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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著于欣程:“你可真不一樣。” 于欣程也笑了:“你現(xiàn)在才知道?” “不,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比畏律焓秩芘谛莱痰念^發(fā),“我第一次□□是16歲。” “我第一次是21歲,和我男朋友?!庇谛莱桃彩痔谷坏亟粨Q了自己的隱私。 “以后你來我店里,不收錢?!比畏碌氖猪樦^發(fā)絲下來,捏了捏于欣程的臉蛋。 “錢不重要,重要的是酒要好?!?/br> “我有好酒,可你得用故事來換?!?/br> 于欣程一臉厭惡地甩開任仿的手:“多大的人了,還學(xué)什么小男孩裝純情,我要是真回答你我有故事,估計你得惡心死,我就不信那些一邊說著‘我有酒,你有故事嗎’一邊說著‘我不喝酒’的純情小女孩在你面前你他媽的還能有欲望!” “哈哈哈······我要是真有呢?” “那你就是禽獸!” 任仿翻身壓住她:“對,我就是禽獸。” 于欣程其實已經(jīng)記不清她第一次見到任仿的時候了,現(xiàn)在再提起任仿,她想到的也許是坐在她身旁喝得半醉的放蕩模樣,也許是在床上口不擇言地挑逗自己,又或許是她站在酒吧門口看到的,他在臺上唱歌,笑著望向自己,不知怎么,那笑容一點也不像是任仿這個浪蕩子的,但是更多的情況是今天這樣——無恥地挑逗別的小女孩。 于欣程走進酒吧的時候任仿跟一個女孩聊得正起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任仿就是在釣她,可是那女孩估計是真小,一副自己超有魅力瞬間折服任仿的自我陶醉模樣?;璋档男【瓢衫?,于欣程走向吧臺向要了一杯瑪格麗特。 吧臺的服務(wù)員是個二十出頭的男生,對,于欣程仍然稱呼他為男生,他也很小呢,跟那個女孩年級一般大吧。其實于欣程也大不了他們幾歲,但很奇怪,她似乎已經(jīng)離那樣的年紀非常遙遠了,她回憶不起年少的自己是如何走在校園里,回憶不起那些人們口耳相傳的最美好的時光。 “欣程姐,要不要我?guī)湍惆牙习褰羞^來???”酒吧里的幾個服務(wù)員對他們倆的關(guān)系心知肚明,可能比他們自己知道得都多。 于欣程慢悠悠地抿了一小口酒,杯子上的鹽邊被打開一個缺口?!敖兴鍪裁??他這么開心,你跑過去壞他的好事,小心他扣你工資。”她的臉上依然露出她招牌式的嫵媚的笑,隨后轉(zhuǎn)身自己找了個桌子坐下。她覺得自己好像找了個任仿最不容易看到的桌子。 于欣程面無表情地搖著杯子里的酒,想起自己第一次到這里來的時候,任仿也是一樣熱情地迎上來,他們聊一些有的沒的,聊著聊著就一起去了任仿的家里,他家很亂,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于欣程都忍不住要給他收拾了房子才去上班。 從一開始就知道是這樣的人和關(guān)系,卻不知怎么的默默越過了那道感情線,甚至連越線的時間點都不知道。于欣程在心里朝自己冷笑了一聲,像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看著一個自以為成熟卻還要隨便動情的女人。 于欣程放下酒杯,朝任仿那邊望去,那個女孩真年輕啊,既單純又對世界充滿了向往,當然,對任仿也是。她都能看見女孩在跟任仿說話時眼睛里閃著崇拜的光。 任仿不就喜歡這樣的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搞定的。 任仿站起身來,朝臺上走去。果然還是一樣的套路,該給女孩唱歌了,唱完之后就該一起回去了。每個女孩都不一樣,但任仿的套路永遠只有一樣,畢竟也是屢試不爽。 于欣程拿起酒杯,猛喝了一大口。 “下面這首歌,送給一個美麗的姑娘,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庇谛莱虥]看任仿,任仿也未曾指名道姓這首歌究竟送給誰,是送給那個女孩吧,他剛剛聊的開心的那個,但是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告訴自己任仿的聲音就是直奔自己而來,就是要殺你一個措手不及。此時酒吧里微微地有些躁動,不少女孩們的眼睛都投向了任仿,只有于欣程看上去還是那樣不動聲色,像這句話從來沒被聽見一樣。 但是在任仿心里,她就是那個美麗的姑娘,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干凈地生活,忘記了世界的遼闊······”唱到這一句,于欣程終于忍不住望向他,這句話太熟悉了,任仿不止一次地說過,每當他看著于欣程一個人坐在面館里等面時靜靜地看兩頁書時,總會想起這句歌詞。而此刻,任仿的低音鉆進耳朵里,她才真正忘記了世界的遼闊。 于欣程偶爾會想,如果能更早一點認識他會怎么樣。不,其實不會怎樣,她并不是因為愛情而失去愛的能力,而是從一開始就沒有這種本該有的能力。 她低頭端詳著今晚這杯酒,杯口的鹽邊殘缺不全,它來的時候那么完美,卻注定一無所有而去。 “而我們,也曾手持利刃,稱霸世界的夢想,和一路驕陽?!比畏碌统恋纳ひ糁睕_她而來,她終于忍不住,砸下一顆眼淚,混進她藍色的酒里。 任仿放下吉他,向她走來。她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如往常地向他微笑。但任仿還未走到她桌邊便有一個年輕女孩走過來跟他打招呼:“你剛才唱得好好聽?!?/br> 任仿停下,又自顧自地跟那女孩說起話來,仿佛他一開始就不是來找于欣程的。 于欣程一邊安靜地聽他們說話一邊打量著那個女孩,大約20歲,還是一副學(xué)生模樣,應(yīng)該不常來酒吧,就跟剛剛那個女孩差不多。但看她跟任仿說話的樣子,落落大方,也不扭捏,不像是怕生的人。 年輕真好。如果我也這樣年輕,大方地來夸贊你,你會怎樣? 一晚上勾搭了兩個女孩,還叫我來做什么? 于欣程仰起頭,一口喝掉剩下的酒,差點沒被嗆得咳出聲來,然后拿起包離開酒吧。 任仿看見了,卻沒來得及叫她別走。 ☆、第二章 于欣程自然是過了一個平靜的夜晚,她雖然不拒絕和他人進行身體交流,卻也沒到失去了這交流就活不下去的地步。有也好,沒有,也很好。 不過,任仿死纏爛打倒是出了名的,一次約不到就再約一次,一定得約到才行。于是乎,于欣程上班時又收到任仿的消息,問她今晚去不去酒吧。任仿自己也想不明白,因為他這么多年來就不是什么能堅持的人,生平第一次對某件事這樣執(zhí)著,當然并非對約炮這件事執(zhí)著,是對跟于欣程約炮執(zhí)著。 可惜的是,任仿至今沒想明白這個邏輯。 于欣程嘆了口氣,把手機往桌上一丟,連消息都不回。 “欣程,今晚事多不?”她旁邊的同事羅萍問了她一句。羅萍跟于欣程是差不多同時進的公司,性格大大咧咧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