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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的嫁妝,回到木槿手里,帶出府,要知道當(dāng)年好不容易才得到這樣一大注財產(chǎn),將來都是要留給他兒子——也就是白姨娘的兒子——用來興旺周家的,所以周韜怎么可能愿意看到木槿將他好不容易搞來的錢帶走呢? 要叫木槿說,周韜想興旺周家的志向不錯,但關(guān)鍵是,你想興旺就興旺吧,自己努力就是了,霸占別人的錢財,算是哪門子興旺法門,就他這不努力只想等著天上掉餡餅的興旺法子,周家可以想見,是肯定興旺不起來了。 這會兒周韜看木槿說的這樣光明正大,合情合理,又有這么多下人聽見了,自己如果拒絕的話,總有人會將他的話傳出去,來日一個霸占亡妻嫁妝的名頭是少不了了,要是亡妻無兒無女,自然該是他的,但問題是亡妻有孩子,這些東西自然該這個孩子繼承,沒有給自己,然后自己留給庶子庶女們的道理。 想到這兒,周韜就不由恨死了眼前這個笑的看似光明磊落的死丫頭,想著你死都死了,干嘛十幾年后還突然冒出來,這不是成心跟我作對嗎? 周韜雖然不敢拒絕,但也不想答應(yīng)下來,于是想了想,便想了個萬全的說法,道:“這事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所以你去問問你祖母、大伯母她們的意見吧?!?/br> 他知道木槿為什么只跟自己一個人提這事,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出頭,幫她要回這些嫁妝嘛,這樣一來,自己要扮演慈父,肯定不能拒絕她的要求,然后為她跑上跑下,得罪人,她能輕松拿回嫁妝,但他可不想這樣,所以便這樣說了,讓木槿自己一個人想辦法去,得罪人也由她自己得罪去。 木槿就知道周韜不想答應(yīng),迫于面子,只能答應(yīng),但到底是被強(qiáng)迫答應(yīng)的,只怕會找由頭拒絕,現(xiàn)在一看,果然是這樣,于是便裝作不知地道:“可是,母親亡故,嫁妝不就是歸父親的嗎?怎么還要女兒找她們要???她們沒權(quán)力侵占父親的東西啊?!?/br> 其實(shí)這也是她自從聽說嫁妝分散在周家?guī)讉€女主人手里以后,心里一直以來的疑惑,覺得周韜不像這么大方的人,要說將嫁妝給一部分周老太太還正常,畢竟周老太太是他母親,但給大房太不正常了,她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讓周韜不得不給大房的名堂,只是進(jìn)府這么長時間,也沒找到原因罷了。 周韜聽了木槿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的話,不由臉皮子動了動,半晌方道:“父母在,無私財,所以當(dāng)年繼承了你母親的嫁妝后,我是上交給你祖母分配的,然后你祖母拿了大頭,剩下的也給了點(diǎn)你大伯母,當(dāng)然咱們家也得了些,既然都已經(jīng)上交給你祖母了,那這事自然就不是為父能作得了主的了,你想要回嫁妝,只能跟你祖母商量了?!?/br> 周韜自然不想將嫁妝上交的,顯然是事出有因才上交的,要不然就算老太太最是喜愛他,他也不會上交的,畢竟東西只有握在自己手里那才是自己的東西,握在老太太手里,就算老太太保證將來她過世了,東西就是他的,他也不敢輕信,畢竟喜愛這種事也會變的,也許將來老太太不喜歡他了,喜歡老大了,到時將東西給老大了呢?那他辛苦得來的東西豈不是要為他人做嫁衣?所以沒特殊原因,他也不會交的。 當(dāng)然這原因,周韜就不會跟木槿說了,所以只抬出了個父母在無私財就當(dāng)成了理由來糊弄木槿。 ☆、第一八九章 與周老夫人的交鋒 其實(shí)按理,在木槿提出這個要求后,周韜要真是慈父,應(yīng)該幫木槿拿來所有嫁妝才是,但要不幫忙,讓木槿自己跟各人說,別人卻也說不了什么,因?yàn)槌丝梢园绱雀?,還可以扮孝子,一邊是女兒,一邊是老母親,站在老母親一邊,顯然比站在女兒一邊,更沒人會說什么,所以周韜這時才會這樣說。 而木槿要找老太太要嫁妝的話,可要比找他要難多了。 因?yàn)槔咸m然也跟他一樣愛裝,但涉及利益時,也頗能舍得下臉面,不像他,完美面具戴久了,沒特殊原因,他基本上不會摘下來,如此一來,木槿要求他辦什么事,就算他不想辦,也頂多推辭了,不會罵她,但換成老太太,那可就不一定了。 而他,很樂見木槿跟老太太吵起來,雖然沒法指望老太太動用孝順這根大棒,怪木槿不夠孝順,送到哪個莊子上養(yǎng)病,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病亡了,畢竟木槿是縣主,老太太只怕沒那個能力將個宗室女送到莊子上養(yǎng)病的,但要是逼得木槿跟老太太吵起來,最后傳出去,外人說木槿不孝忤逆,名聲差了,也能讓他出口氣了。 有人說父女親情,明明親生女兒,還這樣對待,豈不是太過分了,但對周韜來說,只有死了的周木槿,他才有父愛,活著的周木槿,便讓他想到當(dāng)年的事,一想到哪天木槿知道了當(dāng)年那事,會是什么反應(yīng),他對她就父愛不起來,只剩下提防甚至想讓她死的心了,一個將來根本不會對他有好處,可能要跟他結(jié)仇的人,他怎么會有父女之情呢?在利益跟前,皇家無父子,這道理用在周韜這兒也是差不多的,威脅到他利益的人,他怎么會跟對方講什么親情。 當(dāng)下木槿聽了周韜一推二五六的話,倒沒為難周韜,便點(diǎn)頭道:“女兒知道了。” 沒說去找老太太要,也沒說以后仍找他要的話,只說了這樣一句模糊的話,倒叫周韜摸不清她心底怎么想的了,有心想問她這是什么意思,又覺得似乎那樣就露出了心急的感覺,于是當(dāng)下也沒多說了。 木槿看周韜推卸了責(zé)任,知道再纏下去是沒用了,也就不多留了,而是帶著張嬤嬤和那兩個趙垚送的貼身太監(jiān)離開了——這兩個公公自從趙垚送給她后,她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讓兩人離開自己的視線,雖然說,也許周府沒什么問題,但就像張嬤嬤說的那樣,防人之心不可無。 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張嬤嬤便道:“既然儀賓讓你去問老太太,那小姐就去問吧,你不要擔(dān)心問這種話,傳揚(yáng)出去說你不孝,竟然找祖母要東西,這是你自己的東西,沒什么不能要的,他們要敢在外面顛倒黑白,丟臉的只會是他們?!?/br> 木槿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不怕的?!?/br> 其實(shí)說句實(shí)在話,以前還怕名聲不好,影響親事,現(xiàn)在她親事已經(jīng)訂下來了,她對名聲也不是那么在乎了,所以只要能要回母親的嫁妝,就算別人說兩句難聽的,她都不怕,要是為了名聲,就不敢要,得了面子丟了里子,那就太不劃算了,只有傻子才會為了名聲做這種蠢事。 當(dāng)下木槿整理好思路,便去了周老夫人的院子。 周老夫人在府里各處都是有眼線的,所以木槿找周韜提出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