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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外家不一樣,自己的外家,外祖父母自然早亡故了,便是幾個舅舅,也都年齡老大,快過世了——畢竟自己母親當(dāng)時都有五十多歲了,所以比母親大的舅舅早過世了,現(xiàn)在也就一個比母親小的舅舅還活著,但人家同時也是平王的舅舅,可不像昌平王爺夫婦是木槿一個人的外祖父外祖母,會全心全意向著自己,再加上平王是親王,自己是郡王,考慮到現(xiàn)實利益,小舅舅也不可能為自己出這個頭,所以亡母的私房,他要想要回來,就只能自己出力了。 當(dāng)然,這都是之前的窘境了,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 一來,木槿拿著嫁妝單子威脅周家,要讓宗人府按著單子查嫁妝的方法給了他啟示,他想著,也許他也可以那樣效仿;二來,今非昔比,以前,他一個新出爐的王爺,還是個郡王,比平王這種上百年的老家族,人脈少多了,就算想去宗人府告平王侵占他娘的私房,人脈不及平王,只怕也是告不贏的,搞不好宗人府都會以無證據(jù)顯示他娘有私房,打回他的搜查申請,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賜婚之后,昌平王爺同樣也能算他的靠山了,不說昌平王爺能給他多少支援吧,最起碼,宗人府負(fù)責(zé)這方面事務(wù)的人,總不敢不公正行事,只向著平王。 因想到這些,再加上需要錢給木槿下聘,所以這會兒趙垚便提前行動,來找平王妃了。 平王妃聽說趙垚來找自己,不由冷哼了聲,跟心腹劉嬤嬤道:“上次好心給他說親,他理都不理,現(xiàn)在又跑來找我做什么?” 劉嬤嬤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只怕是有些名堂的。” 平王妃好奇趙垚來的目的,于是便吩咐讓他進(jìn)來了。 “有什么事啊,讓小叔這樣一個大貴人肯到我們家來?”平王妃想起上次去趙垚那兒,趙垚都不給她讓座上茶,于是這會兒也沒吩咐讓座上茶,只陰陽怪氣地道。 趙垚當(dāng)作沒看到平王妃的陰陽怪氣,只真奔主題,道:“也不為別的,就是想讓大嫂將我娘的私房拿出來,將屬于我的那一半拿給我?!?/br> ☆、第一九四章 鄭秀秀進(jìn)宮 平王妃看趙垚來竟然是為了這事,不由氣笑了,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來找自己果然沒好事,當(dāng)下便嘲諷地道:“你是不是夢沒做醒,跑到我們府上說夢話來了?當(dāng)初不是跟你說過嗎?你娘過世,沒留下任何東西,不但沒留,還累得我們白養(yǎng)了你兩年,我們也不指望你記著這份恩情報答了,但你不但不報恩,還想找我們要子虛烏有的先王妃私房,這就有點過分了,還真是個白眼狼呢!” 趙垚看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咬死不承認(rèn)她侵吞了母親私房的事,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將個折子往桌上一拍,道:“這是我從外家拿來的,我娘當(dāng)年的嫁妝單子,你說我娘的東西沒了,那成啊,那請交出賬本,我看看賬上可是那樣記的;要是你心虛,不敢交賬本,那行,我也不多要,就按這單子上列的東西對比一下,有多少,咱們就分多少,你可別說一樣都沒有了,要是沒有了的話,那咱們就找宗人府來搜查,別想今天賴掉,等我走了就將我娘的私房轉(zhuǎn)移了,然后好讓宗人府的人撲個空,我來之前,已經(jīng)跟宗人府的人打過招呼,帶了人來了,就在外面,現(xiàn)在這屋里,誰也不許離開,誰離開了,到時單子上的東西少了,那就是誰傳信出去藏起來的。” 雖然外家不給力,但母親的嫁妝單子,外家還是存著的,來平王妃這兒之前,他已經(jīng)去外家將這單子取了出來。 要是外家偏幫平王,不給的話,那他會去宗人府要單子——先王妃嫁進(jìn)來時,嫁妝情況是在宗人府有存根的。 萬幸外家看來也明白情況,知道他們不給,趙垚去宗人府也拿的到,用不著為著個趙垚能拿得到的東西惹趙垚不高興,所以還是給了的。 而這會兒,這份嫁妝單子便派上用場了。 他娘不像他父親那樣混賬,想來當(dāng)初的嫁妝,只會多不會少,多出來的,由于管賬的人暫時找不到,他暫時是沒法找平王妃分了——以后等找到了再繼續(xù)要回屬于自己的那部分遺產(chǎn)不遲——但最起碼嫁妝上的東西,他能分一半走,那樣也有不少了,要知道他娘當(dāng)年能嫁進(jìn)來做親王妃,外家當(dāng)年的背景自然也非同小可——他外祖父當(dāng)年是當(dāng)朝首輔,權(quán)大勢大,當(dāng)然現(xiàn)在外祖父過世后,舅舅和表哥們都沒什么出息,所以現(xiàn)在外家衰落了——所以當(dāng)年出嫁時,嫁妝自然也不少。 他這樣說,是賭定了平王妃在他娘過世后,嫌麻煩,不會重新做本假賬,將他娘所有的私房都做成空的,畢竟他娘進(jìn)府好幾十年呢,要做幾十年的假賬,可真有點麻煩,既然沒假賬,那真賬平王妃也不會愿意交的,最后就只能按自己說的,分嫁妝了。 當(dāng)時清安伯爵府的人也一個兩個的都說德昭縣主的嫁妝用光了,但她們那時看弄死了德昭縣主母女,放松了警惕,根本沒做什么假賬,等木槿回來,倒該做個假賬預(yù)備應(yīng)付木槿了,又覺得她手上有那么多錢,應(yīng)該不會找他們要當(dāng)年的嫁妝,畢竟清安伯爵府那么窮,她一個晚輩,有良心的話,就應(yīng)該將她娘的嫁妝留給家里用,要是敢要的話,傳出去就是沒良心,所以他們算定她不會要嫁妝的,再加上做十幾年的假賬也麻煩,時間又緊,就是想做假賬一時也做不好,于是就沒做,哪知道木槿就是要了呢,他們當(dāng)時也是因為提供不出嫁妝用光了的假賬,所以只能木槿說給就給了,現(xiàn)在趙垚覺得自己這兒也差不多,他想平王妃應(yīng)該也提供不出假賬的。 平王妃聽了趙垚的話,不由瞠目結(jié)舌。 她本以為自己霸占了私房,趙垚又沒證據(jù),她完全可以紅口白牙地說先王妃沒私房,沒想到趙垚竟然能想得到這個迂回的招數(shù),自是讓平王妃不由呆在了那里,想著這個小雜種怎么這么聰明,竟能想出個這樣的辦法來,她的確沒做假賬,所以哪敢將那個真賬本交給趙垚,畢竟那樣的話,給的可不止嫁妝這么多了。 這會兒平王妃已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了,覺得自己撈到手的那么多財寶可能要飛了,一想到這個,她自然心疼,接受不了,所以當(dāng)下平王妃聽著趙垚的話,氣的臉色鐵青,道:“你跟你那不孝長輩的未婚妻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都這樣不敬長輩!” 聽了她的話,趙垚不由失笑,道:“敬長那也要長輩值得敬對吧,就你做的那些事,也值得我敬著?快快將東西拿出來,我可跟縣主不一樣,我可不怕名聲難聽,你要不老老實實地將東西交出來,我是一定會上宗人府告你霸占我娘私房的。” 趙垚敢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