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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才露出了一絲驚訝:「原來你早有所準備?!?/br> 白逸道:「小民為官之時,自然要上體天心,治理民生之首要就是災患,只 有百姓們吃得飽穿得暖,不要讓他們流離失所,才會國泰民安?!?/br> 秦源笑道:「你是個聰明人,可是我剛才跟你說過治水之事不是這么簡單?!?/br> 白逸道:「小民明白。朝廷每個撥的款項經(jīng)河道衙門下來,真正能用到實處 的并不多,而且這并不是最重要的,近些年來,吏部的人事變動越加頻繁,僅河 道總督三年內(nèi)就換了兩次,這其中暗藏的洶涌,小民在谷山縣時就已經(jīng)體會得很 清楚了。不過小民為朝廷辦差,為皇上辦事,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小民都 清楚得很。」 秦源沒說話了,因為白逸的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 第62章位置(下) 白逸必竟是從另個世界過來的人,對封建社會的形式都有許多專家研究總結(jié) 過了的,所以白逸也能分析得頭頭是道。暢言之間,日薄西山。待皇上離去后, 白逸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躺在草地上仰望著天空。 「你在這兒干嘛呢?都這么晚了還躺在這里?」 原來不知覺間,天已經(jīng)暗了,白逸想得太入神了,竟沒留意,突然見初靈的 臉上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立時坐起來氣道:「好哇,你們幾個把我一個人留在這 里吃剩飯剩菜,自己卻到外面去逍遙快活,看我怎么收拾你們。哼,連霪霪也被 你叫走了。」 霪霪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身上卻穿了衣服。 「我們女人家家哪有什么逍遙快活,這話是對你們男人說的吧。」蕭玉痕笑 道。眾女們也都笑了起來。 白逸道:「哎,哥,你怎么母也愛開起玩笑來了?!?/br> 蕭玉痕道:「成天跟你在一起,想不變也不行啊。」 白逸哈哈大笑。 啻月若焰言道:「你今天好像很開心???難道不生我們這些女人的氣嗎?」 白逸笑道:「我生什么氣?今天我碰到好事情了?!?/br> 林月華道:「什么好事情啊夫君?」 白逸道:「這就要問初靈丫頭啦,是不是???」 初靈嘻嘻笑了笑:「我也就是幫了你那么一點忙,呵呵。」 蕭玉痕道:「我早就覺得她把我們一齊都叫出去,一定是有問題了。是什么, 快從實招來?!?/br> 若焰道:「否則大刑伺候!」 「我招我招?!钩蹯`見若焰張牙舞爪的靠進自己,立時嚇得連連告饒,在這 個家里除了初靈就只有若焰她們年紀最小,若焰總愛欺負她,每次都把她折騰得 半死,所以初靈一見她就怕得要死,說道:「我也就是讓一個人到這里來了一趟?!?/br> 若焰問道:「誰呀?是誰來了,居然讓他高興成這樣?!?/br> 初靈抱手向左道:「當今的皇上?!?/br> 眾人一驚。丫環(huán)銀鈴驚道:「不,不會吧,你怎么可能讓皇上來這里?」 蕭玉痕道:「我好像聽白逸說過,他說你有一塊出入皇宮的腰牌?」 「嗯。」初靈點頭道:「你爺爺祖輩都是當時有名望的人,我爺爺更是被武 靖帝奉為國士,可我爺爺志在云野,卻喜歡圣上的藏書,圣上他敬重我爺爺?shù)牟?/br> 學,就給了一塊出入宮廷了令牌,以便時刻可以進書庫讀閱。我那日進了宮,就 為我們老爺打抱不平,然后我就好言的把圣上他請到這里來了?!?/br> 眾人知道是初靈幫了白逸,都暗暗為他高興。蕭玉痕道:「弟弟,這里最應 該感謝初靈的是你,不但是她請皇上來了,更重要的是她這些天來逼迫你讀書, 如果不是她逼你,就算你真見了皇上,也未必有那學識去證明自己。」 白逸道:「不錯不錯,原來初靈小meimei那般逼我是另有深意啊,我一定要好 好謝謝你,好好賞你。」 