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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來救自己的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的她意識有些模糊,恐慌也慢慢浮現(xiàn)在她臉上,她大聲叫喊,用力掙脫自己手上的繩子。原來她的求生欲那么強烈,手磨破了,染紅了血,她卻一點也不疼。 “姜敏秀?!睕]想到她竭盡全力喊出的是他的名字。 “葉笙?!逼岷诘念^頂突然多出一束光,照的她有些瞇了眼,那疑惑里帶著慌張的聲音不正是姜敏秀嗎? 姜敏秀低下頭叫喚她:“葉笙?!?/br> 葉笙此刻有些乏力,變成輕輕的應答:“姜……敏秀?!?/br> 她半張半閉的眼想把來人看的清晰,她挪了挪身子,沒多久,聽到咚的擊打聲,滿眼便塞滿他冷硬的臉。 “姜敏秀?!?/br> 她此刻有些柔弱的哭了,呆呆看著姜敏秀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她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狠狠抱住他,幾乎要把措手不及的他撲倒在地,其實姜敏秀也沒想到葉笙在這個地方,要不是……他內心疑惑萬分,又心疼地擦拭她眼角的濕潤,嘲笑說:“你什么時候那么愛哭了?” 葉笙咬牙不回答,姜敏秀想了想,又補充,“真丑。” 葉笙聽了頓時好氣又好笑,又聽得姜敏秀說:“我們先出去?!?/br> 葉笙木木點頭,敏秀在看到她手上的血跡,臉頓時冷了下來,斥責起她來:“葉笙,以后不要再傷害自己。” 那個男孩,總是帶著涼薄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令人捉摸不透,卻又會關懷她,給她無數溫暖的男孩。 那個男孩,明明該是最涼薄無情的,卻給盡了她溫暖與千番柔情,而他的希望與陽光,也是被她毀盡的。 葉笙怔怔看著臉色慘白的男人,深邃的眸,忽明忽暗的光暈里灑滿她難以言喻的憐惜與愧疚。 她在姜敏秀的堅持下,把他拖回了家。葉笙不懂他為什么那么抗拒醫(yī)院,卻也由著他,拙劣地給姜敏秀清理腹部的傷口。腰際的刀傷不算深,但他有些發(fā)燒。她在給他清理的時候,看到他身上多處傷疤,一道道劃在他本該白皙如凝的皮膚上。她手有些顫抖附在他微燙的額頭,看著明明昏睡的男人卻依舊蹙著眉,她拂了拂他擰成一團的眉頭,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過來的?即使在沉睡中他也不安穩(wěn)。 當時的怯弱,還有私心,她最喜歡的是他,最討厭的人是他,最害怕的人是他,最對不起的人也是他。 “你為什么說謊?為什么丟下我?” 他好像在說夢話,似叫喚,似質疑。她正在給他換毛巾的手突然被他熾熱的修長大手被抓住,他突然睜開了眼,深不見底的眸間,暈開兩汪似清冷涼薄,又似恍惚迷糊的皎潔。 他就這么怔怔看著葉笙,眼神柔的要把她吸進去一樣,也許只有迷糊生病的時候他才會斂起自己的疏離凌厲,生出令人不忍的憐惜。他半天才緩緩低吟:“葉笙?原來真的是你,能在夢里見到你真好。” 他低沉又略帶沙啞的低吟輕柔撓在她耳畔,如一汪清泉,泛著令她沉溺的溫柔。他說完,眼睛輕彎,漣著純粹干凈的笑容,略帶滿足。 “姜敏秀,對不起?!?/br> 葉笙盯著那只緊抓住她的大手,視線定格在他噙著笑意的臉上,思緒如千帆過盡,道不盡的話語,卻也只能說出這一句最卑微無力的道歉。 他的臉柔和泛著淺淺笑意,另一只手也輕輕搭在她的臉頰,他輕輕低喃:“葉笙,夢里夢見你真好。” 他滿足的淺淺一笑,眉頭舒展,讓她一滯,葉笙不懂他話里的意思,那個被她打入黑暗的男人應該恨她才對,她希望他怨她,恨她,而不是這般笑著溫柔對她。她曾經說過他是天使面孔的魔鬼,可其實到頭來魔鬼是自己才對,是她給這個男人帶來了無盡的黑暗,說謊的一直是她才對。 她心里泛起一陣苦澀,眼角都紅了,看著他身上那一道道斑駁的傷疤,就好似那些傷也落在她的心上。一道道,千瘡百孔,似嘲諷他們之間的過往,嘲諷她,在他身上劃下的千般傷痕,無法磨滅。 葉笙的視線頓時模糊起來,原來自己在他面前這么懦弱,原來他對她有多好,她就對他有多壞。 …… 紅色的小車極速在路上開著,連紅燈都沒有停,一路如風般疾馳而去。車窗下,是沈瑾那張沒有被歲月洗禮的姣好面容,清風拂過面頰,卻打的她生疼。 “哇,實在難以想象你不僅會開車了,還是這么高端的車,你還真是嫁了一個有錢到極致的富豪啊。”沈璃當時冷眼看著那輛豪車就是這么諷刺她的。 沈瑾拿出的支票,被沈璃二話不說就當場撕了,沈璃憤憤不平說:“你以為錢是萬能的嗎?你除了錢,還有什么呢?” 沈瑾張了張口,百口莫辯,她只是單純地想補償,卻似乎連機會也沒有。 “姐。”沈璃突然叫喚一聲,沈瑾眼睛一亮,立刻望著她。沈璃認真和她說道:“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我希望你,也求求你,不要告訴小笙,你是她的生母?!?/br> 后面的警車一直跟著她,沈瑾直接無視,把油門踩到底,絲毫沒有減速的打算。 “既然你當初已經離開了,那么你就不要打擾他們父女的生活。” 沈瑾紅著眼,一腳急剎車停在路邊,警車才追上,一個警察下車拍了拍她的車窗,有些氣憤道:“叫你沒聽見嗎?闖紅燈,超速。趕緊下車?!本鞈崙嵵肛煟蜩翢o反應。 …… 秦玥做完手術已經凌晨,手機已處于關機。她摸了摸手機,最終收拾好東西,直接回家了。 葉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趴在床頭,躺在床上昏迷的人還沒有醒過來,他的燒已經退了。也只有睡著的時候,他看起來才是溫和的。 她坐在地上伸了個懶腰,起身看到鬧鐘時,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迅速爬了起來,跑進了洗手間,慌張地跑了出去。要不是睡著的人還生著病,迷糊地沉睡,估計會被她那聲嚇醒。 早自習快要結束了,白子路時不時看著門外,一點上課的心思也沒有。周邊的位子沒有人,不知道那個家伙在干嘛,她從來都不會遲到,心中有股不安,焦慮的情緒。立馬他便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門口與班主任說話,她的身上貌似鮮紅一片,她怎么了? 梁悅看到姍姍來遲的葉笙,本想責怪她時,瞟到她校服上的大片鮮紅她狐疑又擔憂問:“葉笙,出什么事了?” 葉笙剛想解釋,梁老師又不由分說拖著她左看右看問道:“怎么弄的一身血還來?要不要去醫(yī)務室?” 葉笙鎮(zhèn)定說:“我沒事。那個,老師我進去了?!?/br> “白子路。”梁老師也不管她,把白子路叫了出來。白子路看起來臉色也不怎么好看。梁老師道:“白同學,葉