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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卻并無違和之感。 這座曾經(jīng)被譽為最美麗小城的古城,與舊時書中描述的樣子,大概已經(jīng)相去甚遠,即使還留著曾經(jīng)的皮相,但骨子里的東西,恐怕已剩不多。 城里到處都是停留幾日便走的游客,掩蓋在西南風情之下的商業(yè)味,如何都遮藏不住?;蛟S只有吊腳樓下的江水中,還承載著這里苗人的靈魂。 嚴嘉坐在客棧房間的陽臺上,望著夜色下方悠悠江水,夜間星星點點的泛舟人,偶爾會傳來幾絲笑聲。 不得不說,坐在這古樸的吊腳樓上,享受著夜晚涼爽的江風,多少有點小資情調的傷春悲秋如果不是,嚴嘉腦袋被什么東西砸了兩下,她大概還會為賦新詞強說愁一會。 嚴嘉從腦袋上摸出兩片涼涼的小東西,拿起一看,原來是兩塊橘子皮。她默默翻了個白眼,狠狠轉過頭看向隔壁陽臺。 果然 齊臨,一邊無聲無息地吃著手中的橘子,一邊正要舉起剝掉的橘皮,朝她扔過來。 這一帶產(chǎn)橘子,現(xiàn)下正是橘子上市的季節(jié)。 下午時,兩人下了巴士,齊臨看到有人在街邊用籮筐賣橘子,試吃了一個,覺得新鮮美味,非要將一整筐買下,帶回客棧,還是嚴嘉強行阻攔,才只買了兩兜回來,結果自然就是兩兜全被他拿回了自己的房間,一個都沒留給嚴嘉。 現(xiàn)在,竟然還用橘皮扔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齊臨”嚴嘉輕喝一聲,將手里的橘皮扔向他。 齊臨被她一喝,愣了下,很不幸地被砸中,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開始反攻,兩個成年人,很快隔著陽臺,開始了橘皮大戰(zhàn)。 但是因為齊臨擁有彈藥補給的優(yōu)勢,嚴嘉只能撿他扔過來的橘皮,非常被動,自然節(jié)節(jié)敗退。齊臨在這種事情上,必然是不懂得謙讓女士的。 看嚴嘉被自己砸得氣急敗壞,愉快地哈哈大笑。 嚴嘉當真是氣急敗壞,跟他玩這么幼稚的把戲也就算了,還搞得一身狼狽,當然是不服氣。干脆一轉頭,沖到隔壁,狠狠敲了幾下門。 齊臨的開門速度倒是很快,笑嘻嘻道:“你輸了” 嚴嘉怕影響到旁邊的人,走進他房內(nèi),關好門,惡聲惡氣道:“你無不無聊啊” 齊臨在床上坐下,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忽然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個剝得干干凈凈的橘子:“給你?!?/br> 嚴嘉剛剛跟他橘皮大戰(zhàn),還真的有點口渴,便不客氣地在她旁邊坐下,拿過橘子,送入嘴里。 大約是新摘的橘子,味道真很甘甜。 一個橘子很快被她消滅,齊臨又服務周到的剝好了一個,送在他手里。嚴嘉對他的表現(xiàn)頗為滿意,之前因為他將兩兜橘子提走,又用橘皮砸她的不滿,煙消云散。 嚴嘉吃了兩瓣橘子,忽然覺得不對,蹙眉轉頭,才發(fā)現(xiàn)齊臨,側著身,一直看著她的臉。 他一雙眼睛,黑得出奇,在燈光下,那光芒,便是如同黑夜的星子。 在嚴嘉的心里,這家伙就是一個簡單粗魯,思維方式怪異的野人,從來不會將他當做一個正常男人。但是現(xiàn)下,忽然看進他這雙與眾不同的眼睛里,忍不住心跳加速了兩下,含著橘子支支吾吾:“你你看什么” 齊臨一臉專注,不似平常嘻嘻哈哈或者二愣子的樣子,他忽然往前一湊,鼻尖貼在嚴嘉洗過還未干透的頭發(fā)邊,用力嗅了幾下,低聲道:“好香” 如果是別人,這樣的動作和語氣,大概會是顯得過于曖昧。 但他是齊臨,所以嚴嘉無論如何,都不能多想。她的心神已經(jīng)穩(wěn)定,沒好氣推開他,繼續(xù)那句沒什么新意的話:“你無不無聊” 果然,齊臨嘻嘻笑起來,干脆無賴一樣抱著她的頭,湊上去:“真的很香呢我要聞” 嚴嘉忍無可忍,一拳將他打翻在床上,將自己的頭發(fā)解救出來,喘著氣道:“你再這么煩,別怪我不客氣” 齊臨躺在床上哼了一聲,忽然眼珠子一轉,又笑了開,伸手將嚴嘉拉?。骸拔覀円黄鹚?。” 嚴嘉還以為自己耳朵出錯了,但看他的表情,確實是在說這句話。 齊臨是什么樣的人認識幾個月,嚴嘉再清楚不過。但他到底是個雄性生物,難不保單純的外在之下,也掩蓋著一點邪惡的小心思。 嚴嘉靈機一動,眼珠子狡黠地轉了轉,不如干脆試探一番。 于是,她陰測測躺下,對他挑挑眉:“你要我跟你一起睡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一起睡,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齊臨翻了翻眼珠,想了想:“可以聊天,還比較暖和?!?/br> 嚴嘉黑線,想了想,解開自己的睡衣扣子,露出半邊肩膀:“你真的只是想和我說話” 齊臨眉頭蹙了蹙,眼神移到嚴嘉光裸的肩膀,卻沒有半點yin猥之色。只是哎呀了一聲,伸手將她的睡衣整好:“ 你拉衣服干什么,現(xiàn)在是秋天,晚上很涼的,要是感冒了可就麻煩了” 嚴嘉哭笑不得,終于相信齊臨一起睡的意思,真的就是蓋棉被純聊天。 她拍開他的手:“你是白癡嗎男女共眠那是夫妻才能做的事,咱倆的關系能一起睡嗎” 齊臨鄙夷地嗤了一聲:“文明人可笑的規(guī)則” 嚴嘉拍了他一下:“你自己好好休息,過兩天,我們可能還得進山里?!?/br> “我翻幾座山都沒問題。” 知道你是野人 嚴嘉剛打開房門準備回自己房間,便聽到走廊上一陣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原來是對面房門口,站著三個人。嚴嘉認得其中兩個是客棧老板夫婦,另外一個女孩 “咦是你”嚴嘉驚訝出聲。 正是飛機上坐在她旁邊的女孩。這女孩特別熱情,兩個小時的行程,兩人一路聊得很愉快。 女孩轉過頭,看到是嚴嘉,表情也很驚喜,但立刻伸出一根手指擋在嘴唇前,示意她小聲:“我房間里有蜈蚣?!?/br> 嚴嘉好奇地小心翼翼走上前,往屋里子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只見那屋子中央的木地板上,竟然有四條紅得油光發(fā)亮的蜈蚣,每只都將近一尺長,趴做一堆,一動不動。 她生長在城市,住在樓房,只在電視里見過這種有毒生物,也知道湘黔一帶,毒蟲蛇蟻很盛,但怎么也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