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彼岸守候的愛、你來時晨光熹微、想看你臉紅、女配歸來之權(quán)門壕寵、禍害修仙界、公主這蠢貨、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嗎、關(guān)于周先生的一切、那只學(xué)霸是我的、推倒那個偽黑粉
聞初見咬緊后牙,默念:你行的!你行的!來都來了,怎么可以退縮! 片刻,她邁出第一步。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從暗處走到光亮的地方,秀氣的女孩懷里抱著一把吉他走出來。 她要自彈自唱! 議論聲充斥禮堂,像炸開的鍋一樣。 因為她是今晚第一位自彈自唱的選手。 喧鬧的聲音讓她眉頭緊鎖,牙齒咬著下唇在泛白,畫柯基的動作越加迅速,可步伐卻越來越小。 才這么幾米的路,被她走了半世紀那么長。 坐下后,燈光變暗,暗到連臺下的觀眾都看不清——至少在她的眼里是這樣的。她的心,這才開始平靜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幾米的路將她焦慮的心情磨滅,還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上了刑場無法退卻,既然沒有退路那就要全力以赴。 自彈自唱是沒有伴奏的,她調(diào)整好姿勢以后便低頭看著吉他,將熟記于心的音符彈奏出來。 連綿不斷清脆的吉他聲在禮堂內(nèi)響起,夾雜著觀眾窸窣的談話聲。但她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忽然,臺下的議論聲驟然停止。 “日光起伏微燙/半剪深秋半剪涼/你的側(cè)臉/在這舊城中徜徉——” 何文棟倒吸一口冷氣,抬頭看向舞臺上的姑娘。 潔白的燈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穿了一條黑色碎花長裙,頭發(fā)被編織成一條魚骨,氣質(zhì)溫婉嫻靜。她的身上有一種魅力,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視線一直落在舞臺地板上,偶爾在某句歌詞時,微微抬眸看向觀眾。 她的眼神有點迷離,像是在和臺下的聽眾交流,又像是透過時空,想著什么人亦或者什么事。 —— 正朝停車場方向離開的男人站住腳步,心一提。 這聲音。 他半秒都沒有猶豫,直接走向禮堂。手觸碰到冰涼的門把上,卻緩緩放下。 往后退了一步,視線透過玻璃落到舞臺上的姑娘身上——她孤身坐在臺上彈吉他,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外界的一切似乎隔絕在那束燈光之外。 “同學(xué),不進去嗎?”身后的人拍拍徐清之的肩膀問道。 他往旁邊走了一步,搖搖頭。 身后的人直接推開門走進去,還感嘆道:“這里聽得清楚多了?!?/br> 徐清之皺眉,好了些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他是一個非常刻板且嚴格的人。 在他的觀念里,如果表演已經(jīng)開始,那么這時候進入會場的人會破壞表演,并不是說表演本身,而是這場演出的靈魂,甚至?xí)绊懙奖硌菡叩那榫w變化。 所以,他不允許自己重新進入會場。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會恪守這規(guī)則。 音效聲很大,禮堂外都能聽見,不少路過的學(xué)生都快步走進禮堂。一時間,人多到站到了門口外。 徐清之已經(jīng)禮讓地站在門口偏僻的地方,誰知兩個女生站在他前面竊竊私語。他皺起眉頭,最后忍不住敲了一下前面那位女生的肩膀。 女生回頭,看見徐清之的相貌后怔了怔,羞澀地問:“你......有什么事嗎?” 徐清之沉下聲音,“你們能不能閉嘴?” 二人:“.......” 那位女生尷尬地扯了一下嘴角,點點頭。 一首歌才不過短短幾分鐘時間,最后一個音符落下的那一刻,預(yù)兆著歌曲的結(jié)束。 然而,這場表演并沒有劃上句號。 半響,在場的聽眾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不知道是哪里傳來零零碎碎的掌聲,他們才后知后覺——啊,原來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一聲。 兩聲。 三聲。 ——響徹禮堂。 最后一個音落下以后,聞初見長嘆一口氣,肩膀卸了下來。 終于......終于......唱完了!??! 聞初見覺得要大喊一聲,才能抒發(fā)這奇妙的心情。 臉上還未露出半分笑容就僵住了,觀眾轟雷的掌聲隨著燈光亮起傳進她的耳朵。她茫然地環(huán)視一周,半響才想起——她還在比賽。 聞初見愣住,手緊緊地扣著吉他邊緣,臉色變白。片刻她咬咬牙,起身鞠躬,半步都沒有停留地離開了。 蘇以曦早早就站在選手下臺的位置等她,看見她走過來一把抱住她,而聞初見也順勢把身子壓在她身上。 蘇以曦覺得自己被壓得透不過氣,用盡最后一口氣說:“不不不,朋友,我只是禮貌一下,不需要這么給面子?!?/br> 聞初見:“???” 蘇以曦:“所以你可以起來了嗎?” 聞初見:“......” 另一邊—— 何文棟肩膀一沉,回頭,明顯嚇了一跳:“你、你怎么回來了?” 徐清之伸手,“今晚參賽選手名單給我看一下。” 何文棟一邊說著“哎呀,這樣不符合規(guī)矩,萬一你對別人女生做什么壞事,sao擾人家什么的,我怎么擔當?shù)闷稹?,另一邊身體卻很誠實地把名單遞給他。 徐清之瞥了何文棟一眼,字咬的很重。 “有病?” 何文棟:“......” 徐清之拉開椅子坐下,借著燈光掃到名單下面那被打了十分滿分的名字——聞初見。 他想起剛才那首——一首描寫一對情侶初遇的場景,輕笑一下,聲音壓得很低沒有人聽見。 他說:“那倒是和她的名字挺配的?!?/br> 比賽還在繼續(xù),何文棟看見臺上聲嘶力吼的選手,忽然想起他今天還跟徐清之說決賽的歌手質(zhì)量應(yīng)該不錯。 “......” 臉有點疼。 別過臉的同時,他看見徐清之揚起的嘴角,眼神里充滿了笑意。 何文棟擦擦眼睛,頭湊了過去。 臥槽!這嘴角不需要用量角器都能夠知道有沒有上揚吧?。。?/br> 該不會今晚拉他聽歌聽瘋了吧? 何文棟湊過去看,完全想象不到那張名單究竟有什么好看。 只是他一靠近,徐清之的嘴角就拉平,眼神也徹底改變了。 是我瘋了! 那眼神明明就是“你特么是智障”??! 別以為老子讀不出來!!! 老子可是和你八年朋友!七年之癢都過去了??! 何文棟清咳兩聲,“我就看看這名單有什么好看的。” 徐清之擰開水瓶,喝下一口水才說道:“沒什么好看的?!?/br> 何文棟:“......” 那你看那么歡? 轉(zhuǎn)念,他想到為什么徐清之會重新回到禮堂。 他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