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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從里面將它打開?!?/br> 說完這些話,蘇衡輕咳一聲,苦笑著有些小心翼翼地拿眼睛瞥花離的反應(yīng)。 經(jīng)過這么些時日的相處,蘇衡覺得自己將花離的性子也摸得差不多了,這位大前輩雖然來歷不明,身份極高,還擁有著平沙這樣可怕的手下,但本身卻是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事,從小便被人保護(hù)得極好的性子,不諳世事,單純又溫柔,仿佛不曾經(jīng)接觸過任何危險(xiǎn),也不知道世道險(xiǎn)惡,所以顧閑影對他總是照顧有加,不論發(fā)生什么事總將他當(dāng)做寶貝似地護(hù)在身后。 而這樣的花離究竟能不能夠接受如今發(fā)生的事情,蘇衡很難說清。 不過讓蘇衡心中略感驚訝的是,花離的反應(yīng)比他所想象的要冷靜許多,至少這位沒經(jīng)歷過什么生死關(guān)頭的大少爺,這時候沒有鬧也沒有驚慌失措,只是抓著他的手腕蒼白著臉問道:“那道裂縫是什么?阿閑會不會有危險(xiǎn)?” “那……”蘇衡用了片刻調(diào)整心緒,連忙解釋道:“四百多年前白羽劍宗曾經(jīng)鎮(zhèn)壓過一個魔頭,當(dāng)初鎮(zhèn)壓魔頭的正是師叔祖的師父,我們的太師叔祖鴻葉真人,但那魔頭并未死去,依然被鎮(zhèn)壓在白羽山之中,那道裂縫之下便是魔頭被囚禁的地方。那魔頭雖然厲害,但身上有白羽劍宗的陣法限制,若是正常情況,應(yīng)當(dāng)傷不到師叔祖才是……” 花離自然不可能因?yàn)樘K衡這話就放心下來,他想要替顧閑影做些什么,但如今卻又連挪動一步都困難,他只能紅著眼睛抿唇道:“能不能再試試?能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把阿閑從那里帶出來?” “我們都在想辦法,花離前輩不要太過擔(dān)心,我只是怕花離前輩得不到師叔祖的消息,所以先來將此事告知一聲?!碧K衡苦笑著道,他說完這話便又站起身來,頷首道:“前輩還生著病還是好好休息為上,我還有別的事情,就先離開了?!?/br> 只是他往前走出不過兩步,便發(fā)現(xiàn)自己走不動了。 他緩緩回頭,視線停在了花離緊拽著自己衣衫下擺的手上。 花離微仰著臉,聲音低低地道:“有沒有我能做的事?” 第三一章 劍閣弟子居所內(nèi), 如今早已亂作一團(tuán)。 重傷昏迷的葉歌被人們簇?fù)碇稍诹舜采? 夏蘊(yùn)等人擔(dān)憂無比,使勁喚著葉歌的名字,卻沒能將昏睡的人叫醒過來。 戚桐長老一早就被人叫了過來, 正坐在床邊替人診脈, 見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夏蘊(yùn)這才終于安靜下來, 但卻依舊拿一雙眼瞪著葉歌,似乎這么無聲地瞪視對喚醒葉歌有什么好處。 診脈的時間不長,戚桐長老面色卻漸漸變得怪異起來,其他弟子緊張地看他的動作,只等到他松開手便立即七嘴八舌問道:“戚桐長老!怎么樣了!” 戚桐默然不答, 卻先瞥了聞寒一眼。 寧玖送葉歌回來的時候, 聞寒就一直無聲地站在旁邊,需要端水的時候就端水, 需要干活的時候就干活, 始終沒有出聲。從那道深淵里被揪出來, 他如今的模樣其實(shí)也不怎么好看,原本干凈的青衫被火焰灼燒得破破爛爛,身上還有不少擦傷, 刀劍的細(xì)小傷口不計(jì)其數(shù),但他卻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痛楚, 只是死死盯著床上的葉歌, 不安又倔強(qiáng)。 