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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在那時候也的確無可厚非,但現(xiàn)在木槿回來了,德昭縣主的嫁妝自然不能再給他們了,要還給木槿了,畢竟身為女兒,繼承母親的嫁妝,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嫁妝單子一般都是一式三份,娘家一份,夫家一份,媒人那邊一份,這是為防有什么糾紛,可以拿來核對的,所以,木槿回去了,他們要想耍賴不還都不行,一想到要損失五萬兩財產(chǎn),周家人只怕要心疼死,他們可不會覺得他們花用了這五萬兩嫁妝這十幾年來得的出息已經(jīng)很不錯了,本來根本沒他們的事,他們只會想本來是他們的錢,要被人搶走了,不心疼是假的。 這樣一來,對他們來說,木槿回來,自然就不是“喜事”了,鳥為食亡,人為財死,不說別的,只怕為了那五萬兩,都會朝木槿出手的,想讓她死在出嫁前免得她把嫁妝帶走的,也正是擔(dān)心這一點,所以昌平郡王才不想讓木槿呆在周家,就是要回去,他也要派得力之人跟著,免得再出現(xiàn)德昭那樣的意外。 “什么?!”正在跟周韜說起兒女親事的白姨娘,聽昌平王府的人說昌平王爺?shù)耐鈱O女沒死,還找回來了的話,不由驚得站了起來,看丈夫周韜見自己這樣大驚小怪有些皺眉,便定了定神,勉強壓下紛雜的情緒,道:“當(dāng)初現(xiàn)場不是有尸體嗎?怎么還找了回來?不會是誰冒充的吧?” 木槿腳底有胎記這事,只有昌平王妃夫婦知道,周韜這個當(dāng)年不關(guān)心長女、甚至從木槿還沒出生起,就已經(jīng)視這個長女為死人的父親自然不知道,白姨娘對個姑娘沒興趣,自然也不知道,所以當(dāng)時拿了周大海的孩子冒充,并沒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只除了昌平王妃。 只是當(dāng)時昌平王妃聽說女兒外孫女都死了,心神俱碎,只看著死的大人的確是自己的女兒,根本沒想過孩子會不是自己的外孫女,于是這么多年就一直不知道外孫女尚在人間,要是當(dāng)時知道死的小孩不是自己的外孫女,昌平王府早暗中找人了,運氣好的話,也許早找到了——這也是昌平王爺夫婦眼下很愧疚的原因,覺得都是他們當(dāng)年不仔細,才讓木槿在外白白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 那來通知的人道:“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不是冒充的,據(jù)說現(xiàn)場那尸體,是收養(yǎng)她的那家人夭折的孩子?!?/br> 周韜知道這人只是來通知的,問他只怕也問不出多大名堂來,于是當(dāng)下便一幅激動的樣子,道:“好!我知道了,我換換衣服,這就跟你去王府,見見孩子,真是沒想到啊,槿兒竟然沒死,這真是太好了?!?/br> 白姨娘本聽周韜要馬上去王府有些不快,因為她還要跟他說說這件震驚的事,但聽周韜說換衣服再走,便知道能拖延點時間,將這事理清頭緒,夫妻倆想好了一致的應(yīng)對再走了。 當(dāng)下白姨娘便以要侍候丈夫更衣為由,讓下人招待來報信的人,跟著周韜一起離開了。 “聽昌平王府那人的口氣,看樣子還真是木槿那丫頭,這下可要沒了我跟愛茹的容身之地了?!卑滓棠锊桓吲d地道。 明明都看到尸首了,不是死了么,怎么還會活著回來?真討厭! 周韜皺眉,不耐煩地道:“你胡說什么?這家里只有你有兒子,以后整個府都是你的,怎么就沒有你跟四丫頭的容身之地了?” 縱然年輕時愛她不同時下女子,新奇有趣,但這會兒對方到底年紀(jì)大了,要說還那么喜歡是不可能的了,畢竟愛情也是有保鮮期的,只是她育有府里唯二的男丁,所以就算不像年輕時那么愛了,他對她態(tài)度還是好的。 白姨娘冷哼了聲,道:“她外祖父是王爺,出身高貴,可不是要壓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了?” 這些年,白姨娘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要是來個高她一層的人壓在頭上,她可不習(xí)慣,這也是她這會兒不高興的原因。 以前相愛時白姨娘說這些話,周韜覺得她像撒嬌,嬌嗔起來很好看,現(xiàn)在愛情消失了,再聽她說這些話,就覺得她有些絮絮叨叨,煩人了,于是當(dāng)下周韜便不耐煩地道:“她十五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嫁人了,就算壓你們一頭,又能壓多久?有什么好吵的?” 白姨娘看周韜不耐煩,心情更加不快,但也知道這是古代,不是現(xiàn)代,她不能任性,一言不合,不滿意周韜就能離婚走人,所以就只能盡量忍著,不過心里想著,要不是周韜長的好看,是她的菜,她早用宅斗系統(tǒng)中的毒藥弄死他了,會受他的氣?唉,這就是個看臉的世界啊,為了周韜這皮相,她還是能忍一忍的。 其實話說回來,就算是現(xiàn)代,要是能嫁到周家這樣的豪門,然后丈夫還長的這樣好看,她也同樣任性不了的,畢竟她要敢離婚,天知道有多少女人會嫁給周韜呢,她可不想將周太太的位子讓出來。 所以這會兒看周韜不耐煩,白姨娘雖然心情不快,但也閉了嘴,沒再說什么了。 當(dāng)下周韜換過衣服,便跟著昌平王府的報信人來到了昌平王府。 昌平郡王雖然知道周韜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但人家在外的表現(xiàn)很好,你抓不到他任何不好的把柄攻擊他,所以面對他的笑臉,昌平郡王也只能跟著態(tài)度和善,要不然人家要陪著笑臉,自己沉著臉,要不了幾天,京中就要傳遍了自己給周韜臉色看了,到時人們指責(zé)昌平王府不識好歹就沒意思了,他自己可以不將周韜放在眼里,想怎么對他就怎么對他,但考慮到整個家族的形象,他也沒法隨心所欲了。 “岳父,木槿丫頭真的還活在世上,并找了回來嗎?”周韜激動地問道。 昌平郡王看著他裝出來的激動模樣,心里有點惡心,強忍著對這廝的不喜淡淡地道:“嗯,回來了,不過才找回來,我們夫妻都挺想她的,所以想讓她在府上先呆一段時間,可以吧?” 他倒不怕周韜不同意,畢竟他不是偽君子么,那自然就不會反對自己這種合理要求,果然,當(dāng)下就聽周韜連連點頭,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只是我也想念槿兒,我能去看看她么?” 昌平郡王自然不能阻攔他們父女見面,當(dāng)下便道:“可以的,你去吧,她在和風(fēng)院?!?/br> 這邊昌平王妃聽說周韜來了,要見木槿,她害怕木槿會被周韜偽君子一樣的外表騙了,到時會被對方欺負的渣都不剩,想了想,便將木槿找了來,道:“你父親來了,呆會只怕要見你,到時你說話,要小心一點,不要說什么讓人抓到把柄的話?!迸履鹃炔幻靼祝酵蹂肓讼胗值溃骸安皇俏姨魮苣銈兏概P(guān)系,只是,你父親這人,在外面的名聲很好,所以你但凡有什么話說的不對,傳到了外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