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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嘉回道,“估計是中了什么邪,一覺醒來就好了。” “那太好了?!卑殡S著石瓔瓔的話,只聽吱呀的聲音,后門似乎被打開。 嚴嘉看到屋內(nèi)的光照出來,瞟了眼隱隱綽綽中光著身體的齊臨,趕緊道:“瓔瓔,你別過來,齊臨他沒穿衣服?!?/br> “啊”石瓔瓔跨出的腳步又收了回去,訥訥應(yīng)聲返回屋內(nèi)。 嚴嘉見淋了一會冷水,怕齊臨著涼,不敢再繼續(xù),便放下水瓢道:“我去給你拿趕緊衣服?!?/br> 齊臨雖然對裸,露身體沒什么羞恥感,但也知道文明人是不能隨便光著身子的,他不好直接走回屋子,怕萬一遇到人總還是不好。 嚴嘉回到房間,開燈找出齊臨的背包,從里面掏出衣服的時候,才發(fā)覺自己兩只袖子已經(jīng)燒得亂七八糟,手臂上兩大片燒傷的痕跡,此時正一陣一陣地疼。 她咬咬牙,起身回到屋后井邊,將衣服遞給齊臨。齊臨一邊穿衣一邊倒吸冷氣,大概是疼得厲害。 兩人從后面回到嚴嘉的住房,恰好遇到村長領(lǐng)著之前那位老巫醫(yī)滿伯過來。 “滿伯給你們帶來了燒傷藥,你們趕緊擦上,時間久了可就麻煩了。” 嚴嘉一聽,舒了口氣:“那就麻煩滿伯了?!?/br> 村長看了看兩人,嘆了口氣,又跑出去,繼續(xù)指揮救火。 滿伯神色古怪地看了看兩人,也不說話,只拿出布袋里的草藥,吩咐嚴嘉弄些水過來。 嚴嘉從善如流地打了一碗水遞給他。 滿伯將水和著草藥,放在碗里,攪合成漿狀,遞給兩人,用放了一包干草藥在旁邊,用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漢話道:“抹在燒傷的地方,連抹幾天應(yīng)該就好?!?/br> 說完,也不再管兩人,冷著臉離開。 嚴嘉齊臨面面相覷,但此時也顧不得太多。 那碗里的糊狀藥草,此時散發(fā)著特有的藥草香味,隱隱帶著些清涼的味道。 嚴嘉端起藥碗:“齊臨,你趴在床上,我給你上藥?!?/br> 齊臨看到她手上的狀況,眉頭一蹙,直接拿過她手中的碗:“我先給你上藥?!?/br> 嚴嘉也懶得推辭,將燒壞的袖子卷起來,露出發(fā)黑的傷處。 齊臨眉頭皺得更深,小心翼翼用手指將藥草抹在她手上。 嚴嘉本來沒做什么期待,但是當(dāng)那些藥草沾在自己手上,頓時清涼的感覺傳上來,灼燒的疼痛立刻減少大半。 她不得不佩服這深山里的能人異士。 待到抹好藥,齊臨將藥碗交給她,自己老老實實趴在地上。 嚴嘉汗,但對他的野人習(xí)慣也算是習(xí)以為常,便沒說什么,只蹲體。 抹藥不是什么艱巨的任務(wù),但問題是齊臨除了背部,屁股也被燒傷。這便讓嚴嘉實在是有些尷尬。 偏偏齊臨一點都不以為然,自動將自己脫得精光,抹好藥也不再穿衣服,說是怕衣服將藥蹭掉。 他說得似乎也有些道理,嚴嘉無言以對。 只得把他的睡袋拖過來,讓他在上面趴著,免得著涼。 看著他黑乎乎的背和屁股,她實在覺得有點無語。 這一夜實在是驚心動魄,加上手上還有陣陣灼燒的痛意,嚴嘉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是聽著齊臨均勻的呼吸聲,她竟然在公雞快打鳴時,還迷迷糊糊睡了一小陣。 天亮的時候,村子里的吵鬧漸漸停止,嚴嘉沖床上爬起來,看到地上的齊臨也光著身體坐起穿衣服。 該看的終于還是看光了。 好在這種時候不適合不純潔思想發(fā)芽,她淡定地下床,和齊臨一塊走出門。 村長和石瓔瓔正在院子里聊著,看到兩人,齊聲問:“你們怎么樣” 嚴嘉回到:“我沒什么事,齊臨燒得比較嚴重?!?/br> 村長嘆了口氣:“莫家的房子都燒光了,整座山坡都燒成了灰燼,好在沒再蔓延開。” 他倒也沒問起火的原因,只唉聲嘆氣感嘆。 嚴嘉看了齊臨一眼,對村長道:“我們?nèi)タ纯?。?/br> “我也去?!笔嫮嫺稀?/br> 三人走出院子,來到之前那小山坡下,果然見一座山坡燒成光禿禿的黑色。 當(dāng)他們來到山坡上面,那屋子早已夷為平地,全都是黑乎乎的灰燼,什么都沒有。 “燒了那么久,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燒成灰了吧?!眹兰握Z氣哀傷嘆道。 “嗯。”齊臨看了看之前屋子門外的一棵快人一抱的柏樹,指著道,“那棵樹都已經(jīng)燒得只剩一塊木樁,人肯定是都化成了灰?!?/br> 他倆的話,讓石瓔瓔不明所以:“你們在說什么” “沒什么?!眹兰蔚?。 石瓔瓔忽然又想起什么地問,“對了,你們看到傅平大哥沒有我昨晚今早都沒看到他。” 嚴嘉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齊臨說昨晚聽傅平講好像有什么急事,所以趕夜路離開了。” “啊”石瓔瓔似乎不可置信,“什么急事需要趕夜路” “傅平常年進山,趕夜路對他來說不是什么難事,應(yīng)該是有很急的事才會這樣。” “可是再急,也得跟我們告別啊” “估計是怕打擾你睡覺。” 嚴嘉胡謅了幾句,實在不想再胡說下去,只期望這個單純開朗的年輕姑娘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剩下幾章兩個人談?wù)剳賽?,再去探險~~~咩哈哈哈 第69章 本卷結(jié)束 ? 江城的氣溫急轉(zhuǎn)而下,很快從深秋進入了初冬。此時嚴嘉和齊臨,已經(jīng)從苗寨回來一個多星期。 當(dāng)時在夯朵寨那場大火后,兩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本來的即日出發(fā),又生生拖了好幾天。不過大約是苗家老巫醫(yī)的藥著實不錯,兩人養(yǎng)了幾日,也就沒什么大礙,和石瓔瓔一塊回了江城。 至于傅平,寨子里的人收拾火災(zāi)殘跡時,并未聽說有什么類似尸骸之類的玩意,應(yīng)該是真的燒成了灰燼,而他的死也成了無人知曉的秘密,除了嚴嘉和齊臨。 也或者還有那些神秘人。 嚴嘉做夢都沒想到這場旅程會變成這樣,對于傅平,她的心情很復(fù)雜。雖然前后加起來認識也才十來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