見戚桐往聞寒看去, 夏蘊(yùn)等人也跟著瞧了聞寒一眼,不看倒好,見到聞寒夏蘊(yùn)便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道:“都是你這家伙!你好好地來搗什么亂,你是不是怕咱們這次碧霞峰大會超過你了,所以特地來搞這么一出幺蛾子?!我早就知道你這小子不安好心,沒想到你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葉歌也是腦子不好使才信了你的鬼話!” 聞寒面上看不出情緒,聽見夏蘊(yùn)的話,他也只是默然抬起頭,與之對視一眼便又收回視線。 這副任打任罵的模樣,倒是讓夏蘊(yùn)有些不好下口了,因?yàn)樗匆娏寺労t的眼睛。 實(shí)在找不到人埋怨,夏蘊(yùn)心里堵得慌,只能催問戚桐道:“戚桐長老,葉歌究竟是怎么樣了,他什么時候才能醒,會不會有生命危險(xiǎn),你倒是說說話?。 ?/br> 戚桐正在給葉歌喂藥,完事了又遞了些靈力過去,等做完這些事情,才看了夏蘊(yùn)一眼,長長嘆了口氣。 夏蘊(yùn)頓時連催了不敢催了,生怕得到不好的答案。 好在戚桐這次沒有接著沉默下去,他起身捻著胡子道:“胸口中了一掌,身上有不少擦傷,骨頭斷了兩根,但傷得都不算重,有我們白羽劍宗的丹藥,再替他渡些靈力過去,應(yīng)該就沒事了?!?/br> 眾人本還擔(dān)憂不已,聽到這里,終于都松了口氣。 只是戚桐的神色看來卻并沒有輕松許多,就連守在一旁的寧玖也沒有真的放心下來,她與這群少年不同,知道的事情自然要多上不少,她蹙眉道:“若當(dāng)真如此,他為何還沒醒來?” 幾名劍閣弟子也被寧玖這話給提醒了過來,當(dāng)即追問道:“是啊,戚桐長老,葉歌怎么還沒醒?” 戚桐被這群嘰嘰喳喳的小家伙擾得不得安寧,心里面又是急又無可奈何,連忙揮揮手讓他們安靜下來,這才盯著床上的葉歌神情復(fù)雜地道:“這也是我擔(dān)心的地方,葉歌的傷勢不重,但他的身上好像有另一種力量,正在侵蝕他的身體。不止如此,那道力量似乎還在漸漸往外躥,就像是……” “就像是?”夏蘊(yùn)連忙發(fā)問。 戚桐凝重著神情道:“就像是要破體而出——” 正在他說話之間,房間當(dāng)中,突然亮起了一簇碧綠的幽火。 那道火焰是從葉歌的體內(nèi)躥出來的,仿佛一道深幽的影子,就這般突兀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幾名弟子驚叫出了聲,就連戚桐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剛剛從山巔下來的寧玖立即認(rèn)出了這簇火焰,與先前山巔上的火焰一般無二,而只有聞寒猛然瞪大了眼睛,緊握著手里的劍,蒼白著臉?biāo)宦暤溃骸笆撬?,是它……”他的臉色難看至極,就像是就見到了某種讓人驚恐無比的東西,他匆忙后退幾步,雙手甚至不住在顫抖。 不待人們弄清此物究竟為何,寧玖已經(jīng)當(dāng)先回過神來,匆匆揮袖將人群往屋外趕去。 也在寧玖出手的同時,火焰轟然炸開,火舌飛躥著往四周掠去,幾名弟子險(xiǎn)險(xiǎn)被寧玖推開,堪堪避過一劫。 所有人都被趕到了屋外,屋中只剩下依然在昏迷中的葉歌,還有不斷燃燒并往外延伸著的綠色火焰。那火焰仿佛巨大的妖獸,正在吞吐將火舌伸向外面,仿佛要吞噬整座弟子居,整座白羽劍宗。 那火焰沒有任何溫度,好似鬼魅的觸手,在人們的面前不住蔓延,眾人看著這番景象,沒來由地感覺到脊背發(fā)寒,手足冰涼。 “葉歌還在里面……”夏蘊(yùn)抬頭看著身旁的戚桐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