便已經(jīng)軟了雙腿。 “畢娘子,我且問你,你家官人心病發(fā)作時可有煩亂,哭號,罵詈之癥,可曾健忘,可是畏寒?可曾面色蠟黃,雙眸帶赤色,手心冰涼,心腹暴痛?你且細(xì)細(xì)說來!”方慕連聲問道。 畢氏一臉懵逼!方慕說的幾乎每個字兒她都懂,可組合起來她就不知道甚么意思了,她是該回答有,還是沒有?。∵€叫她細(xì)說,她怎么細(xì)說,她什么都不知道! “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