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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忍不了的。 方慕嘆了口氣,她是斷斷不肯傷了龐夫人的這副慈母心腸的,便應(yīng)道:“飛燕說的沒錯,他們的所作所為的確該遭天打雷劈。” 在方慕開口的同時,龐夫人與飛燕齊刷刷地轉(zhuǎn)身去看,動作那叫一個迅速。方慕的話音剛落,晴得好好的天突然劈下四道驚雷來,叫假安樂侯并那三個煽動民眾的焦黑一片,頭頂直冒白煙。 龐夫人:不愧是我們龐家人! 飛燕:干得漂亮! 她們兩個是高興了,龐太師可是受驚不小,不過最慘的是拖假安樂侯等人下去的那六個衙役,好端端的便見四道驚雷朝他們劈了下來,唬得他們險些死過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四道雷沒傷到他們幾個半分,只是將冒充安樂侯還有抹黑青天的四人劈得黑黢黢一片。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許久之后,被唬得險些魂飛魄散了的圍觀百姓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們齊齊跪倒在地,連呼老天爺顯靈,然后俯首拜了三拜。這下再沒人懷疑龐家和龐煜的清白了,這不,晴日落驚雷,卻獨(dú)獨(dú)劈了假安樂侯和意圖攀扯龐家的三人! 退堂之后,龐煜攙扶著龐太師緩步朝公館走去。甫一進(jìn)門,龐太師的巴掌便落到了龐煜的脊背上,拍得他踉蹌了兩下,還險些岔了氣。 龐煜委屈又心塞,“爹,你這是做什么?” 龐太師越發(fā)覺得心氣不順,瞪眼道:“你倒還委屈上了!你但凡學(xué)幾分你兄長的識人之明,我和你娘就不需要這般cao勞了。” 這時,龐太師的目光落到了方慕的身上,心中的郁氣盡消,臉上再找不到半點(diǎn)怒容,眉眼間全是笑意,他道:“瞧瞧你兄長的眼光,若沒方慕幫忙,便是你洗雪了冤枉,咱們龐家在百姓心中也再沒名聲可言了。” “說的好像咱們現(xiàn)在的名聲很好似的……”龐煜嘟囔道。 龐太師的胡子被氣得翹了兩翹,厚實(shí)的手掌又舉了起來。 “娘,我爹又要打我!”龐煜早就提防著龐太師的鐵砂掌的,身形靈活一閃便躲開了拍向他肩膀的手掌,同時嘴里也嚷嚷開了。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zhuǎn)向了龐太師,叫還沒來得及收回手掌的龐太師老臉一紅。 龐太師:不孝子,不孝子啊! 衣袂飄飄,風(fēng)姿瀟灑的白玉堂默默轉(zhuǎn)過頭去,心道:說好的jian狡非常、心狠手辣的龐賊呢,他都不敢直視jian狡這兩個字了…… 真假龐煜案總算是塵埃落定,龐太師和龐夫人高懸著的心總算落回到了原處,兩人便想著在公館設(shè)下宴席,一來答謝包拯、方慕以及開封府諸人,二來慶祝龐煜終平安脫險,化險為夷。 只是在陳州地界,尋些新鮮又不尋常的食材都很需要費(fèi)一番功夫,尋個能叫吃慣了珍饈玉饌的龐太師夫婦滿意的廚子就更是難于上青天了。倒是方慕看出了龐夫人的為難之處,主動提出親自帶人整治酒席。 “這怎么好……”龐夫人怎么會不曉得方慕那一手叫人念念不忘的好廚藝,只是這酒宴本是為了答謝她與開封府諸人的,叫她下廚著實(shí)有些不合適。 “伯母,這沒甚么不好的?!狈侥綔\笑道:“開封府的后廚便是由我管著,想來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做飯的手藝,而且,我也允諾過白大哥,待此間事了,便做些拿手好菜來請他品鑒,如今可不正好?” “既是如此,便辛苦阿慕了?!