初靈輕啐了一聲:「你那是什么獎賞,還不是那個,那個……」說完臉紅了, 又問道:「皇上都跟你說了些什么?他對你的印象怎么樣?」 白逸想了想道:「這個皇上當真不簡單,喜怒不形于色,少有表情。今天大 多時候都是我在說,他很少有說話,讓人猜不到他心里想什么。不過我想他對我 的印象應該還不錯,我所說的東西他似乎都很有興趣,沒有給我具體的評價,但 是夸贊了我兩句,說我心思細膩。」 初靈面露歡顏道:「真的嗎?皇上他說過他很少夸贊別人的?!?/br> 白逸輕笑一聲:「是嗎?不過這樣夸贊幾句沒什么大用,要看他到底會怎么 對待我這個畏罪潛逃的官吏。初靈,我們前些日子弄的那個治水的法子可能 很有用,這幾天我們連日把它弄出來?!?/br> 「嗯?!钩蹯`點頭。 林月華說:「天已經(jīng)快黑了,夫君還沒吃飯,咱們趕緊做飯吃吧?!?/br> 白逸聽月華這么一說,肚子還真餓得咕咕直叫喚,立時又生氣道:「今天晚 上你們不給我弄些好吃的,瞧我不把你們一個個整得趴在地下起不來~!」 幾個丫環(huán)捂嘴一笑,趕緊去做飯去了。 夜晚,白逸在和初靈研討如果將治水的方法完善。在古代治水的方法和技術(shù) 并不能像現(xiàn)代這樣多這樣好,最原始之策不外乎疏和堵。疏浚河流,修建堤壩, 開鑿運河,人工分流這是基本之策。 初靈道:「我和爺爺在七域時,那里的水患是最為嚴重的,爺爺說要防治大 的水災除了要修筑主要的防洪壩堤外,最好在大堤外再修一道外圍堤,這樣如果 大水毀了主壩,還有圍壩保護?!?/br> 白逸點了點頭:「這些治水之策在你爺爺?shù)臅镏v得很清楚,很全面。哎, 我將這些東西整理出來呈交上去,不過是投機取巧,沾了你爺爺?shù)墓?,用了你?/br> 爺?shù)闹腔?,我自己實在是無半分功勞?!?/br> 初靈道:「老爺你怎么能這么說?若這些治水之策真能派上用場,利國利民, 那這當中即有我爺爺?shù)墓?,也有老爺你的功勞啊。如果你不把這些治水的方法 整理出來呈交上去,不能為民所用,那我爺爺嘔心瀝血寫出來的法子豈不如一堆 廢紙毫無用處?」 白逸笑道:「想不到你還安慰起老爺來了。說到這當中的功勞,你的功勞最 大,若沒用你在當中,光有我的心思和你爺爺?shù)牧疾咭彩菬o用。」 初靈嬌聲的笑了,挽著白逸的手臂緊靠在身邊。 院外面突然響起了車輪聲,在這靜寂的夜晚聽得非常清楚。 初靈奇道:「平時大白天也不見有人過,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可能是季如意?!拱滓莸?。知道這處地方,這么晚還會經(jīng)過這里的就只有 要能是她。 白逸出到房外,一輛馬車果然停在院門外,籬笆外從車上下來的卻不是季如 意,而是沐白歆。白逸奇怪道:「你怎么會到這里來?」 沐白歆似乎也很驚訝在這里碰上了白逸:「你,你住在這里嗎?」 白逸道:「這么晚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沐白歆低著頭道:「我去辦事,路過這里,正……正準備回去?!?/br> 白逸道:「現(xiàn)在這么晚了,城門早就關(guān)了。你是準備來借宿的?」 沐白歆低著頭點了點。 「那進來吧?!拱滓莅言洪T打開,讓她進到院中。 白逸將她請進屋里,初靈在一旁拉了拉衣角問道:「老爺,這個漂亮jiejie是 誰呀?」 第63章再度為官(上) 初靈還乖巧的回屋睡覺去了。 白逸給她沏上一杯茶水,坐下問道:「現(xiàn)在應該都已經(jīng)快到亥時了,一個人 也不怕危險嗎?」 沐白歆喝了一口茶笑道:「謝謝白爺關(guān)心,這大晚上的又有誰會在荒野外呢?」 「哦!」白逸道:「沐小姐冰雪聰明,這么晚了倒還真不會遇上什么危險, 只是路黑了一些。」 沐白歆問道:「白爺,你怎么會住在荒郊外?」 白逸笑道:「這里清野閑淡次的,難道不好嗎?」 沐白歆想了一想道:「嗯,還真是一個自在的地方?!?/br> 白逸問道:「那你這么晚了,是從哪里來?辦什么事,要辦到現(xiàn)在進不了城?」 沐白歆道:「這是我自己的私人事情,請白爺不要問了。」 「對了。」白逸道:「你車上的東西不要拿進來嗎?」 「不用了,反正放在車上也沒人會拿,不用麻煩了?!