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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件事要是捅到欽差那里去,應該會管用吧?!?/br> 于老板搖頭道:「你們這些人真是太天真了,有句話叫做蛇鼠一窩。他們當 官的人本來就是一家人,你以為欽差真的會管嗎?讓欽差得到了總督大人的罪證, 那也只是讓欽差多了一些找總督要錢的資本?!?/br> 「你……」 于老板道:「你們也別瞪著我,官官相護這個道理百姓應該比做官的更加明 白。你們問的我都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快點放了我吧。如果你們現(xiàn)在放了我,我就 不追究今天的事,否則跟官府做對的后果你們應該明白。」 小三、青皮、賴頭、大麻子四個人咬著牙,心里怒不可言,但于老板說的話 他們也知道是真的。 第章乞丐的手段(下) 「哼?!褂诶习逍α耍骸冈趺?,快點放了我吧,再綁著我,你們都活不了。 你們是知道的,城里死一兩個乞丐沒什么了不起??禳c,快點放了我吧,呵呵?!?/br> 眾人看見他突然這么囂張,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再這么綁著他,他一定 會報復,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青皮、賴頭、大麻子三人看向了小三,希望他給拿個主意。 小三咬牙切齒的盯著地上的于老板,突然用力一腳踩在他臉上:「放你娘個 鳥蛋!」 青皮三人心里一松,都笑了,照著于老板這個胖子一通亂揍。 于老板被打得頭破血流,鼻答梁骨也被小三那一腳給踹歪了,牙齒也掉了好 幾顆,全身被踩得臟兮兮的躺在地上直哼哼。 小三踩在他的大腩肚上道:「你別想嚇唬我們,你那套對付別人可以,對付 我們這幫玩命的兄弟,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他娘的別跟我裝死,我們的話還沒 問完呢?!?/br> 「你……你……你問?!褂诶习灞淮虻脤嵲谝灿袎驊K,話都說不利索了。 小三道:「你是總督府衙的師爺,和京城神都承親王府的里王爺又是什么關 系?」 此話一出,當真被于老板給震住了。于老板瞪著眼睛看著他們,半晌才道: 「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嘿。」青皮笑了一聲:「我們是什么人,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小三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王府的王爺和你確實有關系?!?/br> 「不。沒……沒關系?!褂诶习宓溃骸肝抑皇莻€小小的師爺,怎么可能和京 城的王爺有什么關系,如果真有關系我還在這里當什么師爺呀?!?/br> 小三道:「不說實話是不是?我聽說你二十多天前都好像在親王的王府里, 怎么還不到一個月的事你就給忘了?」 于老板又是一驚:「你們………我……我只是做生意的,和王府里有生意上 的來往,京城里許多官胄都和我做過生意?!?/br> 賴頭笑道:「喲喲,剛才不還說沒關系的嗎,現(xiàn)在怎么又說做過生意?再問 下去還不知道你又要怎么瞎編呢?!?/br> 大麻子喝道:「你的什么秘密我們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我們現(xiàn)在問你是在給 你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再不老老實實交待……哼哼,爺我告訴你, 剛才對你動的拳腳那叫松皮,你要不老實,讓我們再動起手來,那就叫傷筋動骨 了!」 于老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心里十分猶豫。他也知道這些乞丐心狠得很, 說得出一定也會做的,雖然不知道這傷筋動骨是不是他們嚇唬自己的,但看 到他們一個個面目猙獰的樣子,也不由得替自己擔心起來。 青皮點了點頭:「看來你是不想說了。」說完望向了大麻子。 大麻子心領神會,嘿嘿一笑,隨手從旁邊拿起來塊木板,看上去像是木板床 上的木板子。大麻子折了一半拿在手里道:「嘿,于大胖子,今兒讓你見識一樣 爺?shù)氖侄巍?匆娏藛幔幌窆偌覄拥哪切┐笮?,就這塊木板子,我就讓你感受一 下什么叫生不如死?!?/br> 「你……你拿這個要干什么?」于老板很是害怕。 