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扶起了她，將她擋在身后道：「皇上，還是讓小蝶先穿上衣服再問吧?！?/br>
    「嗯?！?/br>
    「謝皇上?！顾匦膶π〉溃骸赶鹊椒坷锬靡惶孜业囊路┥习??！?/br>
    小蝶含著淚點(diǎn)了點(diǎn)頭。

    秦源問小蝶：「朕問你，你為什么會在平陽宮那里？」

    小蝶扯泣不止的哭道：「晚間……晚間的時候，是……是他說找……找我有

    事，要我……要我晚上去……去……去平陽宮找……找他………我……我問他…

    …我問他什么……什么事，他……他說去了才……才告訴我。我……我本來……

    我不想去，但是……但是他幫娘……娘娘辦過……辦過事，我以為……以為是…

    …娘娘的事，就……去了。我……我一去……他就……他就……他就……」小蝶

    說到最后，什么也說不出來，只剩下哭了。

    周圍的人聽了都饒是心痛，心底里都陪著他一起傷心。連秦源都忍不住要被

    她哭泣的話語所觸動。

    素心素靈忍不禁，姍姍流下了淚水。素靈彎下身子對她道：「對皇上你要自

    稱奴婢。」

    「算了?！骨卦磫査匦牡溃骸杆齽偛耪f你讓死的侍衛(wèi)辦過事，辦什么事？」

    素心回道：「是臣妾讓他順路到臣妾家里捎封書信給娘親。」

    「哦?！骨卦袋c(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做聲，又問傍人道：「尸體現(xiàn)在在哪兒？」

    侍衛(wèi)答道：「還在平陽……」

    「皇貴妃娘娘駕到！」太監(jiān)一聲喊?；寿F妃挺著大肚子，被兩個宮女摻著向

    零香宮走來。

    皇貴妃道：「臣妾給皇上請安，請皇上恕臣妾不便不能行禮?！?/br>
    秦源走下臺階，親自扶著她道：「這么晚了你到這兒來干什么？」

    皇貴妃道：「聽下人說零香宮的宮女殺人了，宮里出了這么大的事臣妾能不

    來看看么？」

    秦源扶著她走上階梯道：「小心，小心臺階。夜路黑黑，萬一磕著絆著有個

    什么閃失，那不傷了肚子里的孩兒嗎？」

    「謝皇上關(guān)心。」

    素心素靈冷冷地看了一眼皇貴妃，行禮道：「見過皇貴妃。」她們心里可十

    分清楚皇貴妃是為什么而來。

    小蝶穿了衣服慢慢地從宮里走出來。

    皇貴妃見其臉上還有血跡，道：「還真的殺了人？」

    小蝶一聲不吭的跪在地下，也不敢說話。

    皇貴妃冷冷道：「心貴妃靈貴妃，小蝶是零香宮的宮女，她怎么會干出這種

    事情來？」

    素靈也針鋒相對的冷言道：「勞皇貴妃cao心了，小蝶是我零香宮里的人，不

    過皇貴妃的話問錯了?！?/br>
    皇貴妃道：「本宮的話問錯了？那本宮應(yīng)試怎么問，問大內(nèi)侍衛(wèi)為什么**她，

    不**別的宮女？」

    「夠了！」秦源輕喝了一聲。

    「皇上?！够寿F妃道：「禁城的宮女全部都是皇上您的女人，而零香宮里居

    然出現(xiàn)了宮女被**的事，這實(shí)在是讓臣妾震驚，讓整個后宮震驚！宮里的宮女從

    來沒出現(xiàn)過這種事，為什么零香宮出現(xiàn)了，一定是零香宮管教下人不嚴(yán)，才至宮

    女招蜂引蝶，最終才釀成現(xiàn)在的后果?！?/br>
    素靈道：「皇貴妃娘娘，你這么說好像是因?yàn)楸緦m才導(dǎo)致宮女發(fā)生yin亂的事，

    被侍衛(wèi)**？」

    「難道不是嗎？」

    素心道：「請你說話注意點(diǎn)！這種事情一定要一男一女兩個人才能發(fā)生，小

    蝶是本宮宮里的人，可大內(nèi)侍衛(wèi)是卻是皇上的人，你說本宮管教下人不嚴(yán)，也是

    在說皇上嗎！」

    「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的意思是……」

    素心打斷她的話道：「你的意思是本宮縱容宮女與侍衛(wèi)發(fā)生關(guān)系！雖然你是

    皇貴妃，我們姐妹只是貴妃，可你不要忘了這里是零香宮，而不是你的玉香宮，

    你也只是皇貴妃，還不是皇后！本宮如何管教下人皇上還沒開口，哪你輪得到你

    指指點(diǎn)點(diǎn)！」

    皇貴妃被氣得不行了，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轉(zhuǎn)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皇上早已是滿

    臉的怒氣。

    素心偷偷一笑，與素靈雙雙跪下道：「臣妾剛剛失禮了，請皇上降罪。只是

    皇貴妃剛才說的話實(shí)在有失體統(tǒng)，混淆黑白，臣妾才一時心急說了重話。小蝶慘

    遭強(qiáng)暴本來就很可憐，臣妾實(shí)在不忍心看到她再被污辱?！?/br>
    「你……！」皇貴妃只有干生氣的份，卻說不出半點(diǎn)反駁的理由來。