饼嫹蛉它c(diǎn)頭應(yīng)下。 遇上白玉堂之后,方慕等人急著趕路,要么在郊野烤rou、煮面,要么在鎮(zhèn)上隨便尋個酒樓解決飯食。白玉堂那般口味挑剔之人嘗過方慕親手烤制的野味后都拋了矜持仗著功夫高深每每都多吃些,他同方慕說過幾次,待到陳州安頓下來后,希望能嘗嘗方慕的拿手菜。 到今日,他總算如愿以償了。 瑩潔如玉、軟嫩鮮香的金菊雪魚,色澤紅亮、麻辣入味的爆炒蝦球,還有色比翡翠、滋味鮮嫩的素灼時蔬這三道菜最合白玉堂的心意,初始他吃得也的確暢快至極,只是之后他卻有種被人緊盯的感覺,可舉目環(huán)顧,卻只看到了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的那些人。 龐煜就著銀勺中的濃稠湯汁一口吞下了香糯軟爛的一方紅rou,雖說急切了些,但到底沒噎到。他暗暗松了口氣,心中想道:‘還好,還好我沒被發(fā)現(xiàn)……’ 這一方色澤鮮亮的五花rou滋味醇厚,肥軟卻絲毫不膩口,叫本為了掩飾自個兒才吞下這么一大口的龐煜瞬間就迷上了,木箸不停地朝那一盅紅燒rou襲去,龐夫人交代的事兒瞬間被他拋到了腦后。 直到癱在了椅子上,險些打出飽嗝來,龐煜才想起娘親囑咐的要他好好觀察白玉堂的話兒,于是強(qiáng)撐著打起了精神,偷偷地盯了白玉堂片刻。 待宴席結(jié)束,龐煜還沒來得及回屋便被龐夫人叫了過去,問他瞧出些什么來。 “白玉堂模樣俊雅,姿容美好,是個風(fēng)流人物?!?/br> “還有呢?” “舉止優(yōu)雅,談吐不俗,見識深廣?!?/br> “這……這下阿統(tǒng)可遇到麻煩了!”龐夫人擰著帕子站了起來,眉頭微蹙,邁步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好幾圈。其實(shí)她早就注意到了方慕身旁新添的俊美青年,只是先前滿心都是龐煜的事兒,一時沒顧上。這會兒龐煜的事已了結(jié),她可不就將精力放到了方慕的身上,生怕自家那個不善甜言蜜語的兒子看上的好姑娘被人搶了去。 白玉堂,這可是個勁敵?。?/br> “不行,這事兒得叫你大哥知道知道。”龐夫人火急火燎地去寫信了。 不過還沒等龐夫人這封信發(fā)出去,龐統(tǒng)的副將牛大勇趕了過來,眼底布滿血絲,嘴唇干裂的厲害,面色慘淡,周身更是帶著一股塵土氣,狼狽至極。看他這副模樣,想來邊城定是出了大事。 也的確是大事! 在邊城攪風(fēng)弄雨的遼人尚不足兩萬,若是真刀真槍來戰(zhàn)怎么可能拼得過用兵如神、百戰(zhàn)百勝的龐統(tǒng)和他所率領(lǐng)的大軍。這回,他們不知從何處尋來了用毒的武林高手,竟趁著兩軍交戰(zhàn)之際暗下毒手。陳燦與高興一時大意,竟連累的龐統(tǒng)身中奇毒,昏迷不醒,只余微弱呼吸,隨軍大夫和城中名醫(yī)均不能解。 “我與高興帶一隊精兵入一路疾馳趕去了汴京城,求得官家賜下御醫(yī)。這會兒高興已然帶人前去邊城了。”牛大勇連口水都顧不上喝,雙唇一張一合間已經(jīng)有鮮血自裂口處沁出,他道:“只是我想著包小娘子有妙手回春之術(shù),手法精妙,比常來太師府的那兩名御醫(yī)還要高明許多,便自作主張,前來陳州尋人!” “懇請小娘子隨我一同去邊城為我家將軍解毒!”牛大勇單膝墜地,說道。 “牛大哥快快起來,我隨你去?!狈侥轿从邪朦c(diǎn)遲疑,不假思索地應(yīng)道。 “去吧。”包拯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