青皮道:「喂大麻子,別給他來太狠,先讓他明白體會一下什么叫動骨。他 要是還不肯說實話,咱們再傷筋動骨一起上。」 「行。」大麻子撇著那張大嘴巴,朝著于老板笑了笑,但笑容卻是那么的狠 惡:「你一定很好奇,想我要怎么用一塊木板子讓你生不如死吧。其實很簡單, 就是用它打你。你又想了,這么一塊破木板子打在你肥厚的身板上一定不疼是不 是?我告訴你,你想錯了,我可不會用一般的方法打你,不然怎么配得上生不 如死這個詞兒呢?!勾舐樽幽弥景遄釉谒樕吓牧藘上拢又溃骸高@個方 法也是跟你們這種人學來的,以前我在一戶人家當家奴那會兒,那家人就是用這 種法子教訓下人的?!?/br> 賴頭蹲了下去,抓著他的右腳把腳外側(cè)翻向上面。于老板不知道他們這么做 要干什么,但他知道一點,受苦頭的一定是自己。 大麻子問道:「打人什么地方最痛?」 賴頭笑答道:「當然是越硬的地方越痛,比如說關節(jié)?!?/br> 大麻子又問道:「用這塊木板打關節(jié)會痛嗎?」 賴頭搖頭道:「打當然不會痛。但你把木板堅過來,用力砸下去的話,被打 的那個人一定會知道痛不痛的?!?/br> 于老板已經(jīng)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了,剛才準備說不要,只見那大麻子堅拿 著木板子,一下砸了下去。 「啊……!!」慘叫聲使得整個廢墟的人都聽到了。 于老板張著嘴巴不住的嘶喊,被綁著的手努力的想去捂著腳腕,卻怎么也捂 不到,只好痛得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小三四人站在一旁看著地上的于老板。青皮道:「大麻子,不是讓你輕著點 嗎,怎么還下這狠手?!?/br> 大麻子道:「已經(jīng)留手了。要是換做平常我就不用這塊木板,而是用那邊那 塊鐵板,不過他這只腳十幾天也別想再動一下?!?/br> 滾了好久,于老板仍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那種痛徹心扉的痛苦痛到最后 讓他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有張著嘴直哼哼,氣都喘不過來。 「喂喂,別哼哼了?!剐∪吡藘赡_道:「大麻子這一手一定讓你知道什么 叫徹骨的痛苦了吧??禳c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然賴頭又會讓你試試什么叫揪心 的痛苦?!?/br> 大麻子剛才那一下實在是下手太狠了,讓那個于老板到現(xiàn)在還沒回過氣來。 賴頭嘲于老板罵道:「叫叫叫叫春吶,你這胖子還不老實。三哥,別跟他廢話, 大麻子都使了招,憑什么讓我干看著呀,他動了手我也要動手。」說罷讓其他三 人把于老板狠狠地踩在地上不能動彈。賴頭把于老板左腿的褲管子撕開,露出了 又白又嫩的肥rou。 青皮笑道:「這家伙皮薄rou嫩得很,賴頭,這下有你施展手腳的機會了?!?/br> 賴頭嘿嘿一笑:「我告訴你們,揪人就是要從最軟最嫩rou最多的地方下手。 揪的時候不要是揪一點點rou,雖然那樣能讓人十分的痛,但痛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要擰一大塊rou,像這樣狠命的揪下去……」 于老板又是一頓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賴頭松開手笑道:「像這樣不但痛得厲害,而且痛得持久,說不定這塊rou也 得廢了。」 「行了行了,別顯擺你們的功夫了?!剐∪蛴诶习鍐柕溃骸改愕降渍f不說, 剛才這兩下還是手下留情了的,你要再不說,他們動起真格的來,讓你腳斷身殘 斷子絕孫,落下什么病根可就怪不得我們沒給你機會了?!?/br> 「我……我……我說,我說……」于老板不知道是哭還是在喘氣,只聽到不 停的在叫喚。 小三道:「早知道這樣,早說不就沒事了嗎?!?/br> 于老板哭嚷著道:「承親王爺?shù)拇_和我是生意關系……,別打我別動手,聽 我說完。不過我和他不是一般上的生意關系。我以前也是個窮人,是王爺給了我 銀子讓我做棉布生意,因為做這個生意總要往廣陵衛(wèi)塑這里跑,再加讓我生意做 得好賬理得清楚,就當了馬元太大人的師爺,王爺就讓我呆在他身邊監(jiān)管著他?!?/br> 小三一喜,已經(jīng)說到正點子上了,忙又問道:「馬元太與王爺是不是有勾結(jié)?」 「是是?!褂诶习宓溃骸格R元太在這里搜刮來的銀子一多半都送給了承親王 爺,只是這個馬元太很貪心,總是少報了幾百萬兩銀子,王爺就讓我秘密的做了 另一個賬本,把馬元太每年搜刮的銀子和他貪沒的銀子記下來。」 