    秦源轉(zhuǎn)過身看著屋內(nèi)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故绦l(wèi)宮女們都紛紛離開。

    秦源突然怒道：「你們非要在下人面前吵吵鬧鬧，失朕的臉面才行嗎！」

    三個貴妃齊道：「臣妾知錯了，請皇上恕罪?！?/br>
    「今天晚上你們真是丟盡了臉！你們哪里還有一點(diǎn)后宮妃子的樣子，簡直就

    像大街上的潑婦！」秦源怒不可遏。

    「可是皇上……」皇貴妃還想說什么，卻被皇上喝止了。

    「行了，別再說了！今天晚上的事朕已經(jīng)清楚了，就這樣吧！」秦源道。

    小蝶哭道：「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宮里有規(guī)矩，宮女若是與皇

    上以外的人有染，是要被處死。

    素心素靈也道：「皇上明察，這件事起因并不在小蝶，罪不在她，請皇上饒

    了小蝶吧?！?/br>
    秦源想了一想，說道：「這件事就這么算以，以后誰也不要在朕的面前提起。

    小蝶是你零香宮的人，你看著辦吧?！?/br>
    「臣妾謝皇上恩?！顾匦乃仂`盈盈拜起。

    皇貴妃很不甘心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但皇上剛剛說過不想讓任何人再提起，

    她也只好做罷。

    秦源拉著皇貴妃的手：「愛妃，朕送你回宮吧?！?/br>
    「臣妾恭送皇上，恭送皇貴妃娘娘?！?/br>
    零香宮外的侍衛(wèi)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個侍衛(wèi)問道：「尸體怎么辦？」

    另一個侍衛(wèi)想了想，道：「找個地兒，埋了吧?！?/br>
    第章黃雀在后（下）

    零香宮外的侍衛(wèi)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個侍衛(wèi)問道：「尸體怎么辦？」

    另一個侍衛(wèi)想了想，道：「找個地兒，埋了吧?！?/br>
    零香宮的宮門被關(guān)上了。小蝶擦干眼淚笑道：「娘娘，奴婢的差事辦得怎么

    樣？」

    素靈拍了拍她的臉蛋兒道：「非常的好。若是我不知道，還真以為就像你哭

    訴的那樣。簡直把戲演活了?！?/br>
    「是啊，我也沒想到這么輕易的就把皇上騙過去了?！顾匦牡馈?/br>
    素靈笑道：「皇上他也是人呢嘛，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再加上我們的小蝶

    兒這么厲害，jiejie你沒看到，還有幾個侍衛(wèi)都為她流淚了呢?！?/br>
    素心在小蝶臉上親了一口：「這件事你辦得非常好，不過以后這個宮里你就

    呆不下去了?；噬鲜遣粫菰S有你這樣一個宮女留在宮中?！?/br>
    小蝶愁著臉，一臉訖求的看著她們：「我知道，像我這樣失了身的宮女不被

    處死，就是被允做女奴做一些刷馬桶喂牲口的活?！?/br>
    素心道：「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們。我答應(yīng)過你，會讓你出宮的?；噬蟿偛乓?/br>
    答應(yīng)了，你是我們宮里的人，由我們處理你。不過你真的要那樣嗎？」

    小蝶很肯定的點(diǎn)頭道：「小時候奴婢的夢想是皇宮，奴婢十五歲進(jìn)宮到現(xiàn)在

    都四年多了，結(jié)果皇宮里越來越讓奴婢失望，到現(xiàn)在皇上也沒寵幸我，又不能和

    別的男人歡好，這個地方奴婢實(shí)在是不想再呆下去了。多虧了娘娘答應(yīng)幫奴婢出

    宮，還讓奴婢提前嘗到了男人的滋味。娘娘不是說娘娘府里不是開了天朝最大的

    風(fēng)月樓嗎？我現(xiàn)在就是想去有很多男人的地方，所以我要當(dāng)妓女，這樣就能和很

    多不同的男人一起交歡了?！?/br>
    「真是敗給你了?！顾仂`垂下頭，一臉的服了：「我只是可惜你這么好的姿

    色，浪費(fèi)到那么多的臭男人手里。」

    小蝶道：「嗯，奴婢記得娘娘說過，娘娘的主人是個非常厲害的男人，比皇

    上厲害一百多倍?！?/br>
    「呃……」素心道：「我是這么說過，不過……不過像你這么……優(yōu)秀的女

    人，我不知道主人會不會要你……」

    「要，干嘛不要！」白逸大喝道：「你這手牌雖然不是特別好，但也是一手

    好牌，當(dāng)然要跟，跟一件衣服……不把肚兜也押上，讓她們一次脫光?！怪芨畠?nèi)