广灏嘴У?。 「哦!成。」白逸道:「我這里臥房不夠,你就和剛剛那個丫環(huán)將就一些睡 在一起吧?!?/br> 沐白歆輕輕地點了點頭,便跟白逸一起過去初靈那邊。 白逸躺在床上回想起問她要不要拿車上的東西時,她的表情似乎有點怪,有 些不自在:「先前我聽到的車輪聲很沉悶,她一個瘦弱女子會有這么重嗎?車上 定然裝有很重的物件。到底會是什么東西,讓我一提到就會讓她變色?」 白逸好奇心一起,便想去看一看。 星月之光下,白逸穿著一身睡衣來到了院中,四下寂靜無聲,所有的人都睡 著了。白逸推開院門,來到馬車旁,地上的車痕果然扎得很深。 白逸蹲下去用手量了量車痕的深淺,突然背后響了聲音:「白爺,你在我車 旁邊干什么?」 白逸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正是沐白歆,不知她什么時候竟到了自己身后而 不自知。白逸尷尬的笑了笑道:「我是覺得你這馬車很精美,所以來細細觀賞觀 賞。」這句謊話實在夠劣,但白逸不在意,他實際上在干什么,任何人都看得出 來。 沐白歆道:「白爺是好奇我馬車上面裝的是什么吧?」 白逸只是笑了笑,沒再說話。 沐白歆掀開車簾:「白爺請看吧。」 白逸借著月光往車廂里看去,里面竟然整整齊齊堆了許多女性的貼身衣物, 難怪她神色不自在,這些東西還真不好意思讓男人看去。白逸笑得更尷尬了,歉 意道:「我也只是心中好奇,莫怪莫怪。」 沐白歆把簾子拉上,紅著臉道:「這些東西實在不好意思拿進屋來。我家以 前是紡織布匹和衣物的,我想你也聽說過我家的遭遇。我現(xiàn)在身無財物,就想把 這些沒被查封充公的貨物拿些去賣,換些銀兩。這輛馬車,這輛馬車是我找周夫 人借的?!?/br> 白逸連連道歉,把她又請進了屋中。 第二日一早,沐白歆就要走了。白逸將她送至門外,看著她離去。 接連好些天,白逸都在和初靈在討論治水方面的事。 這天白逸和初靈剛把編匯好,就有人登門造訪,來人正是那日 伴駕的樊如刀。不過他今日穿的是官服來的,銀底金邊的錦衣,看上去煞是威風。 白逸連忙要將他請進屋中。 「不用了,今天我是奉皇上口喻來的。圣喻……」樊刀如朗聲道。 白逸和其他人跪禮聽喻。 樊如刀道:「著,布衣白逸進宮見駕?!?/br> 「見駕!」白逸心中一跳,知道該來的總算要來了,這些天總算沒白忙活。 其她眾女聽了也都高興得很,各個都是面露歡顏。 樊如刀又道:「皇上還說,你那治水的方法要是寫好了,就一起帶過去?!?/br> 「寫好了,寫好了。」白逸起來道:「原來樊大人是御前侍衛(wèi)啊,上次真是 冒犯了,失敬失敬?!?/br> 樊如刀心胸也頗為豁達,笑道:「上次之事,你我都互不知身份,言語之間 的冒犯算不得什么。不過你倒是抬舉我了,我只不過是一人五品的帶刀侍衛(wèi),御 前侍衛(wèi)那是正三品的,我還差著遠呢?!?/br> 白逸笑道:「不遠,樊大哥神弓絕技,百步穿楊,當御前侍衛(wèi)那是遲早的事?!?/br> 樊如刀大笑:「那就承你吉言了。拿了東西快走吧!」 白逸一下把樊大人改成樊大哥,言語之間便似又親近了不少。拿了治水的書 冊就跟著樊如刀離去了。 到了禁城外,樊如刀和白逸都下了馬車。樊如刀拿出了進宮的腰牌后,方才 能進去。 白逸早就知道皇宮會很大很大,跟著樊如刀在宮內(nèi)左轉(zhuǎn)右拐,也不知道過了 多少重門,行了多少條路,走到腿發(fā)軟發(fā)痛了都還沒到。 樊如刀見白逸一副痛苦的樣子,笑道:「快到了,前面就是養(yǎng)心殿。」 白逸點了點頭,嘆道:「要不是有樊大哥帶路,要我在這里恐怕轉(zhuǎn)到天黑也 找不著哪是哪兒?!?/br> 終于到了養(yǎng)心殿外。殿外的公公問道:「樊侍衛(wèi)這是要面圣?」 樊如刀道:「是啊?!?/br> 公公道:「皇上在里面已經(jīng)睡著了,還是不要去打擾皇上了吧?!?/br> 「睡,睡著了!」樊如刀一驚一愣。 公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喲,小聲點兒?;噬献蛱煲估锱喺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