小三他們聽么幾百萬兩銀子時,都已是腦袋暈暈搖搖欲墜。 大麻子打了自己兩個耳光問道:「三哥,幾百萬兩銀子,那得是多少?」 賴頭道:「如果換成銀錠子碼起來,就像山一樣高吧?!?/br> 青皮咒罵道:「,這幫當官的人也太狠了吧,也不看看我們過的是什么日子, 自己一個人花那么多錢,也不怕下輩子投胎做個窮要飯的?!?/br> 第9章罪證(上) 于老板哭道:「爺,幾位爺,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放了我吧。」 小三對著殘墻后面喊道:「老曲頭,他都說完了,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骨淑R從墻后面走出來,看見于老板的狼狽樣子道:「你們這 幾個人真是魔鬼?!?/br> 青皮他們笑了笑。 「是……是你?!褂诶习弩@訝的看著曲仁鏡。 「沒錯,是我。」曲仁鏡冷且冷的看著他:「想不到吧。你嫁禍給我兒子的 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br> 「你都知道了?!?/br> 曲仁鏡恨聲道:「你害得我財盡家敗,害得我的兒子在牢里受了那么多的苦, 現(xiàn)在你總算嘗到報應了吧!」 「曲爺,曲老板,我跟你說這些都是承親王爺……」于老板的臉色頓時變得 死白死白:「你……,今天我說的話你不會說出去吧。啊?」 曲仁鏡道:「是啊,說出去會怎么樣呢?要是讓王爺知道你背叛了他,會怎 么樣?」 于老板顫著聲道:「王爺……王爺他一定會殺了我,還有我的家人。曲爺曲 爺,看在我一家老小的份上,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你兒子的事,我只是個辦事 的,是王爺要我這么做,你千萬不能害我啊!」 「王爺?王爺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與他無冤又無仇,為什么要拿他的干孫子 來害我?只是為了幾百萬兩銀子嗎?」曲仁鏡問。 于老板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那個干孫子王爺早就想讓他死了, 車禍只是為了讓他死得更合理?!?/br> 曲仁鏡瞪著他道:「那也就是說王爺本來并沒有打算害我兒子,是你把這禍 事弄到我兒子身上的。」 「不不不?!褂诶习寤琶Φ溃骸肝艺f了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真不是我要害你, 是王爺指定的?!?/br> 「你胡說八道!」曲仁鏡怒道:「我和王爺從未謀面,他也不認識我,怎么 會想到害我?」 于老板道:「是真的,你相信我,我只是個替人辦事的人,不可能知道很多。 你兒子的事我也想過,我也覺得王爺不可能是要害你,所以我想會不會是和你兒 子同車的姓沐的那個人?!?/br> 「沐老板!」曲仁鏡渾身一震,蕭玉痕在客棧說的那些話立刻回蕩在腦海里: 「是啊,是啊有可能。他的目的是沐老板,曲桓只是被他連累了。」 于老板道:「曲老板,你也是經(jīng)歷過風雨的人,有些事你也知道不是我想做, 而是我不得不做,所以你要報仇的話千萬別傷害到無辜啊?!?/br> 小三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具體情況,但也聽明白了七八層,曲仁鏡之所有會淪 為乞丐全都是拜他所賜,不由得心生恨意道:「無辜,你也算是無辜嗎?有多少 良家百姓就是被你們這些官家的無辜走狗給破害的!我小時候……我小時候 爹娘也是有錢人家,日子過得太太平平,可后來連遭別人迫害,最后爹娘都投河 自盡落得家破人亡。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是縣太爺看上我家的傳家之寶,才唆使 別人陷害我家。你們這些,為虎做倀也算是無辜嗎?」 「三哥,這事怎么從來沒聽你說起過。我還以為你和我們一樣都是窮人家出 生呢。」青皮、賴頭、大麻子都看著小三。 小三黯然道:「以前怎么樣已經(jīng)不重要了,現(xiàn)在我們都是一樣,都是流落街 頭的乞丐?!?/br> 「那后來呢?」大麻子問道:「后來怎么樣了,那個縣太爺?」 小三道:「后來他當了同知,不過最后還是被殺頭了,死了好些年了。」 「死得好,死得好,罪有應得?!骨嗥みB聲罵道。 「可是當年替縣太爺辦事陷害我全家的那個人卻活得好好的!」小三極是怨 恨的盯著于老板,那種兇惡的眼神確在讓于老板膽戰(zhàn)心驚。 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