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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小姐的日子,什么到頭來她們得了便宜只有自己遭罪? “夫人,小姐,晚膳備好了?!?/br> 老仆彎著腰恭敬的說。 “走吧,琳兒,你哥哥怕是好不了了,咱們也不能一直餓下去??倳谐雎返??!?/br> “哥哥,你先養(yǎng)著,等好了我再來看你?!?/br> 南香琳用手絹掩住口鼻,不去聞老仆手中的湯藥味兒。 母女二人走到門口,南易聽見南香琳問道: “哥哥這次是真的好不起來了?治病得要多少銀子?” “咱家哪有這么多銀子給他治病,他這是完了,好不了了?!?/br> 南夫人嫌惡的說。 ☆、第26章 她還以為下半生能衣食無憂的過去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想想就頭疼。 想到這兒,南夫人看向南香琳說: “你那個楊公子怎么還不來?白費了氣力不是!” “咱家都這樣了,你放心娘,我絕對不會讓他掏出我的手掌心的。下次他來你對他再客氣點,咱們以后也只能指望他了?!?/br> 老仆沒有老眼昏花,自然也聽到這番對話。 他心疼南易,可也無可奈何。跟在南夫人身旁大半輩子了,賣身契還被她緊緊的捏著。 “喝了吧,少爺,喝了吧。” 老仆有些力不從心,拿著藥碗的手不斷的抖動。 “你這個狗奴才,滾!滾!滾!” 老仆渾黃的眼中布滿了血絲。自從他聽到南易受傷后一直沒有休息。 聽他這么說放下藥碗,無可奈何的出去了。 南易生的極好,眼睛、鼻子、嘴都像極了夫人。小時候白白胖胖的,又會讀書又會說話,逢人見了都喜歡。 老仆走在院子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抹著眼淚。 又想到,別人一直都說他照顧南易比照顧他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要好??墒钦l知道他隱藏了一輩子的秘密! 自己的親生兒子就在眼前,自己卻只能以下人的身份去接近,去照料。 他后悔,后悔怎么就聽了那個女人的話。為了能留在她身邊,棄自己家人于不顧,硬生生的以奴才的身份把自己賣進了南家! 現(xiàn)在的他什么都失去了,曾經(jīng)的家沒了,所愛的女人早就是別人的人了,自己的兒子又成了這個樣子! 結(jié)果呢,口口聲聲說最愛兒子的女人如今看都不愿多看兒子一眼。 老仆擦擦眼淚,把所有的苦痛都咽下。 他要讓兒子解脫,要替自己報仇! ***** 幾日后,京都城的紈绔子弟們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玩樂的生活。 只是誰也不知道,京都城內(nèi)寸土寸金的地界里,一戶三進三出的小院子里燃起了大火。 一家上下三十口人,除了小姐外,全部葬身火海。 幾個月后,紈绔之一的楊公子在天亮時醉醺醺的回家,被家門口一位毀了五官,全身佝僂的女人嚇了一跳。 “楊公子!!是我啊....琳兒啊...” “你不是最愛的我的嗎?我是琳兒啊?。?!” “放開我!!” 楊公子身旁的紅顏知己被嚇的縮在他懷里。 楊公子哪里舍得新歡如此,指揮著門口家丁說: “多來幾個人,把這個怪物扔的遠遠地,本公子永遠都不想見到她!” *** 牛鬼司內(nèi)。 尹笑然拿著手中的狀紙發(fā)呆。 顏庭坐在上首,望著尹笑然發(fā)呆的樣子納悶。為什么每每見到這個包子臉的家伙,心總是有股踏實感? 自己又不想承認,只是在她快要發(fā)覺自己視線的時候別過臉去。 尹笑然沒想那么多,只是在回想自己昨晚作的夢。 依舊是黃色的屋子,屋子里有幾個人。但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些人臉上沒有了恐慌而是神情麻木。 天邊的紅云好似火光,照在他們臉上更顯得異常恐怖。 哪里還像是活人? 尹笑然一個激靈回過神,發(fā)現(xiàn)顏庭正站在自己面前,正用修長的食指蘸著茶水往自己臉上彈! 顏庭見尹笑然不再發(fā)呆,這才一改玩笑的態(tài)度,絲毫沒有剛才頑笑的態(tài)度,說: “這幾日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本官不知道的地方闖禍了?” 尹笑然癟了癟嘴,不知自己怎么說。想了一下,顏庭是知道自己老是做這些怪夢的,于是還是開了口將昨夜的夢境一五一十的描述了出來。 顏庭聽了之后,眉頭輕皺,用扇骨輕輕敲著手心。 “一直都是這個夢?不是喬楠山的事情?” “我開始以為是喬楠山,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上次做了夢,案子破了也就好了。這次不但沒好,反而更加清晰,越來越...嚇人?!?/br> 顏庭不再敲打扇骨,而是用它挑起尹笑然小巧精致的下巴,端詳她眼下的黑暈。 “怎么疲憊成這樣?” 顏庭被尹笑然一把打下扇子卻不惱,低笑的說: “你來時戶部只是給了調(diào)令不夠詳盡,本官卻不知你是來自何處?何許人也?” 尹笑然一想南易,帶著試探卻用玩笑的口氣說: “小爺可是有大背景的貴人,不是你等能夠探知的,你可對我好點?!?/br> 顏庭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唰的打開扇子,逍遙的搖了兩下:“就你這尿性,為買個銀簪子寧愿走三條街比對便宜實惠的,還貴人?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你跪?” 尹笑然聽了,嘴巴一咧,說: “大人,小人只是胡咧咧,別往心里去呀!” 顏庭見她干凈利落的服軟,也笑著打諢:“過來替本官研磨。” 尹笑然狗腿的跑到書案前,書案上放著青羅墨,拿起來就有模有樣的墨著。 顏庭見狀若有所思,尹笑然能夠空降過來家室有一定背景這個眾所周知。只是看她平日活潑好動總以為偏武,但身子羸弱實際上體能也就一般般,再看她如今居然知道‘三水一墨’的磨法,這可是如今文人配墨的潮流法子。 難道尹笑然家世其實是清流一派? 這樣也就能說通,為什么自己最近在武官里怎么也找不出符合尹笑然家境的人。 “好了,你要寫公文?”尹笑然渾然不覺顏庭一概往常睜只眼,閉只眼的態(tài)度,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她。 顏庭沒回答,走到書案后面,取過毛筆,風流自若的勾畫出一副水墨云煙。只是比其他的畫作,少了分綠意多了些絕境的味道。 “你畫的可是現(xiàn)在的喬楠山?” 顏庭驚訝尹笑然的觀察力,光是憑借山峰走勢就猜測出來。 一場大火,演變成山火。本來是京外郊游踏青的好去處,如今只剩下光禿禿的山了。 只是顏庭的畫中在白茫茫的山崖旁畫出了一顆細弱卻堅強的松枝,在整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