    初靈、紅梅等幾個丫環(huán)正玩著牌九……

    素靈道：「剛才那個皇貴妃真是傻得可愛，居然還特意跑過來落井下石，反

    倒讓我們姐妹給她吃了一個鱉?！?/br>
    「可不是嘛，這個局是我們做的，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情況我們早就料到了，她

    還真傻乎乎的送上門來。」素心笑道。

    小蝶把衣服脫了道：「娘娘，奴婢覺得身上不舒服，想去洗澡可以么？」

    「別?！顾仂`把她推到鏡子前道：「你看看你，滿身是血的樣子多好看多誘

    人，讓人見到了，還真有幾分心動?！?/br>
    突然門外有人輕咳了一聲，一個太監(jiān)清喊道：「皇上駕到！」

    素心素靈渾身一震，連忙行禮道：「臣妾恭迎皇上?！?/br>
    「嗯，起來吧?！骨卦吹卣f了一句。

    「謝皇上。」

    那小蝶又伏跪在地上哭起來。

    秦源看著地上的小蝶道：「滿身是血一定很不舒服吧，去洗干凈?！?/br>
    「是……，皇上。」小蝶跪著爬出了房間才敢起來。

    素心素靈心里更道不妙，額上都浸出汗了。素心道：「皇上不是送皇貴妃回

    宮了嗎，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怎么，不歡迎朕？」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隨口問問?！顾匦牡椭^道。

    秦源道：「零香宮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朕想來再看看你們。不是朕想偷聽，

    朕也是剛剛才到?！?/br>
    「皇上恕罪，臣妾知錯了。」素心素靈撲嗵一下跪在地上。

    下人們早就都下去了。秦源道：「若是朕在別的宮里聽到剛才的話，朕一定

    會馬上就走，然后當(dāng)做什么也沒有聽到。只不過以后朕不會再到那間宮里去了?！?/br>
    「是，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

    秦源道：「你們知道朕為什么還要進(jìn)來見你們嗎？」

    「因?yàn)椤顾仂`跪伏在地上想了想，道：「因?yàn)榛噬舷矚g臣妾，愛護(hù)臣妾?！?/br>
    「這算是一個原因?！骨卦摧p哼了一聲道：「你們真以為自己做的事是天衣

    無縫的嗎？剛才皇貴妃與你們的爭吵，表面上看上去是皇貴妃中傷在先，你們反

    言相擊在后，可話里面你們是話趕話占盡先機(jī)，帶著她的話一步一步往下說。今

    天的事事發(fā)突然，皇貴妃是來興師問罪，落井下石，可你們兩個反到像是知道她

    會怎么說一樣，對答得也十分流利，這不讓人很奇怪嗎？那些話是你們事先想好

    了的吧。」

    「……是……，皇上法眼明鑒，什么也瞞不了皇上?！顾匦牧鳒I道。

    秦源走了兩步，拾起地上沾上血跡的衣服：「大內(nèi)侍衛(wèi)的死也是你們安排的

    吧。朕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剛剛回來的人告訴朕那個展侍衛(wèi)今天上晚本

    來不是應(yīng)該他巡夜，他為什么要和別人換班呢？他替你們辦事也不是去周府送信，

    而是去了兩次叫風(fēng)月樓的青樓和南門大街一個叫瑤集綢緞莊的鋪?zhàn)??！?/br>
    素心素靈心中驚顫不已，沒想到這些事皇上也知道。

    秦源道：「朕跟你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們，你們辦的事都在朕的眼皮子底

    下看著，瞞不了朕?！骨卦唇又溃骸刚故绦l(wèi)和小蝶只不過是你們安排下的棋子，

    現(xiàn)在棋下完了，展侍衛(wèi)死了，那小蝶是不是也要?dú)⒘怂?？?/br>
    「不不不?！顾匦膿u頭道：「臣妾沒有想殺她，臣妾答應(yīng)過她讓她出宮?！?/br>
    「身為朕的女人，心太狠了可不好。算你們還不是蛇蝎心腸?！骨卦吹溃?/br>
    「小蝶不能留在宮里了，朕明天不想再看見她。還有，朕還想告訴你們，朕知道

    這些事一定和你們周家有關(guān)，一定是白逸讓你們這么干的。你們自己心里也清楚，

    他在暗下為朕辦事，所以這件事朕才不想深究，但朕還是希望宮里不要再發(fā)生這

    樣的事情！」

    「臣妾明白了，臣妾明白了?！顾匦乃仂`二人連連道。

    「時候不早了，你們歇著吧?！骨卦凑f完，離開了零香宮。

    「恭送皇上?！顾匦乃仂`從地上爬起來，只覺得腿肚子還在發(fā)軟。

    兩姐妹互相攙扶著坐到床上。「姐……」素靈看著素心，臉上一臉的驚惶和

    害怕。

    素心搖了搖頭：「已……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只是主人要和這樣的人斗…

    …」

    素靈素心暗為主人捏了一把汗，一年以來在宮廷里呼風(fēng)喚雨建立起來的信心，

    登時煙消云散，她們這才發(fā)現(xiàn)朝廷里的斗爭比她們想像的還要更加可怕……

    「來……人，倒杯茶……」雖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