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挲,像是安慰。 慢慢的,周秘的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了下來。 電影結(jié)束前,郝玫靠在周秘的肩膀上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周秘把她碰醒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眼角濕了。 周秘拿了抽紙給她擦淚,低聲問:“做噩夢了,怎么哭了?” 郝玫怎么也想不起剛才夢里的情形,只是傷心的感覺如影隨形,直到現(xiàn)在都無法擺脫那種負面的情緒。 “我沒事,咱們走吧,該退場了?!焙旅挡粮裳蹨I,起身時發(fā)現(xiàn)即便是睡著了,兩個人的手也緊緊握在一起,沒有片刻分開。 兩人跟隨著一對對情侶走出影院。一直走到外面的步行街上,周秘才松開她的手。郝玫活動著已經(jīng)僵硬麻木的右手,看見周秘咯吱咯吱吃著爆米花。 “你不是不愛吃零食嗎?” “不吃就浪費了?!敝苊刈匀欢坏卣f,“浪費糧食是一種犯罪?!?/br> 清風(fēng)拂面,暖人心脾。 十指相扣,徜徉在步行道上,耳邊紛繁嘈切的聲音都變得好聽起來。張開口,深呼吸,沒有喝酒,郝玫已經(jīng)醉了。 步行道盡頭的噴水池處,圍了很多人。 兩人走過去探查究竟,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護士,以及青春洋溢的大學(xué)生,一共七八個人站在那里,舉著“求抱抱”的牌子。他們的身后拉著橫幅,上面印著:“給抑郁癥患者一個擁抱?!?/br> 國人總是羞澀的。 許多看熱鬧的人躍躍欲試,卻沒人真的上前擁抱。 “抑郁癥”三個字,讓郝玫心頭一疼,同他交叉在一起的手指,不由自主緊了緊。偷眼看他,他表情自然,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她放下心來。 “多好的活動呀,怎么沒人上去給一個擁抱呢?”郝玫抱怨,“你去抱抱他們怎么樣,那個小姑娘多漂亮。”她用手指著其中一個女大學(xué)生,的確是個美人。 周秘垂眸看她,堅決搖頭拒絕。 “那我來吧,你們這些男人呀,真不爺們兒!”郝玫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想抱誰?”男人的聲音低沉醇厚,郝玫能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滿。 “那個,”她用手指著一個年輕的醫(yī)生,精神奕奕,英氣十足,“他穿白大褂的樣子好帥?。 ?/br> 周秘翻了個白眼:“不許!”手搭在郝玫肩膀上,往下壓。 “你是我的什么人,憑什么管我?”郝玫不服氣地嘀咕。 男人沉默了一瞬,然后慢慢、鏗鏘有力地說:“我是你男朋友?!?/br> “誒~”那一瞬間,郝玫像是被施展了定身的魔法,腦子里一片空白:“你再說一遍?!?/br> “你是我的女朋友,要抱,也只許抱我!”些許的霸道,更多卻是溫柔。 郝玫像是拳臺上遭受勾拳重擊的選手,直到現(xiàn)在才清醒過來。頃刻間,巨大的幸福充滿胸臆,她深吸一口氣,否則整個人都要飄起來。 她等這句話,等了太久太久。 “你再說一遍!” “不許抱別人!” “不是這句!” “你是我的女朋友?” 郝玫猛地回身,緊緊抱住男人的腰。 第29章 最美的時光(29) 登時無數(shù)道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有幾對情侶模樣的男女也學(xué)他們般擁抱在一起, 更有一個女孩大著膽子下場抱了一個男醫(yī)生。然后更多的人下場, 送去擁抱。 周圍傳來一陣掌聲。 周秘愣怔了幾秒,有些羞澀, 有些無奈, 最終伸手, 環(huán)抱住女人瘦弱的肩膊。 他實在搞不明白,郝玫何以那樣高興。 他是她女朋友,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一男一女慢慢走遠, 聲音還隱隱傳來。 “我是你的女朋友嗎?” “是?!?/br> “那說你愛我!” “說不出來。” “那說你喜歡我也行。” “我……喜歡你。” “大點聲, 我聽不見?!?/br> “好多人呢?!?/br> 步行街兩旁,高高的大樹上, 知了叫得十分起勁兒,像是在唱歌。 警方在補充了足夠證據(jù)之后,將龍哥移交檢察機關(guān)。二十天后,佟青的案子終于開庭。 法庭為了保護原告的個人隱私, 遵照郝玫的申請,采取不公開審理。不過周秘作為重要的證人還是出庭作證。 這陣子,郝玫和周秘的感情平穩(wěn)發(fā)展,迅速升溫。 郝玫每天醒來,感覺風(fēng)兒都在呢喃,鳥兒都在唱歌, 全世界忽然變得充滿了魔力夢幻。她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工作效率高得出奇。 這就是愛情神奇的魔力。 郝玫這才真正確認, 愛一個人是什么樣子。 愛情的魔力,對男人來說同樣適用。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周秘一天天好起來,慢慢遠離抑郁,全身充滿活力,不再害怕和人交往,最顯著的例子就是他能在臥房里一覺睡到天亮,中途不會醒轉(zhuǎn)。 大概是因為周秘在場的緣故,法庭上,郝玫滔滔不絕,辯方律師甚至完全找不到插話的機會。最后判決龍哥綁架、故意傷害、敲詐勒索等數(shù)項罪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附帶民事賠償兩萬多元。 走出審判庭,佟青深深向郝玫鞠躬,“謝謝郝律師。” 郝玫微笑著扶起她,“別客氣,說起來,這件事我還要多謝你呢?!币皇撬@個案子,郝玫也不能和周秘結(jié)識。 周秘站在佟青身側(cè),和她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唇邊含著淺淺的笑意。 因為郝玫免收了佟青的代理費,佟青過意不去,非要請她吃飯。郝玫推辭了一下,也就答應(yīng)。 吃飯地點定在一家日式料理店,郝玫和周秘一同出現(xiàn)包廂,佟青并不感到意外,實際上作為周秘絕無僅有的朋友,她早就知道兩人已經(jīng)同居的事情。 佟青沒叫旁人,一共便只有他們3人。郝玫其實一直感覺奇怪,佟青是因為裸貸事件太過丟臉沒有告訴家人,還是因為家里人根本就對她漠不關(guān)心,從她接手這件官司開始,就從來沒和佟青的家人接觸過。 佟青讓郝玫點菜,她也沒客氣,點了幾樣壽司和生魚片。這家店她來吃過幾次了,很熟悉。她轉(zhuǎn)頭征詢周秘的意見:“要不要喝點清酒?” 周秘?zé)o所謂,“隨你?!?/br> 郝玫就又點了清酒。 吃了一陣子,又喝了點清酒,氣氛也沒有像是一開始那樣拘謹(jǐn),郝玫問:“佟青,怎么一直沒見到你的父母?” 佟青垂首:“我沒告訴他們。” “怕他們不理解?父母都是愛孩子的,即便這件事你做錯了,他們也會原諒你的。” 佟青搖了搖頭:“不是。因為即便他們知道,也不會給予我任何幫助。” “怎么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